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電話響了五秒後被接聽,那頭傳來戰奶奶滄桑的聲音。

“阿戰,你把浪浪接回家了嗎?也不給我個信兒,好讓我放心。”

“奶奶,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戰南絃聲音低了低。

他的回答在戰奶奶的預料之中。

她老人家嘆了口氣,既替孫子著急,結婚這麼久還沒把媳婦兒領回家,又氣他領完證就丟下媳婦兒跑去了國外。

“結完婚不積極,現在知道追妻火葬場不好受了?”戰奶奶頗有幾分看他笑話的意味,“我要是你,現在就去給浪浪多挑幾件像樣的禮物,把她哄的開開心心,心甘情願跟你回去。”

戰南弦沒想跟奶奶鬥嘴,心裡想的只有‘阮浪喜歡什麼。’

“奶奶,你知道阮浪喜歡什麼嗎?”

“你是她老公,你不知道自己媳婦兒喜歡啥,這還要問我?!”戰奶奶也是活久見,看來不光是一年沒見面,這一年也沒沒好好溝通。

戰南弦內心對阮浪有愧,誠懇說道:“奶奶,我知道晾了她一年是我不對,這不是正在彌補呢嗎,我在商場,您告訴我她都喜歡什麼,我買幾樣禮物送給她,就當對她的補償了。”

“寶貝孫子,你終於開竅了!”戰奶奶聽到他的話甚是欣慰,眉開眼笑的將阮浪的喜好告訴了他。

“女孩子最看重的是你的態度,好好哄哄浪浪,我聽浪浪的奶奶說她最愛吃美食,臭豆腐,榴蓮,螺獅粉……你多給她買點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奶奶只能幫你到這了,能不能挽回浪浪就看你的了,奧力給。”

戰南弦,“嗯,我這就去買。”

有了奶奶的鼓舞,他自信倍增。

結束通話電話後,戰南弦瞭望四周,在一家平價小雜貨鋪看到了阮浪那婀娜的身影。

他走進雜貨鋪,來到阮浪身後。

阮浪正拿著一隻毛茸茸的長耳兔愛不釋手呢。

戰南弦盯著兔子微挑眉,“你喜歡兔子?”

沉浸式逛雜貨鋪的阮浪聽到身後傳來的低沉的嗓音,下意識偏偏仰起頭,漂亮的大眼睛笑成了兩個彎月牙,手不停的rua兔子,“兔子那麼可愛,誰不喜歡,沒人能抵禦的了軟萌小白兔,您太太肯定也會喜歡的。”

“會不會太便宜了?”戰南弦看了眼價籤,才幾十塊錢的小玩意兒能拿的出手嗎?

“雖然便宜,但不影響它可愛,想rua它呀,喜歡不分貴賤。”

“嗯,她喜歡就行。”

“您太太肯定會喜歡的!俗話說的好,好事成雙,買兩隻吧。”

說著,她去前臺結賬。

“對了,戰總,您剛剛給您太太打電話去了吧?問沒問她喜歡什麼?”

戰南弦,“我太太愛吃榴蓮,臭豆腐,螺獅粉,我想好了,先給她買禮物,然後再去超市買好吃的。”

“榴蓮,臭豆腐,螺獅粉,妥妥的香迷糊三件套。”阮浪激動的搓著小手,“戰總,我也愛吃,看來您太太不光眼光跟我像,連口味都跟我一摸一樣!”

這就好辦了!

阮浪興奮死了,幫戰總追妻有門了!

“那咱們快點把禮物選完,好去給您太太買好吃的。”

戰南弦聽說女孩兒都喜歡包,便讓阮浪幫他挑了好幾個愛馬仕,最後又選了一條鑽石項鍊,鑽石耳環。

幾十萬瞬間就沒了。

阮浪拿著戰南弦的卡遞給工作人員,pos機每響一聲,她的心都在顫。

人與人的差距也太大了!

她辛辛苦苦打拼一年,也只夠買一個愛馬仕,人家一買就好幾個,這不算,還有鑽石首飾。

一百來萬就這麼沒了。

戰總對老婆真好,又貼心,又大方,像他這種精英中的精英,身邊無數的誘惑,而戰總還能守住本心,對老婆這麼專一,實屬難得。

買完禮物,戰南弦又讓阮浪帶著他去買好吃的。

他們來到夜市一條街。

阮浪說,他媳婦兒跟她很像,她愛吃路邊攤,他媳婦兒肯定也愛吃,於是就跟她來了。

阮浪站在巷子口,就聞到長沙臭豆腐那臭氣熏天的“香味”了。

聞起來好臭,但,吃起來……真香!

“戰總,您在門口等我吧,裡面的味重。”

戰南弦緊緊握住鼻子,“那你進去吧,我在這等你。”

“好,我買完就來跟您匯合。”

阮浪將禮物掛在戰南弦脖子和胳膊上,就像個人型大掛件。

堂堂戰氏大總裁淪落成了揹包俠,滑稽爆了。

然後,她一頭扎美食街。

她按照自己的口味,每樣小吃都刷了雙倍臭料。

拎著好吃的的阮浪笑出了豬叫聲,這時她就感覺到戰霸總的冷漠。

阮浪看著他們手中的禮物和好吃的,激動道:“您快把給太太買的禮物,好吃的送給她吧。”

戰南弦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沒事我先回家了。”

她在心裡默默的吐槽:這總裁秘書的職位可真不是人乾的,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沒有節假日,還要保證隨叫隨到,現在她就想回家睡個好覺。

阮浪走後,戰南弦一個人開車到阮浪家樓下。

這次他沒在樓下妄加揣測,而是提著好吃的上樓。

他剛來到阮浪家門口,卻聽到了房間裡傳出男人的聲音:“浪浪,你每天進進出出的太累了,不如以後我接送你上下班吧?”

浪浪特別溫柔的說了一句:“太辛苦了,我哪捨得你累著。”

恰好被剛走到門口的戰南弦聽了個正著。

聽到男人的話和媳婦兒溫柔的回答後,他比看到阮浪家有男人內褲,肺都氣炸了。

他死死攥著手提袋,手背青筋暴起,鳳眸驟紅。

燥怒的情緒瞬間衝上戰南弦的心頭。

他皺了皺劍眉,壓抑著內心的怒火,上次他看到自己那登記在冊的老婆家有男人的內褲,沒求證就走了,這次都已經到了她的家門口,戰南弦也想知道是自己冤枉了她,還是她真背叛自己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戰南弦敲響房門。

很快,一個穿著家居服的男人開啟了房門。

只見他頭髮凌亂,大汗淋漓,急促的呼吸著,看樣子剛做了什麼重體力的勞動……

戰南弦的腦海鬼使神差的浮現起了剛才在門口,屋裡傳出的曖昧對話,“浪浪,進進出出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