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摯聽到手下來報頭也沒抬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手下恭敬的回答:“據邰惜客棧的人探子說,亥正時徐大人進了客棧後隨後一名女子也進來了。一刻鐘後房間內發生激烈的爭吵聲,一盞茶後那女子走出房門神情和往日離開的時候一樣。”
“之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探子並沒有放在心上。一般第二日客棧會派小廝打掃房間,誰知小廝推開房門看到徐大人倒在桌子旁邊心口插著一把匕首。”
“大理寺怎麼說?”
那人仍是低著頭回答:“大理寺那邊沒什麼進展。”
衡摯並不意外這個答案只是換了個問題問:“蘇府有什麼情況嗎?”
那人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問起了蘇府仍恭敬的回答:“蘇雄夫人被侍女發現死在房中,仵作驗屍為中毒,大理寺在蘇雄房中發現毒藥他已被收押。蘇老夫人承受不了打擊暈了過去,柳家得了訊息沒有什麼動作。”
柳府
一位兩鬢斑白時間在她額頭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面目慈祥的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右下站了一位三十多歲美貌的婦女。
老人聲音帶著濃濃的疲倦“想必蘇府發生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讓虹兒把她的屍身接回來吧。流程就按她生前說的辦,總歸是緣分一場。”
“妾身知道了,還望母親節哀保重身體。”
老人沒搭話“下去吧。”
美貌婦人臨走時看了她一眼,眼裡含滿了擔憂和心疼。
其實柳蘭並不是柳老夫人的親生女兒,那年柳老夫人的女兒早夭碰巧遇到了髒兮兮的小乞兒。
見她一雙大眼水靈靈的招人疼愛的緊,一見她就想到自己那早夭的女兒就把她收養了。
對外說是自己養在外面的女兒,柳老爺十分疼愛柳老夫人。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對柳蘭也十分寵愛,直到她長大成人才知道她是家中突遭變故。
她心中一直藏著仇恨,在她及笄的那年拒絕了許多好姻緣嫁給了蘇雄當了小妾。
此後她就很少回來,直到三個月前她把之前老夫人送她的翠玉鐲放在盒子裡跪在老夫人苑中磕了三個頭。
老夫人把她扶了起來在房中說了半個時辰的體己話,沒人知道她們說了什麼。
“母親看著憔悴了不少了,你以後下朝了要多去母親的院中陪陪她。”柳珋一邊說著一邊動作輕柔的取下了帶銙。
柳虹輕輕嗯了一聲,張開雙臂任由她服侍自己款衣。
等褪下外袍柳虹坐在床上眼神示意柳珋坐到他身旁,她一坐下柳虹就把左手放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把她身體往自己這邊帶,右手握著柳珋的左手。
從後面看就像兩個人相互依偎,柳珋習慣性的把頭枕在他的肩上。
“我還記得小蘭剛來的時候我以為她是母親給你物色的夫人還鬧了個烏龍,我把你送給我的釵子帶上跑到她的院子裡宣告主權。”
“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講,你願意和我分享我很開心。”
柳珋並沒有搭話眼裡卻明顯的有了笑意,她繼續道:“還沒來得及開口,小蘭就開心的喊我‘嫂子’還挽著我的胳膊進了她的房間把她自己繡的香囊送給了我。”
“那段時間我睡眠不是很好,她不知從哪裡她聽來了就在香囊裡放了安神的藥草。”
柳虹略帶驚奇的說:“小蘭會繡香囊?之前我的同僚見我腰間的香囊十分精緻便向我討要,我本來拒絕了但是他說那天他生辰沒辦法只能應下來。我特意帶了小蘭喜歡吃的糕點讓她幫我,她說她女紅奇差不會繡香囊這等精緻的東西。”
“還說女子的香囊是十分重要的不能隨便送人,讓我給那位同僚說他要是想要的緊就去找自己的夫人去繡一個若是他沒有夫人便去集市上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