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收穫的季節第二十二章其實車這個東西說到底還是一個代步工具，但是人在年輕的時候永遠明白不了這一點，甚至有些成年人也明白不了這一點，或許明白了這一點但是在這個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社會上，也不得不選擇盲從別人的觀點，車在媒體的宣傳下，逐漸由代步工具上升為身份，地位的象徵，費結在買第一輛車的時候也是這樣，明明自己只是開A級車的能力，卻在自己的慾望驅使下銷售的忽悠下上馬一臺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車，背上沉重的貸款，生活質量急劇下降，其實歸根結底車子起到的就是一個代步功能而已，雨天有個遮雨處，晴天不被太陽曬，只要車子質量過關，不出毛病，有臺開的就行了，非得為了所謂的面子去額外借貸幾萬塊，最後苦惱的還是自己。不管怎麼樣費結東拉西扯地總算把車買成了，費結現在也算有車有房了，費結在買房時就提前購買了車位，因為費結的爸爸就是因為租車位因為遲交一個月的停車費結果被房東直接把車位租給別人，最後無奈得把車停到很遠的地方，所以吃了這種虧的費結父子深知車位對一個家庭的重要性，所以砸鍋賣鐵都要把車位買了，確定要買車位是正確的決定，但費結父子買車位的時機明顯不對，當時正值開發商搞飢惡營銷，所有買房的業主集中搶車位，負一層十萬，負二層九萬，可以全款可以貸款，貸款首付一萬，和指定銀行簽訂借款合同，費結這時只能選擇貸款，並且選的是負二層一個靠電梯的車位，但等費結實際入住時才發現被開發商套路了，當時買車位的人其實並不多，負一層大部分賣出去了，但是負二層根本沒什麼人買，費結買車位算上利息大概花了11萬，而且每個月還有60塊的管理費，但如果租車位一個月才350，包含管理費，並且兩年後由於物業垮臺需要急售車位跑路，車位直接白菜價四萬五一個，這時的費結才感覺腸子都悔青了，買得貴不說，還白白搭上兩萬多的利息，並且車位直接腰斬一半，還是負一層車位，費結每每想到這裡都無比後悔當初買車位的決定，費結生活的這個時代開發商的套路層出不窮，就拿費結當時買的這個樓盤來說，除了銷售住房，還有格子鋪和寫字樓出售，當時的銷售也是吹得天花亂墜，什麼一鋪養三代，十年返租，下一個市中心，這些廣告詞在當時的z市可以說遍佈各個宣傳角落，費結當時買了住房身上揹著重債都恨不得自己能再買一套商鋪，要不是實在沒錢，費結估計早就衝動上馬了，還好是沒錢救了費結，但是費結的堂哥就沒這麼好運了，在鋪天蓋地的廣告詞的薰陶下，費結的堂哥也去看了商鋪，經過銷售侃大山似的銷售話術，費結的堂哥拿出爸爸積攢了半輩子的積蓄付了首付，辦理了按揭，本來打算靠返租還貸款，十年後就可以自主經營，沒想到開發商發了三個月的租金就因為資金鍊斷裂直接提桶跑路，這個操作直接讓上百戶購買商鋪的z市市民集體上訪，紛紛跑到z市市政府門口靜坐，政府為了維穩又不得不驅散這個群體，大部分業主為了維權不得不透過自媒體來發聲，費結後來在網上查類似的套路早就在江浙一帶的省份玩過，由於這樣的新聞報道得少，估計媒體也是被買通的，所以這種套路到z市這樣的小城市來玩仍然有市場，費結的堂哥是和費結買房一個時間買的商鋪，直到費結住進房子六年了，堂哥還是不知道他的商鋪在哪裡，留給他的就是每月必須按時歸還的銀行貸款和一紙合同。