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才不會在偶像面前說不行,霸氣地說:

“淡水還不簡單?分分鐘就能製造出來。”

“真的嗎?”

楊宓睜大了美眸。

“別信!他吹牛。”

蘇鳳白了項楚一眼。

她從上衣口袋取出一條白色繡花絲巾將長髮挽起。

項楚笑道:“小鳳!這條絲巾能否借用一下?”

“反正是你送的,還你!”

蘇鳳負氣地將絲巾扔給他,扭頭走向火堆。

“這兩人好像有故事!”

楊宓看得一愣一愣的,似乎明白了許多事。

“拿好。”

項楚把白絲巾遞給她,蹲下處理魚蟹。

“渣男!”

楊宓怒吼一聲,將白絲巾甩到他的臉上。

然後,她又踹了項楚一腳,才負氣地走向火堆。

“這都怎麼啦?”

項楚收起白絲巾,繼續處理魚蟹。

他把魚內臟放進魚籠,再度將魚籠扔進海里。

如此迴圈往復,一直都有新鮮魚吃。

末了,他從沙灘上撿了一堆礦泉水瓶子洗淨。

然後拎著魚蟹走回火堆,火堆處於熄滅狀態。

兩女見他過來立即停止對他的口誅筆伐,齊齊將頭扭到一旁。

項楚暗覺好笑,先生火,把魚蟹架在火上烤。

然後,他又跑上小山,砍了一棵大點的竹子。

他先用匕首割開最粗的竹節,做了3個杯子。

女人天生好奇心強,忍不住扭過頭來。

楊宓恨人的心只有3秒鐘,嬌撥出聲:

“呀!可以用這杯子喝椰汁了。”

“別急!待會兒還要喝水用的。”

項楚笑道,將礦泉水瓶子一字排開。

他將一截竹子洗淨,用匕首鑽出一排小孔,對正下方的礦泉水瓶子。

重頭戲開始了,平底鍋裝滿海水,上面覆蓋上芭蕉葉,只留出邊緣覆蓋上那條洗淨消毒後的白絲巾。

平底鍋燒開,蒸汽全部噴在了白絲巾上。

那根竹子接住白絲巾淌下的水汽,流入帶孔的竹子裡。

“滴答!滴答!”

蒸餾水滴入礦泉水瓶子中。

很快!礦泉水瓶就裝滿了。

項楚來回倒騰,將所有瓶子和3個竹杯都裝滿蒸餾水。

楊宓這才明白,她冤枉了他。

蘇鳳看見這一幕,嫣然而笑。

她倆看到冒著熱氣的淡水,那個歡喜、那個激動啊,就差抱著項楚親上幾口了。

“來!喝一杯荒島牌蒸餾水。”

項楚遞給她倆一人一滿杯水。

“楚道長!真有你的。”

蘇鳳接過杯子,輕輕地擂了他一粉拳。

“楚弟弟!姐服了你。”

楊宓接過杯子,拍拍他的肩。

“早說過了嘛!沒有什麼能難住貧道。”

項楚霸氣地說,將那條白絲巾洗淨烤乾遞給蘇鳳,

“物歸原主!”

“嗯!等於消了一次毒。”

蘇鳳高興地接過,用白絲巾將長髮挽起。

項楚品了一口蒸餾水,一本正經地說:

“小鳳!以後多洗髮,總覺得這水有股頭髮味。”

“滾!”

蘇鳳嬌斥一聲,撲上把他的頭髮揉成了雞窩。

項楚泣訴:“宓姐!別光笑,救救俺啊。”

“活該!”

楊宓才不會管。

在荒島上,有食物有淡水就不用害怕了。

而且平底鍋裡的海水燒乾,收了不少鹽。

除了喝的水用白絲巾,洗手洗腳的水隨便用塊布即可。

二位女神把臉手腳等處洗得乾乾淨淨,一掃一切髒汙。

除去濃妝,素面朝天反而更加美,項楚看著楊宓痴了。

“啪!”地一聲。

嫉妒的蘇鳳輕輕給了他一粉拳。

“哦!我在觀察宓姐的氣色。”

他如此解釋,引得兩女都笑了。

楊宓笑得花枝亂顫,突然咳嗽起來。

項楚急忙取出銀針,靠近楊宓,正色道:

“宓姐!你這病情比較複雜,每天得針灸一次。”

“會不會很痛?咳!”

楊宓前一秒還開開心心,一聽扎針就有些慌亂。

項楚轉到她的身後,笑盈盈地說:

“那昨天你感覺到痛了嗎?”

“昨天又是風又是雨的,我還昏死過去了,哪裡感覺得到痛?你輕點哦,我很怕痛的......”

楊宓的話還未說完,蘇鳳巧笑道:

“宓姐!他施完針了。”

“這麼快?”

楊宓轉過頭來,項楚正把銀針盒收回背心裡。

“項楚!我要報答你。”

楊宓“騰”地站起身來,激動地說。

蘇鳳不由緊張了,項楚侷促不安。

這偶像明星以身相許誰又受得了啊。

“把髒背心脫下來,姐幫你洗。”

楊宓這話令項楚大失所望。

“呵!”

蘇鳳捂嘴而笑。

楊宓是個認真的人,說一不二。

項楚無奈地取出一堆小物件,脫下背心遞給她。

古銅色的肌膚,八塊腹肌,胸口一顆赤紅的痣。

胸前和後背都有數道刀痕與槍傷,倒是已癒合。

楊宓看得心頭小鹿亂撞,且有無限憐惜。

蘇鳳看他滿身的傷痕,忍不住伸手觸控,泣道:

“哥!原來你受了這麼多的傷。”

“比起犧牲的戰友,又算什麼。”

項楚黯然神傷,急忙跑去架設涼衣繩。

蘇鳳靜靜地望著他,還在不停地抹淚。

也許,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