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羅軍拿出那個通訊器,坐在火堆前擺弄著,可是通訊器並沒有接收到任何訊號。
羅軍也只好作罷。
“希望漁船並沒有什麼事情,這樣我們就可以放心回到船上了,這鬼地方真的是太冷了。”
愛莎抱著雙臂身體打著顫抱怨說。
哈蒂和瑪利亞倒是安慰起母親來,李詩、珍妮和朱麗坐在一塊,也是百般無聊,她又想起在船上看電影的好日子了。
好日子才幾天啊!
想想就有些難過,可是為了安全,大家也只能躲一躲了。
此時還在漁船上的七個女人,在羅軍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裡,花了很大的勁才起錨。
現在正試著碰線點火。
“我們必須離開這個鬼地方,那個男人回來肯定又要控制這艘船了,到時我們就沒有機會逃走了。”
帶頭的女人一邊找著那一堆線頭,一邊說道。
其他女人此時也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離開這裡,她們從頭到尾都不相信羅軍他們說的話,什麼清洗部隊,什麼怪物,之所以一直順從羅軍,那是因為羅軍有絕對的控制權,沒有人敢反抗。
現在羅軍走了,她們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而且他們七個女人一直不與洛娜他們為伍,私下早就形成了一個小圈子。
羅軍上次開完會議,說要離開這裡時,他們七個女人出奇一致的不同意離開,選留下來。
“可是我們的船真的能漂回到陸地嗎?”
有個膽小的女人擔心問道,那個女人卻不以為然。
“能不能回到陸地也好過在這個鬼地方,我們船上有足夠吃的,還有電機,吃好住好,只要船不破,我們就算在海上漂流十年都死不了。”
帶頭女人很是樂觀地說。
很快,漁船的發動機就響了起來,顯然碰線打火成功了。
他們試著將船駛出去,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原本還擔心著能不能動的女人們此時也都變得歡喜起來。
“我們就這樣一點打火好了,不是掌握好打火時間就好了。”
帶頭女人早已經觀察過羅軍的操作了,她相信,只要嚴格遵守點火間隔時間,應該不會啟動防盜系統的。
駛出去幾百米後,大船的發動機又熄火了。
帶頭女人並沒有立即再次打火,而是決定等一個小時之後再開始打火第二次。
這期間女人們也只能安靜的等待著。
一小時後,第二次碰線打火。
這次又順利行駛了幾百米,不過這一次,她們的螺旋槳卻轉不動了,不斷髮出警告提示燈。
“怎麼了?”
女人們不知道怎麼一回來,帶頭的女人認真看著閃爍的提示燈,提示燈下方有字樣。
“應該是螺旋槳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女人無奈的關掉了發動機,走到了雜物間,找到了那套潛水服和女人們來到了甲板上。
“你穿著衣服下去看看什麼情況,我們在上面給你拉著繩子。”
帶頭女人直接命令他們當中膽子最小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被帶頭女人的氣勢壓倒,不敢不從,只好聽著她的命令,穿上了潛水服然後跳到了大海里。
所有女人都在船尾處觀察著,等待下方的女人回饋資訊。
卻不知道,從船頭的位置,一群武裝黑衣人已經爬上了船,警惕性極低的女人們根本沒有注意到。
等她們聽到身後的動靜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他們甚至都還來不及看清那些黑影的數量,身體就被消音的步槍直接擊殺。
然後一具具屍體,被這些武裝黑衣拋到了大海里。
還在潛水的那個女人並不知道甲板上發生的事情,而是在水下看到了發動機被網纏上了,正打算浮出水面喊上面的人遞下刀具。
卻在浮出水面時,看到周邊一具具浮屍,差點驚嚇出聲來,幸運的是她嘴裡咬著氧氣瓶的吸嘴,並沒有發出聲音。
她看到兩艘黑色的橡皮快艇就停在漁船的兩邊,一個個武裝黑衣人正從漁船上跳到快艇上去。
等他們都跳到了皮艇上時,一隻打火機拋到了甲板上,甲板上早被他們倒滿了燃油,這一點火立即燃燒了起來。
女人生怕被那些人發現,連忙潛到了水中,等那些黑衣人完全離開之後,她才哭著向岸邊游去。
漁船已經完全點燃,火光將周邊的海面都照亮了,船上還有充足的燃油,那些燃油很快也會隨著大火的蔓延,被點燃。
在女人游出幾百米之後,漁船終於發生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大量的燃油被灑到了海邊上,漁船周邊的海面上全部被點燃。
要是女人逃得慢一點,恐怕也要被燒傷。
森林之中,聽到爆炸聲的羅軍等人都震驚了,因為爆炸的聲音是從沼澤方向傳過來的,他們下意識就想到了漁船。
“我上樹上看看。”
羅軍起身跑到了充當哨塔的紅杉樹前,以極快的速度向上爬,沒幾秒鐘就上到了紅杉樹的樹丫處。
為了視野更開闊,羅軍又往上爬了十幾米,終於在望遠鏡下,看到了海面上的火光。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火光很大,火光穿透了夜間的薄霧並不是問題。
“該死的傻女人!”
羅軍已經猜到什麼情況了,如果不是漁船的燃油爆炸,根本不可能在海邊上燃燒這麼久,而且那個方向正好也是漁船所在的位置,只是偏離了一點點而已。
除了是漁船沒有別的東西了。
羅軍從紅杉樹上滑下來,女人們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船被炸了,應該是清洗部隊做的。”
羅軍回應著這些充滿疑問的女人,剛才還抱怨著的女人們,此時一個個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還好我們都離開了漁船,可憐那些沒有離開的女人。”朱麗難過地說。
“她們可不值得同情,我離開時已經警告過他們,不要開燈,更不要去啟動發動機,這些都會暴露他們的位置,他們是駛離了沼澤邊緣才遇到這樣的事情的,要不然,那些清洗部隊可能都發現不了他們。”
羅軍搖頭說。
他沒想到這些女人竟然這麼大膽,而且還想著拋棄自己這些人獨自離開。
這是羅軍沒想到的,因為那些女人平時表現都十分聽話,任勞任怨。
卻沒想到狠起來竟然也可以拋下同伴離開。
“一定是那個女人搞的鬼。”愛莎此時咬著牙說,她想起之前那些女人自己組成的一個小圈子。
“是誰?”洛娜問。
“不提也罷,反正都死了,她是個流竄犯,聽說殺了人想要偷渡才上了我們的船的。”愛莎搖頭說。
羅軍卻氣得不輕。
“我應該早點跟我說,我以為他們都是良民呢,還好之前一直嚴控著槍支,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羅軍很清楚,殺過人的犯罪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一旦犯了殺戒,再多殺一兩個人,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恐懼,反而會給自己的內心找到一個可以說服犯罪的理由。
從而心安理得。
“對不起,羅先生,我以為她不會搞事的,畢竟她這兩個多月都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愛莎抱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