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中,唯有邪八瞭解青蒼劍莊,其餘人只是略有耳聞。
有了葉青合等人的加入,眾人的壓力不僅能減少許多,還有機會將邪八斬殺在此。
反觀邪八,在被葉青合的泯滅法則重傷後,先前的從容與不屑已然消失。
現在的他,變得小心翼翼,以防再像先前那樣。
可以說,儘管幾人是第一次聯手,但招式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
就算是他,也有些招架不住,更不用說現在還身受重傷。
葉青合轉頭看向雲清夢與墨軒,並說道:“兩位道友,還請兩位負責牽制住他,我負責主攻。”
“好。”兩人點頭答應。
面對雲清夢兩人的攻勢,邪八能防就防,而面對葉青合,邪八隻能硬著頭皮出手或是躲避。
並不是邪八不想防,而是根本就防不住泯滅法則,只能用絕對的力量與之對抗。
三人負責主攻,剩下的姜靜姝等人負責騷擾與封鎖行動。
“可惡,他們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還沒有解決掉囚牛。”邪八咬牙暗恨道。
就在邪八狼狽不堪的招架眾人圍攻的時候。
囚牛也陷入危險,此時的囚牛,口喘粗氣,渾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囚牛,不要再頑抗了,結果是不會改變的。”窫穢譏諷道。
“窫穢,你休要得意,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囚牛眼神堅定道。
窫穢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不屑的說道:“不讓我好過,你有那個能力嗎?就算沒有冥邪教的人,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好了,多說無益,還是早點送他去死吧!”一旁的邪十揮舞著血色鐮刀,早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就在窫穢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邪十大喝道:“誰在那裡,滾出來。”
聽到邪十這般說,窫穢環顧四周,最終定睛看向從容出現的兩道身影。
窫穢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何在如此近的距離才發現兩人,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兩位朋友,我們這裡是私事,只要你們不插手,算我窫穢欠你們一個人情,如何?。”
儘管顧景辰與牧澤看起來年紀輕輕,不過竟能悄無聲息的來到距離自已這麼近的地方,恐怕不是一般人。
“私事?這裡有一個妖族叛徒,有一個人族雜碎冥邪教的人在圍殺妖族使者,你說是私事,有沒有搞錯?”牧澤不屑的說道。
邪十緊握手中的血色鐮刀,謹慎的開口道:“你們究竟是何人?來這裡幹什麼?”
情報上明明沒有說玄音洞天還有其他神境強者,可他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那名黃袍男子,更是給自已一種異樣的感。
面對邪十的詢問,牧澤滿目威嚴道:“吾名牧澤,乃當世人皇。”
人皇一詞出口,窫穢並不相信,如此年輕,怎麼可能是當世人皇。
隨即窫穢嗤笑道:“當世人皇?你哄不了我,他自入世以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可能在這裡。”
與窫穢不同的是,邪十此時已經是頭冒冷汗。
他現在終於反應過來,牧澤的給他的異樣感覺,不是其他,而是壓制的感覺。
他本是人族,自然受人皇管制,若不是現在的他身負邪魔之力,恐怕這種效果會更加強烈。
除非自已有絕強的實力,不然根本無法擺脫牧澤帶來威壓。
而他,在冥邪教所有神境中,修為都是倒數,比之邪八都相差甚遠,怎麼可能是人皇的對手。
思念至此,邪十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並對窫穢喊道:“快走,他真是人皇。”
聽到邪十都這樣說,窫穢也相信眼前黃袍之人所說的話。
可他並不想離開,現在的囚牛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它有信心,不出三十招就能殺了它。
自已不是睚眥的對手,與冥邪教策劃的這一切,都是為殺掉囚牛,讓睚眥感到愧疚,可現在的情況卻遠超他們的想象。
若是真的走了,以後都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就算你是人皇,可畢竟入世不久,我不信你有我修為高。”窫穢咬牙道。
話畢,窫穢不再理會眾人,而是直接爆發渾身妖力不顧一切的衝向囚牛。
“看來還是被小瞧了呀!”牧澤平靜的說道。
並且擋在了囚牛身前,此時他完全與平時判若兩人。
只見他眼冒金光,手臂上纏繞著霸道且厚重的法則之力,一拳轟向衝來的窫穢。
兩者相撞,使得大地皸裂,飛石四射。
感受到牧澤強悍的力量,窫穢也終於明白眼前之人並非是空有其表。
兩者分開,窫穢連連後退,隨即立刻向著與邪十相反的方向逃去。
“嗯?顧兄,你去追窫穢,我去追邪十。”
顧景辰點了點頭,答應道:“好,速戰速決。”
話畢,顧景辰向著窫穢追去。
而囚牛也沒有閒著,跟著牧澤一起去追趕邪十,現在的它,雖然身受重傷,但終究還是能發揮一些作用的。
邪十一心想要離開這裡,可牧澤怎會如他所願,一枚玄黃玉璽被牧澤拋向上空。
玉璽瞬間綻放出磅礴的力量籠罩邪十,邪十頓時心中一沉,時至今日,他知道自已已經沒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為求力量,背叛人族,今日,吾牧澤以當世人皇之名,判你一死。”
牧澤的聲音傳入邪十耳中,讓他一時間悵然若失。
可這種情緒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兇狠。
“我為了力量有什麼錯,憑什麼你們這種天才的修行就能夠一帆風順,而我們就算拼盡全力也無法達到你們的高度。”
“你知道那種卡在一個境界近十年而不得突破的感受嗎?你不懂。”
邪十的語調越說越激動,表情也越來越猙獰,最終,只見他揮舞鐮刀,不顧一切的衝向牧澤。
“我是不懂你說的那些,但我知道,三族為了以後能有個安寧的世界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而你又做了什麼?”
“若是可以,我願意放棄力量與身份,只願世間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