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處的窺視者

“以前怎麼沒發現哥哥原來這麼殘暴呢？”塞西莉婭忍不住吐槽道。

狄克白了塞西莉婭一眼，撇了撇嘴道：“胡說，我對你一直都是很溫柔的，只有對待這些惡人才會面露猙獰。”

“嘖嘖嘖，”塞西莉婭瞥了眼狄克的某處搖頭道：“溫柔？我看未必，除非你的深淵巨蟒能縮小几倍，否則你就是在對我施暴！”

“你，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說著，狄克已經走近佩恩，隨意挑選了一隻胳膊後便狠狠將手中高舉的冰柱砸下，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頭斷裂聲驟然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驚醒的佩恩在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啊啊啊！我的手……斷，斷啦，徹底斷啦，我的白陽神啊……”

佩恩在皮革堆上痛苦地翻滾著，死命捂著他那條以怪異角度彎折的手臂，不多時便發現了身旁還在高舉冰柱的狄克，隨即驚慌失措地翻落到地上不斷求饒著。

“你，你們是什麼人，我只是個窮光蛋而已，所有值錢的東西我都拿去換酒喝了，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沒必要讓我的汙血髒了你們的手……”

狄克並未理會佩恩的求饒，只是在靜靜等待系統的判定，若是判定失敗，便讓塞西莉婭將佩恩的另一隻胳膊也打斷。

所幸，系統只是有些延遲罷了，不多時狄克與塞西莉婭便同時收到了審判成功的語音提示，狄克完成了他的第一次審判者任務，佩恩終究還是保住了他的另一隻胳膊。

狄克扔掉了手中的冰柱，看著還在顫抖的佩恩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搖頭輕聲道：“審判結束了親愛的佩恩，但如果你之後還敢將手伸向那些可憐的孤寡老人，相信我，我會再來打斷你的另一隻胳膊！”

“噫！”佩恩立刻發出了一聲沒有出息的慘叫，同時一股溫熱的黃色液體從其褲管下流出，隨後便直接就暈了過去，這讓狄克有些無語。

突然，辦公室的窗戶旁出現一聲響動，狄克反應很快，當即抬眼望去，很快便捕捉到了一抹倉皇逃竄的人影。

狄克忍不住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犯案就遇到了目擊者，明明之前已經用探查魔法檢測了一遍周圍。

狄克動了，立刻化身成一頭靈活的獵豹翻窗追去，僅在數秒的時間內，狄克就已經連續施展了四個身體強化魔法，這是在菲歐娜十多年的魔鬼訓練下形成的施法肌肉記憶。

很顯然，剛剛的目擊者也是一位法師，而且還是一位有點兒實力的奧術師，他大概是施展了一些潛行魔法才躲過了自己的探查。

很快，追逐至皮革廠的大門處，狄克憑藉著恐怖的速度與靈活的身法最終抓到了目擊者，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半分鐘，狄克甚至都覺得有些過於簡單了。

這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性，白色的可愛軟帽以及一身淺金色的長裙，還有那雙不便於奔跑的軟高跟，彷彿是來度假一般……等等，這身裝扮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狄克趕忙將目擊者的身體翻過來，赫然看見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忍不住驚呼道：“米，米娜？！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哇啊啊！我，我什麼都沒看見，不要殺我滅口啊，我根本就沒看見狄克用大冰棒子把別人的手打斷，更沒有看見狄克把人嚇尿……”

看著胡亂掙扎的米娜，狄克覺得有些莫名的好笑，當即故作狠戾地威脅道：“嘿嘿，你運氣可真差，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什麼誓言承諾都是假的，我只相信屍體才能保守秘密！”

“不，屍體都不一定能保守秘密，我要將你的靈魂抽出，洗乾淨你的一切記憶，最後煉製成一個只會乖乖聽話的行屍走肉，接下來一生都要侍奉我！”

米娜顯然相信了狄克的威脅，此刻渾身軟地倒在狄克懷中，一臉絕望地看著凶神惡煞的狄克，片刻後祈求道：“能，能不能不要煉製我的靈魂，我聽說靈魂的痛苦是肉體的百倍不止，我最怕疼了……”

“嗯？”狄克故作猶豫。

“我會乖乖侍奉狄克的，無論什麼我都會聽，保證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要求，再過分都不會！”

“再過分都行？”

米娜發現狄克正目光不善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當即俏臉爬上一抹緋紅，但很快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額……”狄克見狀眉毛一挑，如此爽快的答應反倒是把狄克給整不會了，米娜這傢伙的意志竟然如此脆弱，難以想象米娜竟然是來自那個傳說中的拜爾斯家族。

正當狄克思考著怎麼把話進行下去時，一聲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鬧夠了嗎？”

說話的人正是塞西莉婭，米娜見狀當即就掙脫了狄克的手，隨後快速鑽入著塞西莉婭胸懷裡悲慼道：“臭狄克他欺負我，他要抽出我的靈魂來煉製，他將我變成專屬於他的奴隸……”

米娜此刻把狗仗人勢演繹得淋漓盡致，幾乎每次狄克在惡作劇中大獲全勝時，米娜都會跟塞西莉婭哭訴，控告狄克的種種罪行，然後躲在塞西莉婭的懷裡看狄克被訓斥。

狄克撇了撇嘴冷聲道：“呵呵，小米娜，你不會忘了塞西莉婭現在也是我的同夥吧！”

“呀！”米娜聞言立刻發出一聲悲鳴，然後害怕地抬頭望向塞西莉婭，眼神中帶著期盼，像極了一隻正在賣萌的可愛小動物，而塞西莉婭向來都是最吃這一套的，見狀立刻寵溺地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米娜得到了塞西莉婭一如既往的庇護後立刻就換了一副囂張的嘴臉，雖然身體還緊緊抱著塞西莉婭不放，但卻敢朝狄克咧嘴做著鬼臉。

之後三人一如往常般走在回莊園的路上，就像過去十幾年裡放學回家的那樣，米娜神情放鬆地走在中間，而塞西莉婭與狄克則像護衛一般走在兩旁。

由於米娜看到的並非是像之前那樣開膛剖腹的血腥場景，僅僅只是打斷手腳而已，因此狄克很輕易就用“行正義之事”給糊弄過去了。

米娜其實是深巷開膛手的支持者，她在過去的一個月裡最喜歡談論的就是深巷開膛手替天行道的事情了，因此在得知佩恩的種種惡行後，也很快就認同了狄克的義舉。

當然，狄克並沒有將塞西莉婭的真實身份告訴米娜，若是讓她知道身邊一直關愛自己的知心姐姐其實就是連殺五人的深巷開膛手，不敢保證米娜還能像現在這樣坦然接受。

“小米娜，待會去我房間吧。”在準備走到莊園門口時，狄克冷不防地碰了碰米娜的手臂輕聲道。

“嗯？”米娜聞言俏臉一紅，下意識問道：“就，就只有我跟你嗎？”

“當然。”

“噢。”米娜低著頭悶悶地應了一聲，隨後便不再言語了，而她那夕陽殘雲般的紅潤臉頰顯得嬌豔欲滴。

狄克並未在意，而是兀自與塞西莉婭討論著下週一的年會，事關自己能否達成終極判定，狄克必須要確保不會出現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