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辰緊盯著牧澤，原本以人族之皇的能力，如此動用全力的探查一個人，並不需要如此時長。
可是，就連顧景辰的因果法則都未能成功，這也使得牧澤不得不認真對待此事。
大約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牧澤睜開了雙眼，同時臉上帶著濃郁的凝重不解之色。
當顧景辰看到牧澤露出此情時，就知道，人皇也失敗了。
牧澤也是不解的開口道:“人還活著，這是毋庸置疑的，世間還有她的氣運存在，可為何探查不到呢？”
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算是再強的神境，都不可能是這種情況呀。
莫不是有聖境這等強者參與其中？但根本就不可能，萬年時光，因為聖境特殊的規則，聖境強者從來沒有顯現過。
只有在他和眾多人族大能與妖族、靈族三族結盟之時，才有聖境強者現身過。
顧景辰也是開口說道:“你也是這樣的結果嗎？到底是為何？”
他能透過因果法則知道墨軒的妹妹墨悠還活著，但是，除此之外，卻沒有其他任何的結果。
就連人皇的氣運法則也是如此，要說是因為邪魔亂世所導致的天機紊亂，但也不至於如此複雜吧。
長嘆一口氣，既然如此，墨軒那裡就儘量繼續瞞著吧。
顧景辰開口說道:“還請牧兄不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墨軒，我怕他接受不了這種結果。”
“當然，理應如此。”牧澤應道。
接著牧澤說道:“不過，顧兄放心，我會安排地支十二人王在清理人間邪魔的同時注意一下墨軒的妹妹的。”
“如此甚好，那就多謝牧兄了。”顧景辰對牧澤拱手一禮。
“不必如此，既然你與我結盟，那麼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了。”只是，牧澤在說此話時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
顧景辰看著心不在焉的牧澤，嘴角微翹，好似隨口一說道:“要不，在下與牧兄切磋切磋。”
牧澤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那就請教紅塵劍神指教一下了。”
“指教談不上，牧兄，請。”隨即顧景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
牧城外，一處不知名的大森林中，顧景辰與牧澤相對而站，這是顧景辰自從入神境後，為數不多的將要出全力的戰鬥。
牧澤也同樣如此，自從成為人皇，為防止邪魔向他這個還沒有達到巔峰時期的人皇出手，以絕後患。
牧澤不說全力出手，就算是出手的機會都很少，今天遇到顧景辰，也算是有一個施展實力的機會。
牧澤與顧景辰兩人同時揮手將一處結界佈置在此地，目的則是為了防止兩人的戰鬥被其他人察覺到。
因為，人皇的戰鬥，不論是對於三族強者，亦或是邪魔來說，都是不能忽略的。
畢竟人皇可能關乎著人族的未來興衰。
只見牧澤渾身暗金色的氣運之力湧動，顧景辰周身靈氣強烈湧動，星辰法則綻放，與結界外夜空中的星辰都是相互輝映。
牧澤只是一揮手，就牽動著氣運法則的匯聚，最終形成一道洶湧的玄黃浪潮向著顧景辰沖刷而去。
顧景辰看著眼前的氣運浪潮，也並未坐以待斃，手中操控著星辰法則。
“碎星河。”
這一記碎星河的威能要遠超之前在困住沉淪的墨軒與在和妙藥仙姑切磋時所動用的星辰法則。
現在，這一招威力更加強勢，更加壯大，更加凌厲。
碎星河與氣運浪潮相互碰撞，散發著耀眼的光輝，方圓一里內的樹木不是被粉碎就是被連根拔起。
見都奈何不得對方，兩人收招，還不待周圍的灰塵散去。
牧澤突兀的出現在顧景辰上方，選擇欺身而上，顧景辰也是瞬間做出反應。
兩人交織在一起，動作快如閃電，無論是哪一記招式，都足以使海水倒灌，大山崩壞。
每一次交鋒都會使得周圍的靈氣紊亂不已。
牧澤知道，僅憑這普通招式，是奈何不得顧景辰的，隨即匯聚出氣運之龍。
暗金色的氣運之龍纏繞在牧澤手臂之上，揮出一拳，這一拳，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威勢衝向顧景辰。
“皇明龍拳。”
看著牧澤手臂上的氣運之龍，顧景辰雙眼微眯，雙手做訣，只見他的手臂都好像變成耀眼的星辰一般。
感受到手臂釋放著凌厲的星芒，顧景辰好久都沒有如此這般用盡全力了。
“裂星掌。”
顧景辰揮出一掌，這一掌好似能崩裂天上星辰一般，拳掌相撞。
牧澤向後倒飛出去，落地時亦是滑出七步才堪堪停下身形，手臂上的氣運之龍都有些消散之意。
顧景辰只是向後退了三步，並沒有像牧澤一樣狼狽。
顧景辰看著牧澤，並沒有選擇繼續出手，而是略帶疑問道:“牧兄，你的氣運之力好似並未圓滿，是有何顧慮嗎？”
牧澤哈哈大笑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待到我將天下人族氣運彙集之時，顧兄可否與我再戰一次，到時候，顧兄定能見識到巔峰時刻的我，相信定然不會使顧兄失望的。”
顧景辰也並未拒絕，於是開口答應道:“當然，幸運之至。”
“哈哈哈哈，好，這一戰還未打完，就讓我們接著來戰。”牧澤豪情逸致道。
兩人再次戰成一團，手中的法訣不斷，各種強大招數呼嘯著，最終碰撞、消散。
……
牧澤再一次向後方暴退，身上的暗金色皇袍都有些凌亂，可是他並未在意這些，只是眼中依舊充斥著濃烈的戰意。
似是沒有盡興，牧澤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抹了抹凌亂的束髮。
開口道:“顧公子，我要出全力了，不知可否將你的劍逼出，好讓我見一見行走在人間的劍神，在持劍時是何等的風采。”
顧景辰拿出了背上經常背的那柄“凡劍”，並開口道:“當然，儘管牧兄的氣運之力還未圓滿，顧某也不敢託大。”
摸了摸劍身，顧景辰對著紅塵劍道:“紅塵，今天咱們哥倆就一同向當世人族之皇請教請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