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年三人駕車離開後,民宿剩下的七人就沒那麼好過了。

袁甲興率先逃回樓上,他可沒有忘記,剛才楊群英那副恐怖面孔,雖然現在是正常人的樣貌,但說不好等下一個不高興就向他動手。

她就像一個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而且江小年他們剛還逃了,現在估計在想拿誰開刀呢,趕緊逃開才好。

袁甲興這麼一逃,其他人也開始紛紛躲回自己房間,一時間亂做一團。

不過那個主播沒有選擇跑回樓上,而是趁亂向外面跑去。

他想,外面怪狼已經被擊退了,現在危險的就不是外面了,而是屋子裡這些人。

尤其要小心楊群英,她剛才動起手來可是不擇手段,而且變得像個怪物一樣。

他推開門就往外面跑,可是他上山是公司安排的司機送上來的。

他自己雖然有駕照,但是僅僅是有駕照,正兒八經沒開過幾次車,更不要說這還是崎嶇的山裡,更何況他也沒有車。

“先逃了再說,總比待在那個鬼地方要強。”

他想著與其提心吊膽地待在房間裡,還不如往外面跑,說不定還能碰到好心人。

在客廳的楊群英可不會這麼算了,其他人往房間跑,暫時先不管,這個跑出去外面的人可不能不防。

這些人都見過她動手,和自己變異的怪模樣,一個都不能留。

楊群英緊追著出去,外面積雪太厚,不方便走動,她立馬變換形態,張開翅膀飛出去,對著外面的主播射出一根根紫色羽毛。

主播見楊群英追了出來,連忙往樹林裡面跑去。

楊群英畢竟剛剛獲得能力,運用的不是很熟練,之前對付江小年他們那是因為空間有限,羽毛數量夠,盲打都可以。

這時換到外面,空間大了許多,要想輕易打中一個到處亂竄的人可沒那麼容易。

索性她不攻擊了,全力飛行,一下飛到主播前面,擋住他的去路。

“我們小主播這是要去哪裡呀,外面這麼冷,怎麼不好好在房間待著。”

“外面不是沒有怪狼了嗎,我出來探探路。”

“探路?探路怎麼見我就跑,莫不是想下山去?”

看見主播這麼著急忙慌想要逃,楊群英更加肯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眼前這個人肯定想要下山,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

等把這個人收拾掉,屋裡的人也不能留,至於江小年他們三個,找機會再收拾掉。

她畢竟看到過江小年施展的能力,知道那是塊硬骨頭,不好對付。

楊群英又想著,他們江小年三個都有特殊的能力,應該不會輕易暴露出去,而且跟別人說自己被一個可以變成鳥人的人追殺,這種事說出去應該也不會有人信。

但是這山上的幾個人可不一樣了,他們可是見過自己想要殺人,難保他們不會為了自保殺掉自己,先下手為強。

“怎,怎麼可能,我真的只是出來看看,剛才你不是攻擊我嘛,我害怕就躲起來呀。”主播自知自己逃不掉了,連忙開口想要辯解。

“逃不逃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就老老實實被我幹掉就行,只有死人不會開口說話。”

話說完,楊群英一下衝到主播面前,用手掐著他的脖子,直接飛到十幾米高的空中。

主播被掐住脖子,呼吸不過來,血液不流通,腦袋充血嚴重,快要窒息過去。

但是又不甘心就這樣被殺,在慌亂中,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刺向楊群英。

昨天晚上被那頭怪狼嚇到,所以他一早就從行李箱裡翻出一把匕首放身上防身,沒想到這把匕首沒用來殺狼,反而是用來對付和自己一樣的人類。

楊群英沒想過對方會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根本沒來得及防備,就被主播刺中左肩。

鳥人狀態下的楊群英流出的血是黑紫色的,像是毒藥一般。

她感覺到一陣刺痛,鬆開了掐著主播的手。

沒有被人掐著脖子的主播,頓時感覺呼吸順暢了,但是也僅僅只舒服了一兩秒,楊群英鬆手的下一秒,他直接從十幾米的空中跌落。

重重摔在地上,地上有很厚的積雪做緩衝,但是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角不斷吐出鮮血,一片雪白被一點一點染紅。

變為鳥人的楊群英,雙手變成了翅膀,沒辦法拔出插在左肩的匕首,她緩緩降落,恢復人身,用手拔出匕首。

她拿著匕首蹲在主播身旁,用刀尖指了指他的心臟,說道:“心臟在這裡,下輩子動手前看準了。”

說完,楊群英便將匕首對準主播心臟用力一插,瞬間鮮血噴湧而出,濺的周圍到處都是,包括楊群英的臉上。

她起身在主播的屍體上踩過去,一邊用衣袖擦拭臉上的血跡,表情很是嫌棄。

在民宿一樓房間的徐娟正好目睹了楊群英殺人的一幕,剛才在民宿裡楊群英只是動手,現在可是實打實地殺人了。

沒有親眼見過這種場面的徐娟,此時雙腳一軟,又連忙用手抓住桌子支撐,卻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杯子,哐噹一聲摔落在地上。

她沒有去看地上的玻璃渣,而是看向窗外的楊群英,這時楊群英剛好聽到一樓有聲響,看了過來,兩人就這樣對視上了。

看著面露兇光的楊群英,徐娟沒有半點猶豫,立馬奪門而出,跑向二樓求救。

她不斷拍打二樓的房門,一扇一扇的挨個敲,可是沒有一個人開啟房門。

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會有人開門救她了,只能靠自己,正準備下樓時,轉身就看到楊群英堵在一樓樓梯口。

“姐姐是不是都看到了,看到了可就不能留了。”楊群英在左肩傷口不斷有血流出來,順著衣服滑落在地板上。

仔細看去,外面的雪地,再從客廳到樓梯的地板上,全是血,像是一條血路。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我發誓,你就放過我吧。我還有兩個孩子在等我呢,你相信我,我覺得不會說出去的。”徐娟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

“這可不行,要是每個人都向我求饒,那我不就沒有樂子了嗎。”楊群英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