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神魂重組,頃刻間就復原回來,那黑色神魂見狀心中極其疑惑,但手下卻沒有任何耽擱,繼續催動規則朝著他襲來,一如剛才那般,向缺的神魂瞬間就被絞殺成了碎片。
此時他已經比第一次被絞殺有了些許方位,他的神識精準的捕捉到了,自己神魂被打散的瞬間,所出現的一些細節。
那黑色神魂死死的盯著向缺的神魂碎片沒有妄動,下一刻他十分清晰的就捕捉到了十分詭異的一幕。
向缺神魂消失的地方,那些碎片在迅速的消散著,氣息全無,但很快神魂就再次有了波動,消散的氣息重新歸來然後凝聚在一起,漸漸地再次形成了完整的神魂。
這種狀況就好像是水面散開了,一陣時間後水又重新匯攏到一起,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神魂不滅?”那黑色的神魂極度震驚,難以置信。
向缺在時間之墟中回到仙界崩塌,自己進入本源空間那一刻,在近千年的時間裡,最終找到了神識重新凝聚成神魂的法則,也就是說他只要神識不徹底消散,他就能有恢復如初的機會。
縱觀所有的域外空間,恐怕如他神識那般離奇的人,哪怕就是域主都不一定具備這個神通。
沒有一位域主可以保證自己的神魂不滅,不管多麼強悍的域主都不行。
就連這十三座金字塔中的域主也是如此,他們當初受了極重的傷,本身的軀體都被損毀了,可神魂卻全都被儲存了下來,哪怕就是有破損但也沒有消散,於是就有了復原的可能。
所以,當向缺意識到自己的神識在本源空間中可以重塑神魂之後,他就知道了這個舉動該有多麼讓人驚歎了。
這幾乎是已經可以算作無限接近永生了。
再說此時的向缺,神魂第二次凝聚過來,他已經算是駕輕就熟了,就平靜的看著對面黑色的神魂,緩緩的說道:“除非你有辦法,可以在一瞬間滅殺我的神魂,不然你絕對殺不了我的!”
向缺這句話說的可不是實話,真正能讓他重塑神魂的原因是在於他永遠不會消散的神識上,可能整個域外空間中,就只有他有這個特質,其餘的人是不可能達到這種狀態的。
黑色神魂域主情緒波動很大,他從不可置信的神態中,慢慢的恢復了過來,然後就驚疑不定的說道:“沒想到,我居然還能有這麼意想不到的發現,你這到底是什麼神通,還是掌握了某種規則?”
向缺嗤笑道:“你是在詢問我嗎?我剛才的話,你是不是沒有聽明白,在這種情況下,你是根本沒辦法徹底殺了我的,但我卻可以在一次又一次的復原中,尋找到關於你的破綻……”
對方的反應很平靜,似乎根本沒把這番話放在心上,他沉吟了會,就淡淡的說道:“你不用在試探我了,沒什麼用的,暫且不說我是不是能夠找到什麼方式殺了你,就算找不到,我也可以將你耗在這裡,我完全可以每隔一段時間就絞殺一次你的神魂,而你……會永遠都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被我給耗在這裡。”
向缺忍不住的擰了下眉頭,這一點他倒是沒想到,在他沒有找到對方的破綻前,他是根本無法離開這裡的,可能稍微一動,這個域主就會滅殺掉他的神魂,然後他還得要重塑神魂,如此反覆下來,他都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離開這裡了。
關鍵的是,戰爭主宰還沒有被修復過來,他要是把時間都耽擱在重塑神魂上,他們就別想在回到域外空間裡去了。
更何況,他還需要機會晉升域主呢。
所以,怎麼看都是向缺在吃虧,太尷尬了。
看見向缺沉寂下來,半天都沒有吭聲,黑色神魂就接著說道:“你能讓你的神魂重塑,是否也可以讓我的殘魂儘快被修復回來?別告訴我不可能,身為最強大的域主,我的經驗和見識可比你要多太多了。”
向缺轉著眼珠子,平靜的問道:“就算我能做到,你以為我敢麼?萬一你不但神魂被重塑了,本體也恢復過來,你的全部神通和規則都能正常施展了,你要是將我給徹底滅殺了,那我該怎麼辦?”
“呵呵,你果然是可以的……”對方眼睛大亮,就連情緒都有了波動。
向缺可不敢去賭一位域主是不是有辦法可以將他封困住然後連帶著本尊,神魂外加神識都給絞殺的一乾二淨。
他重塑神魂,生成本尊的前提是,沒人知道是他擁有的如此詭異的神識所構成的原因。
黑色神魂接著說道:“你不應該陪著我耗在這裡,你只需要幫我將神魂修復完,我就會離開你的體內,然後我們各奔東西,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就是。”
向缺眯著眼睛說道:“你當我那麼好糊弄的?”
對方淡淡的說道:“你以為我有必要誆騙你?你想得太多了,也太高看自己了,我有一把要緊的事去做,根本無心將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算了……我可以跟你交換下條件,我能夠幫你晉升到域主的境界,這並不會浪費我多大的精力和時間,怎麼樣,這個條件可以吧?”
向缺說道:“我距離域主已經不太遠了,就算沒有人幫襯,我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成功的。”
於此同時,忽然間向缺身上“轟”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他將混沌天火調了過來,覆蓋在自己的神魂上,然後神識在他身體的周圍形成了無數道光點,並且神識上也一樣是火勢沖天。
向缺說道:“你可以試試,你是否還能輕易的滅殺我的神識,但凡你稍微慢一點,我這天火都有辦法和機會,讓你的殘魂再次受到重創,而以你現在的情況,你的殘魂只要受傷,想要恢復過來就還得要經過漫長的時間,你這相當於是又被我給打回原形了,是這麼回事吧?”
對方神魂表情大變,氣息忽然間就紊亂了起來,向缺的話無疑是戳到了他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