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尚此刻也注意到了翼光溟,連忙閉了嘴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
翼光溟不發一言,目光投向顧陽,司馬尚方才說的有道理,這魔物雖然魔氣盛,魔力高,卻也只是個普通魔體。
說白了,就是魔物裡的半吊子,不是天生魔胎,魔氣再盛,也不可能像天生魔胎一樣。
經司馬尚這麼一說,顧陽也反應過來了,他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但也拿不出讓人信服的理由來。
視線移向翼光溟不遠處的男子身上,男子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他的一對眸子又亮又圓,充斥著滿滿的怯意。
收回自己的視線,顧陽抬腳朝翼光溟走去。
“你這毛孩,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司馬尚擋在顧陽的面前,看著對面的清秀男子,心底不自覺的產生一抹複雜感,又酸又甜,他將這種感覺歸咎於討厭這個人。
說出的話也只是為了和顧陽作對。
顧陽早已忘了司馬尚的樣子,只當他是玄冥宗的弟子,沒有理會,委委屈屈的喊了一聲“師尊。”
那對含情水含笑的眸子晶亮,遺世而獨立,多情不自知。
“嗚嗚,你們,你們欺負我,我要告訴師尊,讓師尊打你們屁屁。”
“師尊,師兄他們沒有欺負我,是慕慕自己跑到這裡來的,慕慕還不小心打翻了水桶,師尊不要責怪師兄,都是慕慕的錯。”
司馬尚腦海裡突然湧現出一個奶白奶白的小身影,軟軟的,糯糯的。
“小師弟?”帶著不確定性,司馬尚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顧陽瞥了一眼,不做理會,繞過司馬尚走到翼光溟身側,“師尊,這個男子怎麼辦?”
倘若魔氣真的進入了這人的身體,那意味著他的處境現在很危險。
隨時會斃命。
“帶回去。”翼光溟牽著顧陽的手,對陸守清說道。
“師尊,你相信我?”
顧陽一愣,目光灼灼的看向翼光溟。
“相信。”
翼光溟肯定的說,慕慕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什麼秉性他最清楚不過,而且,慕慕體質特殊,或許真的發生了他說的那種情況也不一定。
看到翼光溟對這男子這般親近,司馬尚也確定了心中所想,“千慕小師弟,你是不是還在生師兄的氣?”
畢竟當時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欺負了他。
還讓他受了涼。
多少年來,他一直都活在愧疚之中,他以為再也見不到衛千慕了。
“我為什麼生氣?”顧陽思索了一番,對面前這個自稱師兄的人完全沒印象。
“在你三歲時我欺負了你,還把水灑在了你身上……”
司馬尚低著頭,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臉頰通紅。
“哦,我不生氣了,我都忘了。”顧陽呲著大白牙,笑嘻嘻的。
“真的嗎?小師弟,”司馬尚激動不已,看到翼光溟越發冰冷的表情後忍住了想要擁抱顧陽的衝動,“你不生氣就好。”
“本尊主說的話你們是沒聽到?”翼光溟眯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冷的可怕。
陸守清拉著司馬尚,立馬回到男子身邊,因為被魔物襲擊,男子神智不太清醒,還待在原地發愣。
見司馬尚離開,翼光溟的臉色也才好了幾分,攬著顧陽飛身而起。
司馬尚看著翼光溟懷裡的顧陽,若有所思。
陸守清則是一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