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被兩人按著坐在沙發上,都不允許她出去送。

他倆下了樓,姜鶴也樂得自在,安安穩穩的躺在沙發上喝醒酒湯。

只不過...

姜鶴咬了下唇,心裡有點複雜的情緒,她想了想,還是摸出手機給夏夏打電話。

這個時候,這種話題,她只有跟夏夏才能說。

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聽了。

“喂,姜鶴,幹嘛呀?”下一秒,夏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爽朗笑意。

姜鶴咳了兩聲,問:“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夏夏那邊頓了一下:“什麼意思啊?當然方便了,我現在在家呢,就我一個人,你說啊。”

姜鶴張了張嘴,又說不出口,在夏夏的催促下,她破罐子破摔“嗨呀”一聲,然後道:“我想跟你說點私密話題。”

這話讓夏夏愣了一下,她笑了下,道:“什麼私密話題?說啊,咱們倆有什麼不能說的。”

姜鶴含含糊糊的扭捏道:“你有沒有那個過啊?”

幾秒過後,夏夏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了後,頓時發出了爆笑。

姜鶴聽見她在那邊笑得停不下來,臉也跟著漲紅,忙開口道:“你你你...你別笑,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掛了,不跟你浪費時間。”

“好好好,我說,我說。”夏夏見狀忙止住笑,但是話語中還是憋著笑意,她道:“姜鶴,你今年八月就二十二了吧,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直說啊,不就上床嗎?”

“我就是...”姜鶴欲言又止。

這種事要怎麼說。

夏夏笑著咳咳了兩聲清清嗓,隨即道:“肯定有過啊。”

“啊...”姜鶴此刻的震驚無異於夏夏聽到她問題時候的驚訝。

“我覺得很正常,這種事又不是隻有男的爽,女人又不是木頭,肯定也有需求。”

姜鶴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破裂,她吞嚥了下,問道:“疼嗎?”

夏夏想了想:“第一次會吧,有一點點,後面就沒了,不過男方照顧你的感受,體驗肯定就會好很多。”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倒是挺舒服。”

姜鶴被夏夏這種口無遮攔的話震驚的半天沒合上嘴。

“夏夏,你說話也太直接了點。”姜鶴想了半天,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嘖嘖,姜鶴,我看你不是二十二了,是兩百二了,大清亡了沒通知你嗎姜寶。”夏夏笑個不停。

隨即她又補充道:“新時代了,不要談性色變啦,如果你覺得這個人各方面品行都不錯,現在你也有跟他走很久的打算,不妨試一試,婚前不試試,婚後萬一不契合,豈不是吃一輩子虧?”

姜鶴被她的話說動了點心,隨即又很快問:“那我要直接提嗎?”

夏夏哈哈哈哈哈笑個不停:“姜鶴,我高中時候就說你悶騷你還不信,你就承認吧,你也很色對不對?”

姜鶴聽的耳根發熱,囫圇道:“是是是,掛了掛了。”

在電話結束通話前的最後一秒,夏夏扯著嗓子喊:“不舒服就叫停啊,記得買套,別傷到自己了,對了,你跟誰做啊?別掛別掛,啊啊啊啊啊啊姜鶴,你明天記得告訴我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夏夏的葷話說個不停,姜鶴的臉徹底熱了起來。

怎麼回事?

以前她不是這麼容易害羞、這麼容易怕事的人啊,現在怎麼想做的事都不敢做了。

姜鶴想到這,咬著牙,夏夏以前也不是這麼開放的人啊,這幾年沒見,現在都是跟誰學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但是...她家裡怎麼會有那個東西...

不對不對,姜鶴搖搖頭,打消掉自己腦子裡那些不正經的念頭。

姜鶴轉而思考了下夏夏說的那些話,好像也挺有道理。

現在早不是什麼守身如玉的時候了,況且她年紀又沒有什麼問題,又不是未成年,自然是可以的。

姜鶴吞嚥了下,又猛的抬手朝自己臉上拍了拍。

這是想什麼呢?即便是好奇想試也不能這樣試啊。

再說了,她跟祁晏兩人還沒和好呢,名不正言不順,又不是一夜情,肯定要理清楚才可以。

姜鶴在心裡嘖了聲,又洩了氣,說到底,是她甩了祁晏,即便祁晏對以前的事沒發表過什麼不滿,還說要重新追她,但是她心裡還是有道坎。

姜鶴必須得自己跟祁晏解開以前的誤會,才能往下一步走。

不然總是一個人退讓,另一個人總是在享受對方的遷就,時間久了,誰也受不了。

姜鶴扣著手,暗暗想著怎麼跟祁晏開口說。

那天的事不是簡單的一句對不起和沒關係就能抹去的。

姜鶴要想道歉,就得將以前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祁晏,告訴祁晏她是怎麼長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還有,剛剛在車上半夢半醒的時候...

姜鶴心跳有些快,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往外走。

結果剛站起身,門就被敲響了。

這陣敲門聲,反而讓姜鶴的心穩了下來。

是祁晏回來了。

她整理了下慌亂的神色,去開了門。

門被緩緩開啟來,姜鶴看見祁晏立在門外,身邊還放著兩個行李箱。

姜鶴在開口告訴他“你今晚不能留在這。”和一言不發讓他進來之間短暫猶豫了下,隨即果斷的側身往裡讓位置。

卻又在轉身後冷不丁被祁晏抓住手腕,姜鶴扭臉看過去,卻見祁晏從門後掏出來一大捧玫瑰花束。

姜鶴愣了下。

祁晏雙手抱著花往前遞,他的臉好似也染上了點玫瑰花的紅暈,他神色有些緊張,問:“還可以嗎?”

姜鶴眼睛有點酸,抬眼望他,反問道:“你問人還是花?”

祁晏個子高,此刻頭微微低著,眼睛注視著姜鶴,好像要溺死在她的眸光中。

他喉結滑動:“花,怎麼說?”

姜鶴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花上,直言道:“花俗套,但是漂亮。”

祁晏笑了,似乎姜鶴的這番評價十分有趣,他聲音低了幾分,問:“那人呢?”

姜鶴抬眼,終究是承認了心意。

“人闊別已久,但我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