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這些門怎麼都關了?”“等這麼久煩死了,要不叫保潔來看看吧?”

林月卿聽到這些話遲疑了片刻,就在這關鍵時刻沈言希一腳踩在了林月卿指尖,她直接鬆了手尖叫起來了。

沈言希立馬站起身轉頭就給了林月卿一巴掌,“這可不是在家,你也別以為我會讓著你,請你好好工作,別整些么蛾子!”

林月卿捂著臉正打算還手,可是她已經開啟門出去了,林月卿也只能啞巴吃黃連,白挨這一巴掌。

望著沈言希的背影,她眼裡全是不甘心,喃喃自語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好不容易和江如川吃過幾次飯,怎麼能讓你一來就干擾我們?我可是做江氏女主人的!”

——

林月卿整理好自己的衣著,確認看不出來被打的痕跡後,就開始和演員商量劇本了。

這場戲是女一號的,沒想到又要和最討厭的林月卿待在一起,真是冤家路窄。

可現在畢竟是工作時間,她還是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和林月卿認真討論劇情。

纖細的腰肢,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烏黑亮麗的長髮,江如川默默的遠望,卻不知道該怎麼接近。

他很想上前去問林月卿,可千言萬語在嘴邊卻說不出口,也怕再次被拒絕。

江如川不由得低頭苦笑,兩個人再次相遇是老天註定的緣分嗎,這一次還會再在一起嗎?

而林月卿正專注於劇中人物的性格設定,完全沒注意到角落處有個熟悉的人影。

“江總,你怎麼在這兒?”劇組場務陳姐看見江如川愣住了,她剛才忙的忘記了時間,這可是劇組背後投資方,這麼重要的人居然被忽視了,趕緊陪著笑臉說道“抱歉江總,我剛剛太忙了,您這邊坐吧,我給您倒杯茶。”

“沒什麼,”江如川搖頭微笑,“你們繼續談吧,我再看會兒風景。”

陳姐點頭,便帶著助理離開了,這聲音吸引了沈言希,轉頭看去兩人相望無言。

陳姐走後,江如川才從陰暗中走出,他直接走到沈言希身邊,目光落在沈言希精緻的臉龐上。

可沈言希卻瞬間變臉了,站起身說道:“我先去上個廁所,江總要是有事可以和女一號聊。”

江如川神色瞬間黯淡了,為什麼她總是對自己一躲再躲?

就在兩個人正要分開的時候,王厚卻來劇組了,她是射擊運動員正好來教這部戲的武打部分。

王厚作為和沈言希多年的好友,和江如川也是見過很多次,知道兩個人情投意合。

一進化妝間就看見三個人在僵持,她可是最討厭林月卿了,每次穿的花枝招展,妖豔又性感。

每次還只會趾高氣揚的欺負她最好的朋友沈言希,平日裡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媽媽傍大款了,神氣什麼?

她看見林月卿就打算找茬,“呦,林小姐這是剛拍完戲吧!怎麼沒見導演誇獎你呢?”

接著還不等林月卿回覆,直接冷笑一聲,看向江如川問道:“如川哥,難道你不想知道她今天拍ng幾條嗎?”

江如川眉頭緊皺,他雖然對林月卿無感,但畢竟在劇組也不想鬧什麼事情。

“我倒是想知道王厚今天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林月卿對此毫不在意。

“驚喜?那我可真是太榮幸了,今天可你們開開眼!”王厚輕蔑一笑,隨即拿起手機播放了影片。

影片畫面裡,一群黑衣保鏢將一名女子圍在了角落,而女子則是一絲不掛的趴在地板上,雙腿緊閉,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而林月卿卻在旁邊冷眼旁觀。

江如川眉頭深鎖,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

王厚卻笑容滿面的對著林月卿說道:“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見面禮,怎麼樣?還行嗎?”

“林月卿!”江如川怒吼,恨不得將林月卿撕成碎片,她為什麼這麼歹毒?

王厚見狀不忘補刀:“如川哥,這都是她以前上學欺凌別人的影片,當年受害者家屬上訴都被打回來了,最後賠了錢了事。”

林月卿看到舊事重提,心裡不免尷尬,直接上去打算制止王厚。

這正中她的下懷,畢竟她只是打算把這個女人拉走,方便給他們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王厚直接把手機一藏,躲過了林月卿的手:“你既然想拿走這個影片也不是不可以,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林月卿知道她想支開自己,但現在影片刪掉要緊,畢竟自己雖然不算出名的藝人,也演過幾部劇,現在正是演新戲女一號的時候可不能掉鏈子。

她撩了撩頭髮,朝王厚翻了個白眼,輕蔑地說:“也行,你今天必須把這個影片給我刪掉!”

兩個人前後腳走出了化妝間,現在剩下沈言希和江如川兩個人,空蕩蕩的化妝間只有沉默。

最後還是沈言希受不了這死一樣的寂靜,主動打破這僵局。

“我也不知道這部戲是你們公司投資的,只是我寫的小說被改編成劇本,有製片人找到了我。”

江如川看著自己多年以來唸念不忘的人,實在忍不住直接抱住了:“言希,我這麼久都在想你,為什麼當時不告而別?”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怎麼可能在一起?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可是說完這句話,她已經淚流滿面了,嘴上說著拒絕,內心卻根本沒辦法放下。

“你算什麼東西,也就是陪我兒子玩玩。我兒子要找的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你家情況這麼亂,爸爸還有個私生女,我怎麼可能讓你們結婚?”

“阿姨,可我真心愛他啊!”

“你給我閉嘴,以前戀愛只是在一起小孩子過家家,我對你一忍再忍也只是看在我兒子的面子上!畢業還真要結婚,我可不會同意,除非我死了!”

沈言希卻忘不掉當時他的母親夏曼那些輕蔑而無情的話語,就算心裡千萬個不捨,也只能直接推開了。

“江總,您自重!我們只是工作夥伴的關係,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