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講臺上,那個教導主任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讓他好像什麼都沒察覺一樣,仍舊在繼續講課。

臺下一片鴉雀無聲,他們都不敢驚擾到臺上那位。

“接下來該哪位同學來回答我?陳飛你來回答我。”說這句話的同時,教導主任轉過頭來,佈滿血絲的雙眼在眾人之間遊走起來,那眼神不像是老師看學生的眼神,反而像是飢餓的動物在挑選食物的眼神,終於他看到了他心儀的美味。

被點到的同學陳飛,習慣性的站了起來。就在他抬起頭與教導主任對上眼的那瞬間,他突然止不住的顫抖,隨後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教導主任突然間發狂,咆哮道“站起來,你給我站起來。”

“老師,老師暈倒了。”立馬有同學站起身來,王炎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低下頭眼睛中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咦?老頭也倒頭就睡。”身後傳來一聲狐疑,張鵬這個愣頭青正要上前看看情況,經過王炎的身邊時,被王炎一把拉住了。

“不要過去。”

“咋了,你下的毒?”張鵬一臉一本正經的看著王炎。

“……”王炎真想把他的腦殼敲開,看看他的腦回路是怎樣的。

他站起身來推著張鵬往外面走去,“哎哎哎,你要幹嘛?逃課啊?咦,你小子怎麼力氣變得那麼大?”張鵬想回過身,但卻不由控制地被王炎推著走。

“哎,這門怎麼打不開?”張鵬試著將門往外推,結果紋絲不動。

“我來。”王炎上去一把將門拉開,回頭鄙夷的看了一眼張鵬,“跟上。”

王炎看見張鵬走出了門。鬆開按著門的手,門啪的一下子瞬間就關上了。

張鵬此時在懷疑人生,乖乖的跟上王炎,“不對呀,我記得門是往外推呀。”他沒注意到的是,王炎剛才扶著門的那隻手在微微顫抖。

王炎看著外面空無一人的教室走廊以及操場,臉色越來越凝重。

“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王炎突然開口說道。

“鬼,嗤,王炎,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相信這些,你的腦子是不是昨天低血糖低傻了?”張鵬不屑地嗤笑一聲,隨即又狐疑的看了看王炎,伸出手往他的腦門上摸了一下。“也不燙啊?”

“那為什麼操場一個人都沒有呢?”

“嗯,你傻啊,誰家好人第一節課上體育課?嗯???”張鵬此時突然嚇了一大跳,他突然發現整個學校安靜得很,不由自主的往王炎身邊靠了靠。他剛才摸了一下王炎額頭,有正常的溫度證明是個活人。

王炎伸出手喚出了鐘錶,張鵬看到這一幕,驚訝得目瞪口呆,手指著王炎,話都說不好了。“你,你,你,你是什麼東西,難道我在做夢?”張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勢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啪”清澈的聲響迴盪在走廊裡。張鵬的臉迅速的紅漲起來,“嘶,痛死我了。這不是夢,嗯?!這不是夢,**,鬼啊,救命啊。”隨即,轉身就跑。

待到王炎提著張鵬的衣領向他解釋清楚後。

張鵬一直處於呆滯的狀態,辛辛苦苦建立了十多年的世界觀,就在這一瞬間崩塌了,王炎十分理解他,當初他接觸到詭異物的時候也跟他一模一樣。

“你出去後,立馬報警,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必須將這裡封鎖起來,不能讓任何人進來這裡。”王炎和張鵬來到了校門口,叮囑著他。

“那你呢?那你怎麼辦?”張鵬擔憂的看著王炎。

“放心,我可不是普通人,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王炎將鐘錶放大到與他同樣大小,不斷的回溯自己,不斷的疊加著鐘錶的領域,他現在還太過弱小,只有這樣才能將這個埋伏在學校的詭異物的領域撐起一個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門。

“好,你保護好自己。”張鵬看著王炎滿頭大汗,想叫他也一起走,但是話在嘴邊又看到王炎那堅毅的眼神。又說不出口,畢竟他跟王炎相處了那麼多年,知道他的性格。

王炎看著張鵬安全的走出領域後,將鐘錶的領域收了回來,隨後蹲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畢竟他還過於弱小,還不滿足開啟領域的條件,就為了能強行開啟通道的一瞬間,他消耗了一個月的生命,而且他看著這個詭異物的領域,最起碼覆蓋了這個學校兩天時間,這兩天時間這個詭異物肯定殘害了學校的留校老師,因為他記得那些剛甦醒的詭異物的領域沒有這麼強,現在這個詭異物肯定還在裡面不斷的殘害他們的同學,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個領域正在一點一點的向外擴張。

“希望這個時代的總部能立馬派人過來收容這裡。”他站起身來,蹲了那麼久。總算恢復了一點,眼神堅定地看著教學樓。現在該去尋找詭異物了。

……

張鵬快步的走出大門口,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明明從早上進入學校到現在才過去一個多小時,卻恍如隔世,他的眼神突然出現一陣朦朧。“呃,我站在這裡幹嘛?難道放學了嗎?”他呆呆的站在大門口,看了一眼手錶,想要準備回去學校,就在他的眼神對上手錶的一瞬間。“當。”一陣古老的鐘聲,響徹了張鵬的腦袋,張鵬瞬間清醒過來,立馬驚恐的回頭看向學校,又看著周圍的車水馬龍的人群,那麼多人竟然沒人覺得一個空蕩蕩的學校不對勁。

“咦,同學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一個綠色的爆炸頭映入了張鵬的眼簾。

張鵬被他拍了拍肩膀,立馬轉頭看去“你是?…”在腦海中不斷的檢索著。他看著這個造型十分熟悉,終於“你是花菜...tui,你是那天來接王炎的人。”

“咦,你認識王炎?我是他老表,他在裡面嗎?我要去看下他。你知道的,他生病了。”成泉心裡暗自竊喜,人證有了,總部到時問到我,我就可以把它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