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睡覺的地方,宣酒這次沒有休息多久,她睜開眼看向身邊同樣閉目養神的解雨辰。

解雨辰的背頭因為之前劇烈的運動變得微微凌亂,有幾縷碎髮散落在他的額間,往日帶著凌厲的眉眼也變得柔和。

不過小花梳背頭看起來也很帥,但是這個髮型全靠他的顏值撐著,看來出去後還是建議小花換個髮型,比如...微分碎蓋?

宣酒收回目光,看向同樣靠著雕像休息的黑瞎子,低聲說道,“老黑,我來替你,你也抓緊休息。”

解雨辰也沒有睡得很深,他聽到宣酒說話的聲音也醒來了。

他定了定神,起身拉起了宣酒。

宣酒藉著解雨辰拉她的力順勢站起來,拿出手機看時間,“我們大概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再加上之前我掉下懸崖用掉的時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先離開這裡。”

宣酒開啟手電仔細觀察四周,“這石雕上沒有任何機關,牆壁上摸起來也沒有任何問題,石階已經斷了,那三爺是怎麼出去的呢?而且他也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記號。”

解雨辰也十分納悶,“整個宮殿沒有任何分岔路,我們是一條道走到這的,簡直就是長驅直入。”

“而且,這裡除了一層又一層機關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這絕對不正常。再說西王母的丹藥,千人想萬人求,她的王宮絕對不會輕易讓人進來才對。”

宣酒順著的解雨辰的思路想了想,沉思道:“況且這前面是深淵,後面是死路,這裡更像是一個——甕!”

黑瞎子也高舉雙手錶示贊同:“就像我們小時候抓麻雀一樣,用小木棍支起來一個籮筐,在下面撒上米,麻雀進來吃米,就會被籮筐扣住。”

他抬頭看了看這個地宮,“這個王宮就是西王母的籮筐,也就是小九說的甕。”

宣酒關掉手電,把揹包裡不常用的物品收回到乾坤戒內減輕負重,“不管我們是王八還是麻雀,既然三爺出的去,我們也肯定也出的去。”

解雨辰接著回答,“沒錯,這個地宮只是個障眼法,不是真正的西王母宮。”

宣酒吐出一口濁氣,活動了活動身體,“我整理了乾坤戒裡的物品,還好我愛屯東西,而且三爺在出發前也給過我這次所需的物品清單,我們繼續找出路吧。不過——”

宣酒奇怪的看著從他們起來後就一直沒有動過的黑瞎子,“老黑你為什麼一直坐在地上,這樣會宮寒的。”

黑瞎子沒有理會宣酒的打趣,苦笑了一聲,“我有一個勉強算是好訊息的訊息和一個聽起來像是壞訊息的壞訊息,你們想聽哪一個?”

宣酒聽黑瞎子在說快把人繞進去的繞口令,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不好的預感,“你該不會是....”

黑瞎子滿臉生無可戀,“就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坐到什麼東西了,可能是機關。”

解雨辰也一臉無奈,“那你怎麼不叫醒我們。”

“我這不是看你們睡得太熟了,沒忍心打擾你們嘛。”

宣酒沒好氣的伸出手,“那我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解雨辰也伸出了手,“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們...”

宣酒一聽解雨辰又立flag,趕緊打斷施法,“百無禁忌百無禁忌,快呸呸呸!”

解雨辰聽宣酒著急的聲音,眉眼彎彎,聽話的呸了三聲。

黑瞎子看著他面前的兩隻手,燦然一笑,“那你們可做好準備。”

隨著黑瞎子起身的動作,一陣細微的機關聲響起,一滴透明的液體滴到他的墨鏡上,他用手指抹了一下,湊近鼻子聞了聞,“火油?這先斷後路在滴油,最後該放火了吧。”

宣酒沒好氣的說,“我說老黑,你拔個駱駝刺就掉進了石油管道,爬個臺階就能踩中機關,現在休息也能坐上,你這運氣和吳偕有的一拼,你倆真是半斤對八兩。”

“這次回去你真的和我回一趟道觀吧,給你去去晦氣,順便讓祖師爺看看你的眼睛。”

就他們說話的這麼一會兒功夫,火油漏的越來越多,解雨辰拉著她向後走去,“去後面看看。”

然而天公不作美,後面依然是個懸崖!

她向懸崖下照了照,“這懸崖深不可測,還有即將著起來的地宮,不管怎麼走都是死路一條。”

黑瞎子當機立斷,“跳吧!跳下去還有希望,不跳就死這兒了!”

宣酒轉頭看向解雨辰,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神。

她掏出一把匕首,然後把手上的兩隻鐲子褪下來,一人手裡塞了一隻,“按著旁邊的按鈕,天蠶絲就可以射出!你們用它插入石壁,我用匕首!”

“這次,我的小命就交給你們了!”

解雨辰看向她含笑的眉眼,堅定的說道,“你放心!我們三個都會活下去!”

地宮裡的火焰瞬間爆發,他對上黑瞎子同樣堅定的雙眼,深吸一口氣攬住宣酒,縱身躍下!

他們的身體急速下墜,生死瞬間大腦裡一片空白,雖然說一回生二回熟,但是面對死亡,宣酒還是憑著本能把匕首狠狠的插進了石壁,匕首已經卷刃,和石壁摩擦出一陣陣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