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聞言,微微的頓了一下道:“我也覺得越快越好,兩人要合適就訂下來,要是不合適兩邊也不耽誤。”

“那你訂個時間,我明天把李淺淺也送過來,望回頭成衣鋪這回計了三十二件的衣服,李淺淺和盧小妹也得忙起來來。”

石磊細細的沉思了一會,抬頭對曉月道:“你好這樣行不行?明天你們到鎮上就別走了,後天我們一起去李家村。”

曉月想了想道:“明天我就過來了來,李淺淺和盧小妹還有許帆遠再加個春月,水月,小豆丁,我得留在家裡,還有啞巴的牲畜需要餵養。”

曉月看石磊又陷入的沉思,嘆了口氣道:“還是缺人吶。”

馬上又道:“後天我就跟許帆遠早點到鎮上,你與李淺淺準備好了,讓許帆遠在酒鋪裡看店,咱們一起去李家村,到了李家村就找葛大嫂,要葛大嫂領著我們去李淺淺的婆家。”

石磊又點了點頭道:“嗯,這樣好。”

曉月又前院後院轉了一圈,對著石磊道:“你這兩天都吃的什麼?怎麼不開火,我給你留的銀子就是讓你買吃的。

買點米,油鹽醬醋,在買個水桶……”

曉月還要說,李淺淺把曉月拉到了驢車上,對曉月道:“你快趕上老媽子了。”

曉月把臉扳了扳,故做嚴肅的道:“現在的年輕人,什麼都不懂,真愁人吶!”

這話把趕車的許帆遠,高雷和李淺淺都逗笑了。

高雷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曉月,不由得心底升起了酸澀的感覺,沒話找話的道:“你家快建房子了吧?既然鎮裡都買房子,你還用建那麼多的房子嗎?”

曉月衝高雷嫣然一笑道:“房子用處多了,得建。”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也沒深說。

好半天,高雷又道 :“你還學認字嗎?”

曉月勉強的笑了一下,“沒時間學。”

又沒有話了,李淺淺倚在曉月的身上沉沉欲睡,聽到了許帆遠道:“高雷,到你家了。”

高雷跳下驢車,曉月舒了口氣,捅了捅李淺淺道:“快起吧,就要到家了。”

到了家門口,曉月就聽院裡有吵吵聲,曉月揭車棚的簾子,就見盧小妹與春月正在擋著一群人進屋裡去。

曉月看到盧小妹的對面站著個腦袋瓜子插到竹竿上的一個瘦得連猴子都不如的一個男子,和一個微胖了歲數比那個男人還大的管家模樣的人,兩個人身後還跟了三個小斯。

李淺淺也從曉月掀起的簾子裡看到了像竹竿子一樣的男子,臉刷一下子就白了,渾身顫抖著指著那男人道:“爹,那人是我爹,她又要把我給賣了。”

曉月細細打量了一下子,可不就是李栓樹嗎?一張嘴滿口大黃牙。

曉月讓李淺淺先在驢車上坐著,來到盧小妹身前,衝著唾沫橫飛的李栓樹道:“這是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走。”

許帆遠把驢車拴在了樁子上,隨後也來到了曉月身邊,對李栓樹道:“李叔,你這是私闖民宅,官府可以給你押走的。”

李栓樹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在曉月家院子就耍起橫來,陰惻惻的對著曉月道:“曉月你要是不把我閨女交出來,我就讓人整死你!!”

曉月嗤笑一聲,聳了聳肩對著春月道:“把梁祺給我找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著了?”

又對李栓樹招了招手,李栓樹要走到曉月跟前的了,曉月飛起一腳就把李栓樹踹出去了三四步,隨後又囂張的對李栓樹怒叱道:“要不是我買了李淺淺和李磊,你今天回來見到的就是他們的屍體,

你個髒心爛肺的爹,從出生到現在你賣女兒都多少次了,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牲畜,還有你們……”

曉月向李栓樹後邊的人道:“李淺淺現在是我的家僕,白紙黑字的賣身契在我手裡,你們滾吧,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能見人的,見不得人的事情,統統給我滾。”

那個比李栓樹略大歲數的管家模樣的人,向曉月躬身施了一禮道:“小大姐,您買李淺淺時花了多少錢銀,我們加倍給你,再說了他爹要贖人,官家也得讓贖人吧?”

“好啊,那你打算用拿多少銀子來贖李淺淺啊!”

這時被曉月踹出去的李栓樹爬了起來,翻了個白眼道:“你捨得花錢買僕人,肯定就混口飯吃,你就把李淺淺和李磊給騙到手了。”

曉月沒等李栓樹說完,上去又是一腳,斥責道:“你要不是把過冬的糧食賣了,能有我買他們的這一天嗎?如今你又沒錢了,打起李淺淺的主意了。”

那個管家模樣的人這時打了個圓場道:“姑娘,你聽我說銀子隨你開,我今天只想領走李栓樹的姑娘。”

曉月的杏仁眼一眨巴,壞心思就湧上心頭,看著管事笑眯眯的道:“我要的不多,十萬畝良田,一百間龍城長安大街的鋪面,白銀十萬兩,黃金一萬斤。”

聽了曉月這話,管家鼻子都氣歪了,獰寧陰狠的聲音道:“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你真的以為彭家沒人嗎?”

向後邊跟的三個隨從揮了揮手,“把李淺淺給我搶走。”

那三人分別鑽進了屋裡,檢視李淺淺的蹤跡。

曉月抄起門口的把鐵鍬,直接就向那管家模樣的人,衝著腦袋劈去。

管家模樣的人躲了一下,沒躲開,直接就在腦後邊開了個瓢,登時就栽倒在地。

那幾個隨從不找人了,直接就向曉月下手了,許帆遠手裡拿著鞭子,盧小妹去屋裡拎了一壺熱水,兩夥人就這麼對峙下來。

很快梁祺就跑了過來,看到那幾個隨從,一腳一個,跟後面的春月道:“綁起來,明天早上帶到了衙門去。”

李栓樹看情形不對,要走,梁祺一腳又把梁祺踢倒,對春月到:“一起綁了。”

管家模樣的人對著曉月狠厲的道:“你把你的狗頭給我好好繫著,下次來時,我就要你們的狗頭。”

梁祺聽了這話,忽地輕蔑的一笑,我給他們都送到老葛家的西廂房去,有事明天再說。

曉月很委屈的看了看梁祺,心裡是五味雜陳,都說不理梁祺了,但有事情解決不了,總是第一個就找到他的,感覺自己就是想做婊子還要立牌坊。

於是曉月追著梁祺出去了,給了梁祺三兩銀子,讓他交給葛老太太,晚上讓人把西廂房關嚴,梁祺忽的對曉月笑了起來:“你有事能找我,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