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留下一句話就走,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痴情不是罪過,忘情不是灑脫,為你傷得撕心裂肺,有什麼結果,你說到底為什麼,都是我得錯,都把愛情想得太美,現實太誘惑……”
被上官不復勒令看書練字的上官元弋,心中有太多的鬱悶,只能透過引吭高歌的法子稍微疏解一些,只是這些怪異的腔調,當時的人實在是不能理解。
冼山月與燕歸來奉命監視著上官元弋看書,上官元弋卻一會兒東張西望,一會兒出神發呆,總之就是不好好做功課,一心等著那炷香燃盡了,自己好出去遊蕩。
“殿下,今日的功課,你寫好了嗎?晚一點大殿下是要來抽查的,你要是背不出來,可被連累我們才是。”
跟著上官元弋久了,冼山月說話也是直來直往,毫不客氣。實話實說,上官元弋是否知書達理,學富五車,冼山月根本不在意,她只關心自己的銀子可不能再被扣了。
上官元弋當然也知道冼山月的意思,大手一揮,從兜裡掏出一沓銀票,豪氣道,“怎麼樣?夠不夠,不夠我再去找大哥要。”
“嘿嘿嘿,夠了,夠了。”
真真是見錢眼開,冼山月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拿著銀票笑得合不攏嘴。正笑著呢,一個身影從天而降,一晃眼的功夫,冼山月手裡的銀票少了一半。
“喂!燕歸來!你!你過分!”
到手的銀票少了一半,冼山月氣急敗壞,生氣道。
“誒,大殿下可是說了讓我們兩個一起看著小殿下,這銀票當然是我們一人一半,你還想獨吞不成?小殿下,你說是與不是?”
燕歸來舉著銀票耀武揚威道,正所謂,見者有份,上官元弋無奈,只能撇撇嘴道,“我不管了,我只有這點兒錢可以拿出來了,再不夠,我也只能伸手找大哥。”
“額……”
“誒,這香燃完了,我可以歇息了,我要出去了,你自己慢慢分吧。”
冼山月與燕歸來的架還沒有吵完,正準備再開口,上官元弋卻已經興沖沖地跑出了書房。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暫時放下了嫌隙,追了上去,“殿下,你慢點!你要去哪兒啊!”
“殿下!”
燕歸來身手好,跑得快,沒一會兒便追上了上官元弋的步伐,“殿下,你這是要去哪兒?大殿下吩咐過了,不允許你出府。”
“哦,誰說我要出府了?”
上官元弋不屑道,雖然背地裡對上官不復嚴禁自己出門的做法十分不爽,但是看在如今是多事之秋,上官不復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上官元弋也沒有那麼不識抬舉。
“殿下不出府,那是要到哪裡去?”
畏於上官元弋古怪的性子,燕歸來堵在門口,遲遲不敢讓開,生怕上官元弋又有什麼鬼點子,等到人跑出去,驚動了上官不復,可就難辦了。
“殿下,殿下,殿下,等等我。”
燕歸來拖住上官元弋說幾句話的時間,冼山月終於也跟了上來,三人中間,就她的體力最差,也難怪上官不復說什麼也要給上官元弋配一個侍衛。
上官元弋見人都齊了,地方也快到了,於是也不裝了,直接從衣袖裡又掏出了兩個剪刀一樣的東西,只是剪刀的尖尖卻是怪怪的,和平日裡尖銳的刀尖不一樣,上官元弋手裡的是圓圓的。
燕歸來見上官元弋突然掏出這麼一個奇怪的東西,心下還以為是什麼沒見過的武器,當即退後了幾步,質疑道,“殿下,你這是做什麼啊,我們也是聽從大殿下的命令,沒必要鬧到這個地步吧?”
“是啊,是啊,殿下,你拿著剪刀做什麼啊,太危險了,快放下。”
冼山月也跟著附和,既怕上官元弋傷了別人,也怕上官元弋傷了自己。
上官元弋見狀,瞬間明白了冼山月和燕歸來是把自己手裡的東西當成了兇器,忍不住笑出聲,好一會兒才道,“看把你們嚇得,我有那麼傻嗎?這根本不是剪刀,喏,看好了。”
說著,上官元弋把那把不是剪刀的剪刀伸進了一旁的雪堆裡,用力的夾了夾,再緩緩鬆開,地上便多出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形狀的雪球。
“哇,好有趣,殿下,你是怎麼想到的,好好玩兒的樣子,不過,這是個什麼形狀啊,從來沒有見過,是什麼神秘的圖騰嗎?”
冼山月被上官元弋這一操作秀了一臉,蠢蠢欲動,就想上手試一試,但又不好意思開口跟上官元弋搶東西,只是盯著上官元弋手裡的剪刀看。
燕歸來同樣對這把剪刀很有興趣,但是燕歸來不說。
“這是……愛心,不是什麼神秘圖騰,怎麼樣?你要不要也試一試。”
上官元弋伸手將剪刀遞給冼山月,冼山月嘴上說著恭敬不如從命,手上已經是迫不及待,拿著愛心剪刀咔咔一頓夾,夾了好一排的愛心,“真好玩,殿下,你也太厲害了,這種東西都能做得出來。”
“那當然,也不看看你們殿下是誰。”
上官元弋得意道。
“好玩兒,好玩兒。”
冼山月對於夾雪花愛心這件事兒,是樂此不疲,上官元弋等了一會兒,實在是不想等了,於是催促道,“山月,別在這兒夾了,還有更好玩兒的,我帶你們去。”
如今上官元弋自由活動的時間寶貴,可不能再像從前那麼霍霍了。
上官元弋帶著冼山月和燕歸來來到上官不復院裡的一棵參天大樹下面,一般這個時候,上官不復都在軍營那邊操練,不會回府裡,上官元弋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燕歸來,這個給你,你跳到樹頂上面去。”
“山月,這個給你,你就在下面。”
“你們,看我怎麼做的,就怎麼做。”
上官元弋說著,又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了一把愛心剪刀,冼山月與燕歸來瞪大了眼睛,心道,“殿下這到底是藏了多少剪刀在衣袖裡?”
“好。”
“好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