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弦沉聲道,“領完證我就出國了,把她一個人扔下,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我虧欠她的。可是這不是她背叛我的理由。回國當天,我就買了禮物,懷著一腔熱血去看她,想當面跟她賠禮道歉,可是,當我去她家樓下的時候,親眼看到她家陽臺上掛著男人的衣服。”

“我怕誤會了她,今天又去她家找她,親眼看到她家裡住著野男人,兩人很是曖昧,您覺得這是誤會嗎?”

這兩口子之間,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不涉及原則性問題,都能解決。

可阮浪犯的是原則性錯誤,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老婆出軌。

更何況他是戰南弦。

戰奶奶一輩子精明強幹,沒想到在孫子的婚事上栽了跟頭。

“阿戰,你和浪浪結婚前,我打聽過,都說浪浪那孩子心地純良,沒什麼壞心眼,人品也好,她怎麼可能做出背叛你的事呢?”

“那是因為她偽裝的好。”戰南弦冷笑。

看到自家孫子提及阮浪時,滿眼的怨恨,戰奶奶就知道,這倆孩子沒戲了。

原本想讓他們閃婚,先將他們拴在一起,再慢慢培養感情,沒想到阮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戰奶奶有些自責,早知今日,她就不該撮合他們。

“阿戰,你和浪浪走到如今的地步,也不全是她的錯,你也是有責任的,你換位想想,如果你是她,領完證老公就出國了,一走就是一年,你是不是也受不了?”

“你對浪浪的關心和愛護都不夠,沒有維繫好你們之間的感情,才讓別人鑽了空子,你們是閃婚,沒感情基礎,你又走了那麼長時間,她喜歡上別人,這很正常。”

“那她也不該在我們婚姻內出軌。”戰南弦冷冷皺眉。

戰奶奶,“那你想怎麼做?”

“離婚!”戰南弦說的斬釘截鐵。

“阿戰,婚姻可不是兒戲,你真想好要跟浪浪離婚了嗎?不要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戰南弦堅定的看著戰奶奶,“我不後悔,像她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早離婚早解脫。”

戰奶奶嘆了一口氣,惋惜的說道,“既然你決定了,奶奶就不勸你了,浪浪的奶奶是我很好的姐妹,希望你不要做的太過,她從小和奶奶長大的,挺不容易的,多給她點分手費吧。”

“她對不起我,她還不容易?我就容易了?”

“阿戰,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讓我日後見了老姐妹難做。就當奶奶求你了,這事也怪我了,要不是我撮合你們,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我也有責任。”

戰南弦看到奶奶自責的模樣,很是心疼,她老人何時低過頭,如今卻為了阮浪求他。

“奶奶,不是我做事不留情面,而是阮浪太過分了。”

曾經他覺得,結婚,一定是因為兩個人在一起比一個人幸福,那才是婚姻該有的模樣。

但奶奶希望他早點有個家,過上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為了讓奶奶安心,他選擇了奶奶給他安排的結婚物件。

這樁婚事不是建立在愛情上,而是為了結婚而結婚。

即便這樣,戰南弦對那位登記在冊的老婆沒有絲毫的感情,可他還是願意和她攜手到老,對她負責。

可她呢?

居然趁他不在的時候,亂搞男女關係,她把他這個老公放在眼裡了嗎?

他回國後的第一件事,就買禮物去看她,迎接他的卻是她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的畫面。

“阿戰,我跟阮浪的奶奶保證過,她嫁過來一定會幸福的,她才答應了這樁婚事,如今你要離婚,若不多補償她一些,我沒法跟她奶奶交代。”

戰南弦,“好,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不會為難她。”

戰南弦答應了,戰奶奶這才安下心來。

緊接著,戰南弦拿出手機,打給孟筠,“離婚協議上加一條,阮浪有錯在先,不讓她賠償我精神損失費是我最大的仁慈。我不會給她一分分手費。。”

戰奶奶聽著他的吩咐,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阿戰,你!”

“奶奶,這是我對她做大的容忍,原本我打算要精神損失費的。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您好好保重身體。”

看著戰南弦高大的背影,戰奶奶惋惜地搖了搖頭,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嗎?

……

週五是戰氏的週年慶,下午提前放了假。

公司在郊外的避暑山莊包了場地給員工們娛樂。

四五輛大巴車停靠在戰氏辦公大廈前,員工們絡繹不絕地上了車。

阮浪身為戰南弦的秘書,本應在他左右,但白小冰最愛熱鬧,她想去週年慶,又沒人陪覺得孤單,便讓阮浪陪她一起參加。

阮浪本來不想來的,白小冰求了她好幾天,她才答應。

坐在大巴車上的阮浪不時得朝外面張望著,公司的高管到的都差不多了,但就是不見戰南弦的影子。

車內的其他員工十分好奇,戰南弦到底會不會參加週年慶。

為此,大家還興致缺缺地打起賭來。

一半員工失落的說道:“我賭戰總不會來!”

白小冰暗戳戳地捅咕了一下阮浪,小聲問她,“你說,戰總會不會來?”

阮浪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那天她跟戰南弦彙報完行程後,戰南弦聽到週年慶根本沒理她。

戰總心,海底針。

她是戰南弦的秘書,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可能知道他所有的想法。

不過聽說戰總從來不參加任何宴會……

但又是戰氏的週年慶,不同於別的宴會。

阮浪內心有些糾結,但還是更傾向於“戰南弦會來。”

“你是戰總的秘書誒,這你都不知道嗎?”

“可能會來吧。”

白小冰覺得阮浪是戰南弦的秘書,最瞭解他,她說他會來,那就八九不離十。

於是她拉著阮浪站到了戰南弦會來的隊伍中,“我賭戰總會來!”

對面的同事:“咱們賭五千塊錢的,如果戰總來,我們給你們五千塊,如果戰總不來,你們給我們五千塊,敢不敢賭?”

白小冰自信滿滿:“有什麼不敢賭的,賭就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