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雲皺眉看著這一夥人。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跟幫派打交道。

自己還沒有收集這些幫派的資料。

透過短短的交談,她的直覺就是這夥人並不是來收保護費的。

正常的幫派如果要收保護費,都會是先禮後兵,先把幫派的名字報一下,然後再講清楚每月要收取的保護費,還有提供哪些幫助說清楚。

畢竟細水長流,能和平地收到錢,他們也不會動用武力。

而且還會提供一些庇護。

但,這夥人一看就是上門找茬的。

每個人凶神惡煞的,手中拿著棍棒和短斧這些武器,一臉不耐煩。

周青雲問他們的幫派,還有要繳納多少保護費。

這些人也不說,只是在院子裡到處打量,還禁止工人施工。

這不是找茬是什麼?

本來周青雲的原則就是,能用錢解決,就不想惹麻煩。

但如果對方就想給自己找麻煩,那自己也不害怕麻煩。

來人一共有六個人,從他們的穿著打扮和言行舉止來看,就不像是幫派的精英人士,更像是一些混混。

這種人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欺軟怕硬。

拿捏軟柿子,一個比一個兇狠。

一旦碰到硬茬子,便會立刻成為軟蛋。

要是敢於玩命,那保準比誰跑的都快。

“你們不是來收保護費的!而是盯上了這個地方!”

看著帶頭之人的神情,周青雲詐道。

“啊?你怎麼......”

帶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身邊的小弟拽了一下。

“三哥!”

“哦,胡說什麼,你去打聽他打聽,油麻地這一片,誰家做生意不先拜我們潮汕幫的碼頭。臭三八,你這是犯了我們幫派的忌諱。”

周青雲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她冷笑著說道:“原來英叔是被你們給下套了,所以才將此地便宜出售。”

“估計你們還想以更低的價格將這裡吃下來,卻沒想到被我撿個漏。”

此時,魏三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周青雲。

臉上的兇狠也被迷茫替代。

二哥讓自己先來嚇唬一通,看看對方的態度,再製定計劃。

自己剛說了兩句話,對方怎麼就一清二楚了。

“你......”

魏三張大了嘴,卻忘記了要說什麼。

身邊剛才提醒他的小混混,拿著棍子指著周青雲說道:“你既然知道得罪了我們,那還不趕緊把這個地方讓出來。這個地方可是老大給我們幫派選的老窩,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麼?”

啪!

魏三扇了對方的頭一巴掌。

“狗日的,搶我臺詞。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這個地方我們潮州幫看上了。”

“給你們兩天的時間,收拾收拾,都滾出去。”

“要不然,把你們綁起來,沉到大海里餵魚!”

魏三說完這句話,就準備帶著小弟們往外走去。

“三哥,他們的工地還沒停。”

“對了,還把這茬忘了,兄弟們,幫他們把工人遣散了。”

說完這些人就準備往裡走。

“你們這些人是來演戲的麼?”

周青雲本來還想有兩天緩衝的機會,她可以找一些規模大的幫派,交一些保護費當靠山。

但一看這些人想要驅散工人。

這點她是不能容忍的。

本來這邊的工期就很緊,安琴說服裝廠一個月之後就可以量產出一批來。

總不能衣服來了,自己的倉庫還沒有修好。

“關門!”

肖國慶聽到周青雲的話,一下子就把大鐵門關了起來。

安棋手中也多了一根棍子,走到了周青雲身邊。

“吆喝兄弟們,咱們被人關在裡面了,你們害怕麼?”

“三哥,嚇死我了。”

“哈哈哈哈......”

一群人瘋狂大笑起來。

這個廠房裡的人雖然不少,可那些人都是建築工人,他們都是拿著工錢幹活的,不可能,也沒有那個膽子,跟自己這些人動手。

這裡面能動手的只有關門的那個男人。

至於周青雲和安棋,在這群混混的眼中。

戰鬥力就是個負數,還會連累那個男人。

“兄弟們,既然人家都關門了,咱們也不跟他們客氣了。”

“我們也不是來圖財害命的,就打斷他們一條腿,讓他們長長記性。”

六個混混分出四個朝著肖國慶走去。

魏三帶著心腹,朝著周青雲和安棋走過來。

“姐,你說什麼標準?”

安棋問道。

“標準他們自己都定好了,每個人打斷一條腿就行。”

“好!”

安棋也不囉嗦,把棍子當做長槍,一個滑步就竄了出去。

“吆喝,還是個練家子。這樣你三爺就更興奮了。”

魏三揮舞著鐵棍迎了上去。

門口的位置,肖國慶拎著一個凳子,也跟四人打鬥在一起。

打鬥的聲音,很快就把施工的工人都吸引了過來。

但他們沒有一個敢上前的,都是圍在遠處,指指點點,說著什麼。

幾個回合下來,安棋以一敵二,已經將魏三的心腹打到在地。

魏三也被她手中神出鬼沒的長棍逼得手忙假亂,身上被棍子戳了數次,雙臂有些不聽使喚。

肖國慶已經放倒了兩人,長凳已經砸碎,只是抓著兩根凳腿在跟兩人在纏鬥。

這場戰鬥轉瞬之間就分出了勝負。

這個結果,早在周青雲的預料之中。

只要對方手裡沒有槍,對方就算人數再多一倍,她也絲毫不擔心。

肖國慶是林鼎天的戰友,上過戰場,經歷過槍林彈雨的洗禮,打幾個小混混只當是玩一般。

安棋的狠辣是刻在骨子裡的,上一世,她們姐妹為了給父母報仇,可是槍挑了一個習武村子的狠人。

如果她手裡換成長槍,對方不知道都已經死了幾次了。

果然,在周青雲念頭轉過的瞬間,所有的混混都已經被打倒在地。

一個個抱著大腿在哀嚎。

剛才在打鬥的時候,安棋和肖國慶已經按照周青雲的吩咐,每人打斷了一條腿。

區別的是,肖國慶採用的是軍中的擒拿術,讓對方關節錯位,失去行動能力。

安棋則是直接用棍子敲斷的。

遠處,在觀看的工人,都嚇得退到了更遠處。

這種場景,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兩個打六個,還把這些人的腿都打斷了。

這讓他們本能的都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