費結看到這種情況慶幸自己當時沒錢，要不然下場比堂哥還慘，不僅要背上房貸，還有車位貸款還有商鋪貸款，人直接可以不活了，由於這個時期費結和堂哥經常交流商鋪和房子的事，堂哥又瞭解費結的性格和家庭條件，所以決定把自己的表妹介紹給費結，費結這個時候有車有房，對見女生相親很有底氣，所以當即決定見面，堂哥先給費結看了照片，確實長得比較清純，而且聽說是護士，年齡比費結小几歲，費結當即同意見面，見面安排在女生上班的地方，實地見面後費結覺得女生和照片相差也不大，除了矮一點，其他費結都很滿意，兩人加了微信後便開始了微信聊天，兩人聊得很投機，但費結一直介意的一個點就是女生才畢業在私立醫院當護士，工資不高，而且家裡是在偏遠的農村，按照費結有和合同制收銀前女友的相處經驗，對於這樣的女生應該不會感冒才對，並且和前女友分手後費結相親的物件都是在編教師，有穩定工作的，但是費結此時的頭腦明顯是發熱的，在和在編教師相親幾次不成功後，費結的自信心遭受了嚴重打擊，此時的費結就像一隻發情的公狗，只想趕快找到一個漂亮女友，對於其他的條件費結的頭腦根本想不了這麼多，也不想想這麼多，費結和護士吃了第二頓飯後便約她到家裡玩，本來費結也想當柳下惠，坐懷不亂，給女生安排的房間也是在客臥，但是到半夜時費結感到慾火焚身，精蟲上腦，所以還是鑽進了客臥，兩人在半推半就下瘋狂做愛，費結那時年輕，需求大，憋了好久的慾望在這一刻得到釋放，所以一晚上竟做了三次，兩人便也順理成章地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但兩人上班的地方相隔30公里，兩人也只能在微信聊天，週末才能見面，並且女生上班不是雙休，有時週末只能休一天，費結開始還跑得很勤，一到女生休息的時候便主動去接她，兩人談得久了也費結也覺得這樣跑著太累了，花費還高，所以都是叫女生坐車到車站，費結去車站接她，兩人談了一個多月女生便約費結去她家玩，一是自己想家，二是也想費結去她家看看，但是費結這時遲疑了，費結從小也生長在農村，對農村的環境費結也知道個大概，但讓現在的費結去農村，費結心裡是很不願意的，但是女生出生在農村的事實是不能選擇的，費結要選擇她就要選擇她的家庭，所以費結勉強同意了，費結買了兩瓶酒，一條煙便去了護士家，費結這一去沿途的環境給了費結當頭一擊，費結老家所在的農村離鎮上不遠，而且交通十分便利，但是費結內心用自己老家的環境來比擬護士家的環境，那麼肯定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開了很久的車才開到護士的家，沿途道路崎嶇，費結新車底盤也差點被託底，好不容易來到護士家，一座過時的樓房，一個愛喝酒的父親，一個農村婦女模樣的母親，還有一個學理髮的弟弟，費結看到這個環境心裡又是一震，但還是忍住心中的疑慮，刻意融入這個農村家庭的談話中，農村的生活是枯燥無聊的，費結和護士女友在山間的小路邊走邊聊，手上的軟遵香菸也隨著女友和村裡長輩打招呼中越散越少，費結內心是矛盾的，他想就此結束這段關係，因為這樣的家庭條件費結實在接受不了，但是費結考慮到女友是堂哥介紹的，如果就這樣分開勢必會影響自己和堂哥的關係，堂哥和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對費結一直很好，這時她的親表妹，也就是堂哥三姨的女兒，堂哥的媽媽對費結也很好，費結實在不想破壞這樣的關係，並且女友並沒有做錯什麼，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她是無法選擇的，她心地善良，長相單純，性格也很好，對費結也很好，反正兩人結婚也是在城裡過，最多逢年過節到這樣的農村家庭來一趟，費結終於用理智戰勝了衝動，內心還是接受了女友，兩人又愉快地回到城裡，又開始了兩人愉快的戀愛生活，相處兩個月後費結覺得跑著越來越累，而且開車的花費明顯增加，費結的工資對於這樣來回的奔波明顯不夠，費結的內心又開始打退堂鼓了：這樣跑著太累，而且女友的工作不穩定，工資又低，這種生活看不到頭，就在費結在糾結的時候，轉眼已快到冬至，女友約費結去她的農村老家，說殺年豬，費結一想到那個環境，馬上就把臉拉了下來，女友看到費結明顯不悅便看出了費結的心思：算了，算了，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坐車去。費結想想自己也不對，便勉強地說：坐車太麻煩了，我們還是一起去吧。