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出神的時候,下方傳來蘇鳳的聲音:

“哥!下來弄點蒸餾水吧,我和宓姐洗洗。”

“好!”

項楚收好羅盤,跳下礁石。

為了洗手洗腳,他多砸出了一個大大的平底盤。

蒸餾水燒好,楊宓笑盈盈地說:

“楚弟弟!你先去海邊呆呆吧。”

“快漲潮了,我為什麼要去海邊?”

項楚十分地不解,被蘇鳳推出礁石群,嗔道,

“傻啊!你想偷看?”

“呵!直接明說不香?”

項楚抱起鳥窩,笑道,

“旺仔也不許偷看。”

“旺仔是個姑娘好啵!”

楊宓喊道,似乎不想旺仔離開視線。

“姑娘還叫旺仔,多生孩子嗎?”

項楚甩給她一句,令她莫名地臉紅。

魔都,華夏國某航空公司新聞釋出會現場。

新聞發言人正在家屬講述GJ159飛機失事的情況。

家屬們哭成一團,只有一位身穿長袍的老者例外。

他道貌岸然地坐在後排,正在拋擲3枚銅錢算卦。

他身邊坐了一位身穿運動服、體魄強健,年逾50的男子。

這男子看不慣他這做派,好言勸道:

“老哥!還是聽聽發言人說吧,算卦能算出什麼來?”

長袍老者不服氣地說:

“怎麼算不出來?我女兒蘇鳳和項楚那傻小子指定沒事。”

運動服男子一聽,急道:

“那你算算,我女兒井甜是否安全。”

長袍老者問道:“照片有嗎?”

“有!”

運動服男子取出一張靚麗的女孩照片擺在他的面前。

“我算算!”

長袍老者一番操作,皺眉道,

“老弟!你女兒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若是碰到她生命中的貴人,或許有救。”

“啊?!”

運動服男子邊上的貴氣女子泣撥出聲。

運動服男子有點信了,詢問道:

“鄙人井山,請問老哥貴姓?”

“蘇山!緣分啊。”

長袍老者不禁笑了。

這蘇山正是蘇鳳的父親,項楚的師叔。

反正不怎麼著調,一天到晚如痴如醉地收集古物古玩古道法秘籍,挪用了集團數不清的錢,最後甩給蘇鳳一個爛攤子。

不過別說他一點正事不幹,還有很大一部分錢是被他用來修繕隱道觀了。

新聞發言人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就說飛機失蹤了,正在全力搜尋,請大家不要著急,回去耐心等候訊息。

魔都是大白天,島上是漆黑的夜。

星光被雲層遮掩,空氣十分沉悶。

“快要下雨了!”

項楚喃喃自語。

他把該收的收起來,在礁石周圍撒了許多火灰,把窩棚再蓋上一些芭蕉葉,搞乾淨個人衛生後,才躡手躡腳進窩棚躺下。

蘇鳳這次躺在他的身邊,但是背對著他。

他和她的關係真是微妙,明明兩人都相互喜歡,可就是過不了形似兄妹那條坎。

上個月,在他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打來電話,詢問他想不想娶自己,項楚怕暴露,直接給扣了。

蘇鳳萬念俱灰,這才決定嫁給澳國的合作伙伴丹尼。

那個電話直接導致了任務失敗,項楚特工生涯終結。

“小鳳!我做夢都想娶你。”

項楚真想告訴身邊這個女孩,可是說不出口。

既然說不出口,那就做夢吧,還是春夢一場。

清晨,旺仔的叫聲喚醒了楊宓。

誰的鳥當然誰最關心。

楊宓急忙爬了起來,驚愕地看著項楚和蘇鳳。

這旖旎的場景,還跟昨天早晨一模一樣。

他抱著她的小蠻腰,她依偎在他的懷中。

“還學我演戲?”

楊宓嘟囔著,輕輕推醒蘇鳳。

“啊!流氓。”

蘇鳳將項楚推到一旁,踩著他的肚子出了窩棚。

“啊痛!”

項楚慘叫一聲。

“流氓!”

楊宓再踩著他的肚子出了窩棚。

“我是人啊!二位女神!”

項楚慘叫連連,伸展開四肢大睡特睡。

楊宓塞進旺仔嘴裡一塊肉,擔憂地說:

“蘇妹妹!咱倆是不是把他踩死了?”

“他懂長生之術,你看那個。”

“羞死了!誰看他那個東西。”

兩人悄聲去了礁石後面,一陣放水聲,擾得項楚睡意全無。

流落荒島第3天了!

楊宓和蘇鳳齊齊抱膝坐在高高的礁石上,望著遠方。

旺仔站在楊宓的肩頭,不時望望下方做早飯的項楚。

項楚也在看它站的位置,想起“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兩句古詞。

蘇鳳看他呆呆的樣,故意喊道:

“哥!你快看什麼糊了?”

“哪有!”

項楚急忙回頭,燉的魚湯怎麼會糊。

“我去起魚籠!”

楊宓站起來奔向海邊。

“我準備碗筷。”

蘇鳳也走下礁石。

她在項楚搬來的平整岩石上擺上筷子和碟狀的芭蕉葉,邊擺把嬌羞地問道:

“哥!你昨晚畫地圖了?”

“哪有?”

項楚忙不迭地跑向海邊。

“就知道裝!”

蘇鳳捂嘴淺笑。

“啊!蛇。”

海邊傳來了楊宓的驚呼聲,以及旺仔恐懼的叫聲。

項楚拉著楊宓退後數步,望著魚籠中糾纏在一起的藍白相間的蛇,驚道:

“怎麼全是海蛇。”

楊宓抓緊項楚的胳膊,怔怔地說:

“海蛇毒性大嗎?”

“劇毒!比眼鏡蛇的毒性還要大。”

“啊?!”

楊宓渾身都在顫抖。

“不怕!我還是能治的。”

項楚拍拍她的香肩,拉起她的玉手道,

“走吧!吃飯去。”

“不管這些海蛇了?”

“管它們幹嘛?放這裡曬死算了。”

這片海域竟然有海蛇,平添了幾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