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虛假的天

尼彌西斯的身體是由薇薇安體內的靈凝聚而成的，雖然實力也只有序列5的層次，但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讓她根本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拉到屋頂邊緣坐下。

尼彌西斯站在薇薇安的身後，雙手放在了薇薇安的肩膀上，笑容明媚的說道：

“我記得我女兒以前挺活潑的啊，怎麼你現在變得這麼懶散和沉悶？”

“看樣子，時間長河的沖刷，無形中還是影響了你的性格。”

“這樣可不行，要記得多笑一笑的，不要總板著一張臉。”

“現在不多笑一笑，開心一下，隨著實力提升，你就很難像現在這個階段一樣，充分體驗當一個人的快樂的。”

“到時候你會變得越來越冷漠，對很多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的。”

薇薇安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海。

見狀，尼彌西斯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她挨著微微安坐下，雙手撐著身後，看著上方的星海，語氣輕鬆的說道：

“雖然這片星空是假的，但不可否認，它確實挺好看的。”

正仰頭和尼彌西斯看著同一片夜空的薇薇安聽到這話後，有些疑惑的回過頭來：

“你說的這片星空是假的是什麼意思？”

星空還能有假的？

尼彌西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輕笑著問道：

“媽媽考考你，你知道為什麼第三紀元開始後，神靈就不再行於地面嗎？”

薇薇安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這張笑容燦爛的臉，以前看鏡子時，可能還有些不明顯，現在這張臉真正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時，薇薇安才深刻的意識到她是有多麼美麗。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薇薇安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我一個序列5能夠知道的嗎？”

尼彌西斯歪了歪腦袋，白皙纖長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側臉，想了想道：

“好像也是誒～”

“媽媽忽略了你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序列5。”

說話間，她還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小小的姿勢。

只不過在做完這個動作後，她自己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薇薇安沒說話，就這樣看著她，尼彌西斯倒也沒隱瞞薇薇安，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就說道：

“自第三紀元開始後，一道屏障不知從何處升起，籠罩了整個世界，將滯留在地面的神靈全都排斥出了世界，將眾神阻隔在世界之外。”

“而往後紀元中誕生的新神，也在高舉神座的那一剎那被排斥出了這個世界。”

“所以自從那道屏障升起時，神靈就不再行於地面。”

“祂們想要回歸的話，就得準備神降儀式，以聖者的姿態迴歸，只不過這個狀態也維持不了多久。”

薇薇安聽的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有些難以置信般喃喃自語道：

“那道屏障究竟是誰佈置的？為什麼有能力阻隔眾神？眾神難道無法打破它嗎？”

尼彌西斯攤了攤手：“顯然是無法打破了的，不然那些傢伙，也不會讓它維持幾個紀元了。”

薇薇安聽著這句話，深深的看了面前這個女人一眼。

因為她注意到，面前這個女人在提及神靈時居然沒有絲毫敬畏之情。

很快，她就壓下了心中的異樣，繼續向尼彌西斯開口問道：

“只是一道屏障而已，難道眾神合力都無法攻破嗎？如果這樣的話，那佈置屏障的存在豈不是比眾神還要強大？”

好不容易這個謎語人願意透露一點訊息了，更別說還是這種關於神靈之間的隱秘，薇薇安自然是不願意錯過機會的。

尼彌西斯像是沒注意到薇薇安的目光一樣，嘴角依舊噙著笑意：

“組成屏障的，是屬於神靈之上的力量，那是比偉大者還要偉大的境界。”

“因此，就算是眾神合力，也無法將其擊碎，不然它也不會現在還在那了。”

薇薇安有些震驚，因為她接受的教育告訴她，神靈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因此神靈才會被冠以偉大者之名。

但現在卻有人和她說，還有比偉大者更偉大的存在，這……

一瞬間，薇薇安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嚴重衝擊。

好一會兒，她才嘴唇乾澀道：“為什麼我從沒有聽說過那種存在？”

尼彌西斯聞言笑眯眯的說道：“你肯定聽說過，而且你還接觸過和祂有關的東西，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薇薇安眉頭皺起，自己接觸過？自己什麼時候接觸過？她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然而一無所獲。

她根本想象不到，自己接觸的那件東西，能和那種存在扯上關係。

真要說能扯上關係的，嫌疑最大的，毫無疑問是這個自稱是她母親，來歷不明，口氣十分大的女人。

見薇薇安看向自己，尼彌西斯好笑道：“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和那位扯上關係。”

“我說的是你那位隊友，那個黃毛，他是精靈族那位的子嗣。”

“精靈族那位神靈你肯定聽說過，只是可能不知道祂是比偉大者更偉大的存在。”

厄洛斯是一位比神靈還要偉大的存在的子嗣？

薇薇安目光有些發直，表情有些呆滯，怪不得他這麼有錢，怪不得他實力這麼強，怪不得他擁有這麼多貢獻點。

“你在想什麼呢？雖然那個黃毛身份確實高，但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的。”

“媽媽的靈魂和你的靈魂可是繫結在一起，難道你想帶著媽媽一起跟他在一起嗎？”

“所以，你們不能在一起，這絕對不行！”

注意到自己女兒走神後，尼彌西斯立刻警覺了起來。

薇薇安沒有理會這個女人的聒噪，緩了好一會兒後才平復下自己有些洶湧的情緒。

她沒在關於厄洛斯的事情上多說，她不是那種背後討論別人的人，既然厄洛斯沒和她說這件事，那她也不會去打聽人家的身世。

再說了，她也不想和麵前這個女人談論厄洛斯的事，因此她直接轉移話題道：

“那道屏障是精靈族那位設定的嗎？”

“應該不是！”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位比神靈還要偉大的存在？”薇薇安再次一驚。

“教會記載的是兩個半！”像是知道薇薇安要問什麼似的，尼彌西斯停頓了一下後就接著說道：

“一位是精靈族那位，那位是仁慈善良的神明，就算你經常提起祂也不會有事，還有一位是海里的那個傢伙，你不要對祂產生好奇，也不要產生探究的想法。”

“因為你一旦對祂好奇，那祂就會藉助這份聯絡找過來。”

“至於剩下的那半個，你應該很熟悉，就是那位被教會稱作邪神的黑夜女神。”

“目前大多數神靈認為，那道籠罩世界的屏障是她隕落前佈置的後手，在她隕落後生效。”

薇薇安聽勸的沒有對第二位產生好奇，而是問起了關於黑夜女神的事：

“那位邪神為什麼要佈置出這樣一道屏障？”

尼彌西斯搖了搖頭：“你現在的實力還太弱了，哪怕有我的庇護也不適合知道這些知識。”

薇薇安心中一凜，意識到自己有些魯莽了。

知識是有重量的，尤其是這些和神靈有關的知識，稍有不慎就會被知識壓垮的。

明白這一點後，薇薇安沒再多問，而是說起了其它：

“也就是說，我現在看到的這片星空其實是那道屏障？”

“對，貼在屏障內部，會變化的貼圖。”尼彌西斯點了點頭。

“那真實的星空是什麼樣的？”

隨著薇薇安這話念出，一股奇怪的力量突兀的出現在薇薇安的靈魂中，囈語，混亂，瘋狂開始充斥她的靈魂。

“滾！”尼彌西斯臉上的笑意收斂，轉而異常冰冷的低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