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接過雞蛋,問“你不吃嗎?”

“我吃,我讓周嫂把早餐送到書房裡,我在書房裡吃。”

秦蔓張了張嘴,想問,為何不跟她一起吃早餐。

可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帝炎錦見她欲言又止,問:“你有什麼想跟我說嗎?”

秦蔓咬了一小口雞蛋,微笑搖頭,“沒有,你快去書房吧,等下早餐涼了不好吃。”

她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失落,想到那白月光,突然食之無味,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滿嘴的浮沫她未察覺,帝炎錦見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蹙眉。

長指抬起她下巴,目光探究的打量她,“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秦蔓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想到那白月光,心裡針扎的痛,眼睛突然泛起酸來。

她偏頭,視線從帝炎錦臉上挪開,移到一旁,落在了那張床上

她盯著昨晚他們睡過的枕頭,想著她從他懷裡醒來,心裡那疼痛加深。

“沒有!”她從他手裡抽走下巴,聲音有點發顫。

帝炎錦的手停在空中,眸裡幽深,他抿了抿嘴,再次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秦蔓滯了一下,隨著帝炎錦的手,她的臉被扳正。

秦蔓望著帝炎錦,她從男人那黑曜般鷹隼的眸裡,看到了自己哀怨的表情。

秦蔓猛地一下回神,收拾好那些狼狽的情緒,努力扯出一個微笑。

帝炎錦看著她的臉,眼尾瀲灩,眸底情緒湧動,他聲音暗啞。

“你看看你,喝點牛奶弄得滿嘴都是。”

他從矮几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擦拭她的嘴。

秦蔓呆愣,望著帝炎錦那俊美得不像話的臉,失神起來。

帝炎錦替她擦完嘴,見她痴痴的望著自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

“你不吃了?”他聲音含笑。

秦蔓回神,一張臉羞得通紅,身子往後仰,拉開兩人的距離。

因為剛才她的發痴,被帝炎錦抓住正著,她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帝炎錦朗笑出聲,秦蔓從未聽到帝炎錦這樣的笑聲,不由得望著他。

男人眉梢眼角都泛起瀲灩,他站起來,“慢慢吃,吃了後來書房找我。”

然後男人笑著出去臥房,順手把門帶上。

秦蔓從門上收回,落在一旁的紙上。

那紙是剛才帝炎錦擦她嘴上牛奶沫的紙,她拿起那張餐巾紙,上面好像還有男人手指上的餘溫。

她心裡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越擴越大,那漣漪上飄著朵朵桃花,豔麗迷人,蕩擊她的心。

怎麼辦?

她好像對帝炎錦的感情又加深了。

這個如何是好?

他可是有白月光的。

秦蔓想到這些就糟心,索性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再說昨晚,要不是帝炎錦及時趕到,後果不敢想象,就這一點,他救了她。

當然秦蔓也會說服自己,因為昨天他的過分,不尊重她,令她生氣她才去那種酒吧的。

不知道齊玥怎麼樣了?她都遇到麻煩了,而齊玥一個女孩子,不會也……

秦蔓不敢想,得給齊玥打個電話才放心。

她找手機,才想起自己的手機昨晚被那幫人給損壞了。

她的包包呢?那包包裡可是有身份證銀行卡,要是身份證銀行卡丟了要去補辦,麻煩。

秦蔓把整個雞蛋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在房間裡找包,找來找去都沒找到。

她出了臥室,遇到從帝炎錦書房出來的周嫂。

周嫂見她在找東西,問:“少奶奶你丟東西了嗎?是什麼東西,我幫你找。”

“我的白色包,我昨晚回來時,你看到我的包了嗎?”

周嫂說:“看到了看到了。”她指著一樓大廳櫃檯上,“少奶奶是那個嗎?”

秦蔓順著周嫂的手指方向,看去,看到那白色包,鬆了一口氣,“是那包。”

她要下樓,周嫂攔住她,“少奶奶,我替你拿上來吧。”

秦蔓說好。她在樓上等,周嫂下樓拿起包上來,遞給她,“少奶奶,你的包。”

“謝謝!”秦蔓道謝,又說:“周嫂,我想喝點糖水,你能幫我熬點嗎?”

經歷過昨晚那驚心動魄的事情,秦蔓突然想喝點冰涼冰涼的糖水壓壓驚。

“好的少奶奶,我馬上去給你熬。”

周嫂下樓了,秦蔓回到臥房裡,盯著托盤上的食物吃不下,她現在只想吃冰冰涼涼的糖水。

剛才帝炎錦讓她吃完了早餐後去書房找他,那現在就去找他。

不知道他叫她去書房是何事?

秦蔓去盥洗室洗漱後,想到齊玥說女人就要打扮打扮,她給自己畫了一個比以往還精緻的妝。

然後拿出一條粉色連衣裙穿上,她對著鏡子轉圈,鏡子裡的粉裙女子明媚皓齒,美麗不可方物。

她覺得很滿意,檢查好穿戴後,她出了臥室,朝帝炎錦的書房走去。

走到書房門前,抬手敲響門,裡面傳來男人清澈好聽的聲音。

“進來!”

秦蔓推門而進,入眼便是男人一身灰黑綢緞睡衣,坐在書桌前。

他的跟前書桌上立著筆記本,骨節分明的十指正在飛快的敲打著。

男人頭都沒有抬,對秦蔓說:“坐!”

“哦!”秦蔓怕吵到他,輕輕關上門,然後走到離書桌不遠的沙發上坐下。

秦蔓跟前的桌子上是托盤,托盤裡是跟她一樣的早餐,早餐還沒動過,那帝炎錦還沒吃早餐。

看來他的工作的確是挺忙的,忙得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天一亮就來這書房裡處理公事。

秦蔓打量起帝炎錦來,男人五官精緻,每一處都恰到好處,那張臉鬼斧神工,簡直是女媧娘娘手裡最傑出的作品。

秦蔓從未覺得一個男人能美得如此顛倒眾生,如此驚豔,他的美不是那種單純的美,而是帶著鋒利,能割傷人的美,帶著荷爾蒙的俊美。

而這樣一個美男卻是她法律上的丈夫。這點讓她有極度的虛榮心。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從男人那俊美無儔的臉上慢慢往下移,劃過那性|感突出的喉結,劃過那堅硬的胸膛。

秦蔓打量帝炎錦的目光大膽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