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床,上面散發著帝炎錦身上味道,臉上滾燙。

天啦!

剛才她穿著他的襯衫,還當著他的面,進入他的房間。

現在怎麼辦?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變態,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家,而是一個人偷偷來這裡。

穿著他的襯衫,睡著他的房間,會不會認為她在肖想他?

還被他抓個正著。

這讓她怎麼解釋啊?

好像解釋不清了。

在秦蔓反覆思考要不要出去開門時,房門被帝炎錦敲響。

秦蔓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我要洗澡!”清冷的聲音平平穩穩響起。

洗澡?

秦蔓低頭看著他的床,還有一雙長腿,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

她是開門讓他進來呢還是不理他?

這房子可是他買的,不管他,是不是顯得她,太霸道不講理了?

秦蔓開啟壁櫃,拿起帝炎錦的睡衣,把門開啟一道縫,身子藏在門後,伸出半顆腦袋說。

“給你!”她遞給他。

然而男人並沒有接,一雙眼寒波澹澹,眸光流轉。

秦蔓臉上緋紅,看了一眼男人,就把視線停在地上某處。

“我沒有衣服,所以穿了你的睡衣。”秦蔓好似怕帝炎錦不高興。

忙說:“放心,我穿了後,會洗乾淨再給你。”

“如果你不要,我也可以買,買一件賠給你。”

買一件賠給他,想想都肉疼,她穿的時候看了,這衣服可是世界名牌,是有錢人才能穿得起的牌子。

帝炎錦沒說話,而是拿過遞過來的睡衣,然後進了浴室。

他怕再不離開,會推開門把她誘人的妖精打一頓。

很快浴室裡傳來流水聲。

秦蔓聽到流水聲,趕緊關上門,整理臥房,床單,被子,枕頭。

只要是她碰了的,她都重新整理一次。

她知道帝炎錦愛乾淨整潔,她進入這房間時。入眼變是一絲不苟,可想而知,帝炎錦這個男人是個在乎細節的人。

待房間整理好後,秦蔓才出了主臥,關門上,躲在門後聽外面動靜。。

不知聽了多久,直到雙-腿僵硬發麻,秦蔓才聽到浴室的門開啟。

帝炎錦出來了。

再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帝炎錦回他房間了。

不過立馬又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秦蔓想帝炎錦出房間幹嘛?

是要喝水嗎?

當聽到腳步聲,停在她的門前,秦蔓整個心跳了一下。

“砰砰!”

秦蔓嚇了一跳,帝炎錦在敲門。

一門之隔。

“有什麼事嗎?”秦蔓小聲的說。

“吹風機。”外面的男人平穩的說。

“哦!”秦蔓轉身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還是開啟一條縫。

秦蔓把手裡的吹風機遞給帝炎錦。

剛洗了頭的男人V型領口深灰色綢緞睡衣,顯得冷白的面板更是如雪。

他頭髮溼漉漉的,有幾根垂在額頭,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

望著男人俊美的臉,秦蔓心動,不得不說,他長得太好看了。

這樣謫仙般的男人,是她合法的丈夫,讓她升起了一點點的虛榮心。

然而白天那些畫面又在此刻鑽進腦海裡,男人俊美的容顏在支離破碎。

秦蔓生氣,把手裡的吹風機往帝炎錦身上扔去。

然後關上門。

帝炎錦眼疾手快接住吹風機,愣在當場。

這個女人今晚是怎麼了?

今天他忙完了公事後,去醫院接他,而她不接他的電話,還把電話關機。

去到病房找她,得到的是她剛離開。

他立馬跟出來,只見到一輛計程車消失在夜色裡。

他試著跟著那輛計程車,跟到了麗都花園。

待他把車停好後,她已經回到了屋子裡。

而且還是穿著他的襯衫。

襯衫寬大,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卻把她的誘-惑全部顯現出來。

他只能躲進浴室裡洗掉一身燥熱。

然而,這個女人,像海底針。

她在生氣,生氣的把吹風機扔給他。

這女人不止一次的在挑戰他的耐性。

這該死的女人,用個性挑戰他的脾氣。

抬起手,拍門。

男人聲音冷冽:“秦蔓,開門!”

“不開!”秦蔓雙手叉腰。

因為扔了吹風機。

他高不可攀,他不忍反對,不容人挑戰。

“你到底發什麼神經?”

“你才發神經,你全家都在發神經!”秦蔓反唇相譏。

帝炎錦冷笑:“你覺得你不開門,我就打不開嗎?信不信我拆了它?”

秦蔓心裡一緊:“你敢!”

“你覺得我不敢?”男人冷笑:“開門。”

“不開就是不開。”

“好不開,等著。”

秦蔓怕了,

知道帝炎錦一定會說到做到。

所以,她妥協了,開啟了門。

抬起光潔小臉,盯著男人:“你想幹嘛?”

帝炎錦睥睨較小的女人,俊臉冰冷:“你這仰起臉,是要想幹嘛?”

帝炎錦的臉突然湊近,面無表情的說:“是想讓我吻你……”

秦蔓一下退開,同時捂住嘴巴,臉上泛起紅暈:“你胡說什麼呢?”

帝炎錦臉色柔和了一點,走進屋內,坐在秦蔓的床上。

“來,給我吹頭。”

秦蔓睜大眼睛:“讓我給你吹頭?”

“你耳朵不好似?”帝炎錦掀眸看她。

秦蔓說:“為什麼要讓我給你吹頭髮,哪條法律規定,我要給你吹頭髮?”

帝炎錦:“怎麼?沒讓做做妻子的你執行該執行的事,改為吹頭髮你不願意?”

他肆意靠在床頭上,單手慵懶的解釦子,目光幽深。

“竟然不願意,那我們就做的別的。”

秦蔓心一驚,然後紅著臉,見他紐扣上的手指,忙衝上去按住帝炎錦的手。

陪著笑說:“我吹,我吹,我最喜歡給人吹頭髮了!”

“哦?”男人目光微涼。

“真的。”然後拿過男人手裡的吹風機,插在牆上插板上,站在帝炎錦跟前,手自然撩起他的頭髮。

男人黑髮如墨,面板冷白,只是那雙眸子摻著冷意。令秦蔓打了一個寒顫。

“你還給誰吹了頭髮?”是她那大姐夫嗎?

她說過嫁人就要嫁大姐夫那種。

“當然給我的家人啊。”秦蔓沒發現男人異樣。

“以後我頭髮的事情,你來吹。”帝炎錦說。

“憑什麼呀?”秦蔓當然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