面對夏語冰的挑釁,蔡梓淵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儘管他從未想過要迎娶呂峨眉和秦芸,但身為一個年輕氣盛、無所依靠的少年,他絕不會退縮逃避!

“好!既然如此,我做七彩宗的三年守門人!但屆時,希望你不要食言反悔!”蔡梓淵挺直了胸膛,毫不畏懼地回應道。

夏語冰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目光如刀般緊緊鎖定著蔡梓淵,冷嘲熱諷地說:“小子,口氣倒是不小!先將此事辦妥再誇口吧。呂峨眉,你快去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找身整潔些的衣裳來,瞧他那副狼狽模樣,簡直丟盡了我們七彩宗的臉面!”

呂峨眉和秦雲用眼角餘光偷偷瞄了蔡梓淵一下,果不其然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滿是汙垢,而且還不止一處有破損之處呢!原來呀,這兩位美女之前在驛站的時候就已經換上了整潔乾淨的新衣服,但這個地方卻沒有合適男人穿的衣服啊。再加上時間緊迫,大家都忙著趕路呢,哪裡有空閒去給他專門做一身新衣裳哦?所以可憐巴巴的蔡梓淵只能一直穿著原來那套又髒又破的舊衣服咯!

他整個人看起來髒兮兮的也就罷了,衣服上面居然還有好多被扯破的大洞小洞,跟大殿裡氣質高雅、超凡脫俗的三個女子相比,簡直就是畫風迥異嘛,顯得特別地不協調!

呂峨眉帶著蔡梓淵走出了問心殿,秦芸則被留夏語冰了下來。

呂峨眉紅著臉有些心虛地低聲對蔡梓淵說道:“之前沒和你商量讓你留在七彩宗的事你可別怪我們啊。”

蔡梓淵揮了揮大咧咧地說道“沒事兒,反正我也沒家了,到哪裡都一樣,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們,雖然在七彩宗做守門人,但起碼有個棲身的地方了。”

聽到蔡梓淵這樣說,呂峨眉心中一陣酸楚,腦海中浮現出七絕靈園中他被夏初荷和曾經的兄弟朱二傷害的模樣,不禁悲從中來,眼眶漸漸泛紅,淚水也開始模糊了視線。這個少年需要擁有多麼強大的內心,才能從愛情和友情的雙重打擊中走出來啊。想到這裡,呂峨眉凝視著蔡梓淵的眼睛,深情而堅定地說道:“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受苦,我要讓你幸福快樂。”

蔡梓淵被呂峨眉的話深深打動,他看著眼前美麗而善良的女孩,心中充滿了溫暖和感激。

守門的兩位女弟子看到呂峨眉帶著蔡梓淵走來,兩人的眼珠子像是不老實的小貓好奇地閃來閃去,彷彿急不可待地想要詢問詢問,以驗證她們心中的猜想。呂峨眉自然在第一時間就明白這兩個小妮子的心思,嬌媚地瞪了她們一眼說道:“從今以後蔡梓淵令宗主之命擔任守門一職,你們以後可以回原來的分部了。”

有一個女子名叫蕭靜雅,雖然是新一批來到七彩宗的弟子,但平時呂峨眉十分嬌慣她便膽子大得多,此刻更是在呂峨眉面前憋不住話,嬉笑著說道:“呂師姐,你這就要趕我們走嗎?我們是真得會傷心的。”另一女子掩嘴偷笑,發出一陣咯咯咯的風鈴聲。

“兩個小妮子,趕緊給我回去!”呂峨眉假裝生氣抬起手來佯裝要打她們,那兩個少女一溜煙地跑了,跑遠一點後蕭靜雅扮了個鬼臉笑著說道:“呂師姐,我最近酒量漸長,你們喝酒的時候可記得要告訴我啊。”

說完不等呂峨眉說話就挽著另一個女弟子遠遠跑去。

呂峨眉被蕭靜雅說得臉紅得像是剛喝了酒,指著不遠處的一間房屋說道:“蔡梓淵,你以後就住到那裡,那是專門為守門弟子避雨用的屋子,你別嫌棄啊,宗門裡都是女弟子,如果你住進弟子宿舍怕是不方便。”

蔡梓淵看向那間屋子,雖然不大但看上去就很結實,房屋外擺著一些花,有蝴蝶飛來飛去。“挺好的,很美!”

兩人一起走到那間屋子,推開門,彷彿進入了一個夢幻的世界。房間的色調柔和而溫暖,牆壁被刷成了淡淡的粉色,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屋內的佈置精緻而優雅。一張柔軟的大床放在房間的中央,床罩上繡著精美的花紋,讓人忍不住想躺上去感受它的舒適。床邊擺放著一張小巧的梳妝檯,上面鑲嵌著一面銅鏡,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牆壁上掛著幾幅畫,為房間增添了一份詩意。窗臺邊擺放著幾盆鮮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讓整個房間充滿了生機。

這樣的房屋,充滿了女子的溫柔與細膩,讓人感到寧靜與放鬆。

可想到自已一個大男人以後就住到這樣的屋子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哭笑不得。

呂峨眉悄悄地觀察著蔡梓淵的神情變化,生怕他不滿意,不過看到他清澈的眼眸裡釋放出一抹純真的笑意後,她終於放心了一些。

“以後需要什麼就告訴我,我和秦芸都在秦長老府。”說到這裡,呂峨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說道:“不過你千萬不要獨自去秦長老府,秦長老被男人傷過心,十分痛恨男人。”

蔡梓淵詫異地看著呂峨眉,有心問問秦芸的家事,但一想到隨意打聽別人私事並不好就沒有繼續詢問。

就在這時,一名女弟子跑了過來,好奇地看了一眼蔡梓淵後說道:“呂師姐,秦長老要見你,正在府中等候,請你速速去見。”

“好的,我馬上去。”呂峨眉又看向蔡梓淵說道:“記得有什麼需要就讓人給我傳話,我會再來看你的。”

看著呂峨眉和那個女弟子一起離開,蔡梓淵進了屋子翻出一罈酒,輕輕聞了聞有一股清新的桃花香,想必是蕭靜雅平時喝的酒,也沒有客氣,提起罈子就大大灌了一口。

坐了下來,周圍很安靜,這時他才回想起自已將朱二打敗的那一掌。

他知道,那一掌是在情急之下有意無意地使出了有力無力隨緣掌,但沒想到這種曾經被他嘲笑無用的掌法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竟然越了八級獲勝,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默默回想當時的情形,想要琢磨出這套掌法的奧秘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