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辭陪著那個女孩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最後只是擦破了皮比較嚴重,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沒有問題。

他們從醫院出來,餘辭還賠給了她一些精神損失費,之後獨自趕往了先前要去的目的地。

那個女孩看見餘辭一個人開車走了,並沒有等她,她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喂,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距離他與那個神秘人見面的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而他從醫院開過去需要將近半個小時,一種不好的感覺在他心底隱隱升起。

見面的地方在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他趕過去的時候,神秘人估計已經走了,找遍了每個地方都沒有身影。

他給神秘人的手機號發了條資訊,“抱歉,來晚了,你還在嗎?”

“你已經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下次給不給你機會,得看我心情。”神秘人很快回他。

餘辭不明白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讓他抓住那個讓他爸媽公司破產的壞人,還是有其他目的,可是,要抓住那個人不是還得靠它的線索嗎,它又說給不給線索看心情,這。。。。

是明是暗,是友是敵,都未可知。

之後,餘辭又返回了醫院,當時太著急,把那個女孩給忘記了,眼瞧著天上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他還是不放心,回去看看。

她居然沒有走,坐在醫院邊上的石凳上,上面有遮雨的棚子,餘辭撐著傘過去,“剛剛有著急的事情,先把你留在這,下大雨了,我送你回家吧。”

那個女孩裝出柔弱的樣子,扶著餘辭的手臂起來,“好,麻煩你了。”

餘辭見女孩只是穿著單薄的裙子,便將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女孩的心裡很高興,甚至有一點得意,以及一絲對這個男人的不懷好意。

女孩的家住在一個很破舊的老小區,一幢樓總共也就只有五層,沒有電梯,只有樓梯。

很快車子開到了,女孩猶猶豫豫的不肯下車,咬著嘴唇,似要說些什麼,“那個,你的外套落了雨在上面,我洗完之後再還給你吧,你能給我留個聯絡方式嗎,到時候好還給你。”

餘辭沒有多想,與她加了微信好友,“你叫什麼,我備註一下?

“我叫葉完完,你叫…..?”葉完完露出得逞的笑容,餘辭的注意力全在打字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副駕駛上的人。

“我叫餘辭,餘是餘數的餘,辭是告辭的辭。”餘辭貼心的將他名字的正確寫法告訴她。

葉完完這才利索的解了安全帶的插扣,開啟車門,還與餘辭告別,“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走了,拜拜。”

餘辭坐在車裡,這才意識到自己什麼時候對別人寬容心這麼強了,還送她回來,明明她攪黃了他和神秘人見面,明明給了錢就好了,為什麼要可憐她,看來因為姜羽檸的行為處事在潛移默化中也改變了他。

他嘆了口氣,朝裴思禮的住處開去,想起姜羽檸,才意識到自己最近忙於查線索,忘記去看望她在裴思禮家過的怎麼樣了。

他在門外按了很久的門鈴,沒有人應答,也沒有人來開門。

很不巧,姜羽檸出去買菜了。

餘辭也就離開了,改日再來。

沒想到改日,已經到了姜羽檸快開學要去學校住了的前一天。

餘辭又來到了裴思禮家的門前,這次他按了門鈴之後,很快,阿姨就過來開門了。

阿姨親切的跟他說,“思禮和羽檸都在家,他們在二樓,你自己上去找他們好了。”

“謝謝阿姨。”餘辭之前經常來裴思禮家找他,每次都被阿姨留下來吃午飯,這一來一往的也就熟悉了。

樓上,姜羽檸蹲著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箱,裴思禮身體靠在衣櫃上,在一旁看著她,只見姜羽檸拿了很多零食,裝了將近半個箱子,還有一半是衣服和生活用品。

裴思禮本著要照顧好她的原則,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不,每隔兩個星期,我去超市買點你喜歡的零食給你送到學校裡去。”

姜羽檸抬頭看著他的臉,竟有些受寵若驚,不知他是否是開玩笑的,“你….認真的嗎?哈哈哈。”

裴思禮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得看我週末有沒有空,有空地話就給你送。”

姜羽檸一想不用自己去超市買了之後,再重重的提回宿舍,裴思禮簡直解決了她的一大煩惱事,太開心了吧,原來這就是那種小情侶有了男朋友之後的待遇嘛。

餘辭剛走上樓,就聽見他們清晰的對話。

“不止裴思禮可以,我也可以給你送,只要你有什麼需要,我都能做到。”餘辭剛走到房間裡,兩人震驚的看著他,怎麼突然竄了出來。

餘辭看著他們疑惑的眼神解釋道,“是思禮家的那個做飯阿姨給我開的門,說你們在樓上,讓我上來找你們。”

兩人這才收回了目光。

姜羽檸卻對那日他抱著女孩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多問這一句,似乎會讓裴思禮誤解她對餘辭的感情。

本身抱著女孩這件事,她是不在意的,甚至會替他高興,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可是那個人是她鬧掰了的舍友啊,她不得不多留點心眼。

畢竟那個舍友做的事情真的很噁心,居然趁他們幾個在宿舍,然後那個女的把手機特地留在宿舍錄音,自己假裝離開。

她自己做的那些糟糕的事,還不許別人吐槽了,後來她以錄音威脅我們,說我們說她壞話,要讓我們在網上身敗名裂,真是太無語了。

餘辭見姜羽檸的行李還挺多的,便主動提出要送她去學校。

裴思禮見狀,只好收回自己送她的意願,“那餘辭送你的話,我就不去了。”

姜羽檸有一點點的失落,不過,車上就他們兩個人的話,她也好問清楚他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就謝謝餘辭啦!”姜羽檸一般都是自己坐高鐵去學校,基本上沒有人送她,爸媽送她也只是大一去報道的時候,送了她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不用這麼客氣。”姜羽檸禮貌的語氣反倒讓他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