女友看費結說得勉強，但也算同意回去了，所以不管費結態度如何，兩人還是一起回了家，農村殺豬在費結童年的時候是很開心的事，能吃刨鍋湯，玩豬尿包，吃豬雜，但是成年後的費結很少再參加這樣的活動了，一是費結覺得現在的豬肉不好吃，二是費結在城裡上班後覺得跑回老家麻煩，今天費結來女友家吃殺豬飯，內心是帶著焦慮和擔憂的，和女友的一幫農村親戚坐在一起吃飯，內心很焦慮不安，還得強顏歡笑附和對方的詢問，話裡話外之間總透露一點意思：費結有車有房又在城裡工作的條件來找一個農村姑娘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要不是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找不到。而她爸爸和親戚的談話則顯得自己女兒有多優秀，根本不把費結的條件放在眼裡，本來費結是一個低調的人，不想在女友家人面前顯得自己條件有多好，但聽到女友爸爸和親戚的話，內心退堂的鼓又開始響了起來：這樣的農村家庭素質真的很差，以後兩人結婚後逢年過節難以避免和這幫人打交道，真的很累，而且我不去表現我的條件真以為自己女兒多優秀呢，我可是在編教師都見了幾個呢，要不是親戚介紹，不想破壞關係，老子早就跑路了，還容得你在這裡嗶嗶奈奈的。所以當天的殺豬飯費結吃得很不高興，護士女友看出了費結的心思，雖然是自己親戚和自己爸爸的胡言亂語讓費結不高興，但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事一樣，不斷的安慰費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到位在女友房間做了一次，而這一次明顯消除了費結的不高興，覺得她家人朋友雖然素質不行，但她本人對我還算可以，費結今天在殺豬飯桌上的不滿煙消雲散，又和女友繼續過起了甜蜜的戀愛生活，費結和女友談了兩個多月，覺得兩人的性格非常契合，雖然對她的家人的素質不敢恭維，但費結想自己是和女友過一輩子，結婚後各過各的的生活，打交道最多就是逢年過節那一兩天，所以費結便向女友說了想結婚的想法，女友也很高興，便說回去和父母商量商量，費結說正好，自己也和爸爸商量商量，費結的爸爸意思是出五萬塊的彩禮，反正房車都給費結準備了，現在也拿不出多的錢給費結，費結馬上給女友說了這個訊息，女友很單純，對這些事情沒有概念，內心覺得五萬塊彩禮還挺多的，但是費結說你自己覺得可以不行喔，要和去父母商量，等女友回電話時，事情明顯發生了變化：首先就是五萬塊的彩禮根本不夠，聽她媽媽說，她們那邊結婚要走三回九轉的傳統風俗，第一個就是開耕定期，五萬塊錢在開耕定期時給是可以的，另外還有幾個步驟才能走到訂婚和結婚，費結一聽就覺得真是農村人逼事真踏馬多，什麼狗屁三回九轉，無非是想找些理由多要點彩禮錢，費結便去問爸爸結婚的時候有沒有三回九轉，爸爸直接說我和你媽自由戀愛，彩禮都沒給，就是負責結婚的錢，那個時候哪有錢搞這些，費結一聽對方要搞什麼三回九轉，就說：你讓她直接回去問清楚，不要搞這些三回九轉，彩禮錢是多少一口說出來，我們好準備，我們這一輩都沒搞三回九轉，麻煩得不得了。費結原話轉給女友，內心明顯有點不滿，女友夾在兩邊也難受，去問父母，父母也沒有說個準數，反正意思就是先準備個八九萬吧，還有一些小錢就不算了，費結首先聽到就不同意，你踏馬不看看自己什麼條件，老子車房都有，還給你搞什麼狗屁三回九轉，你女兒工資又低，找到我這種家庭算上輩子修來的福，還這麼不知足，這樣條件那樣條件的，那麼就直接談崩，費結內心把從和女友認識時所有的不滿在此刻全部爆發出來，和爸爸商量後，爸爸和費結的態度一致：我們傢什麼都準備好的，她一個農村家庭能嫁過來就不錯了，還搞什麼三回九轉，現在事情就這麼多，你以後結婚了事情不曉得有好多，你們最好是分開，以後這種生活你不曉得有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