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緊張之餘,她在心裡暗自慶幸剛剛讓外婆先下山了。

她桃花眼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他們手中的武器,用一口標準的美式英語示弱道:“別傷害我,我只是普通村民……”寸頭男人上前,用槍口挑起虞禾的下巴,見她一張小臉不但長得漂亮,還水嫩,摸起來的手感應該不錯……他舔著厚唇笑了,“小姑娘英語說得不錯,以後跟我們混吧,哥帶你走南闖北,吃香喝辣.”

虞禾看著那烏黑的槍口,纖長而濃密的睫毛輕顫。

她嚥了咽口水,怯弱道:“好,只要不殺我,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跟你們走.”

女孩的怯弱讓男人的欺負欲瞬間飆升,他猥瑣笑道:“既然幹什麼都可以,那就先幹你!”

此話一出,捲髮男也發出猥瑣的笑聲。

寸頭男在笑聲中丟開武器,一手抓住了虞禾纖細的右手,用力一拉,把她拉入懷裡。

就在撞入男人胸懷的那一瞬,虞禾的左手快速地從旗袍側邊滑過,纖纖手指輕巧一轉,指尖多了一枚銀針。

下一秒,銀針直接刺入寸頭男的人迎穴。

“呃……”寸頭男僵硬地低下頭,對上的是一雙清冷的目光,哪裡還有剛才的怯弱。

捲髮男察覺不對勁,罵了句髒話,端起槍,但又怕傷到寸頭男,黑乎乎的槍口對著虞禾。

虞禾一把推開暈過去的寸頭男,敏捷就地一滾,滾到墓碑前,手伸進竹籃裡抓起一把白色粉末往捲髮男一丟。

與此同時,捲髮男人立馬給槍上膛,但還是遲了一步。

白色粉末漫天散開,粉末吸入鼻腔後,他雙目發昏,感官變弱,隨後雙眼泛白,也暈過去了。

這是她帶來預防野獸的自制迷藥,沒有解藥,一個小時內別想醒過來。

虞禾從地上起來,低頭看到外婆新做的旗袍,不但弄髒了,還被石頭劃破了。

好看的眉頭不由皺起。

心痛一秒,她很快去檢視先前倒下男人的傷勢。

右邊肩胛骨中彈,傷口汩汩流血。

虞禾將他繁瑣的迷彩服解開,再順著旗袍的開衩口掀開面,布料邊沿是一排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

取針,找穴位,三兩針紮下去,血止住了。

緊接著“嘶”的一聲,虞禾沿著劃破的旗袍口撕下一塊布,給男人簡單地包住了傷口。

環境不允許,她沒法幫忙取子彈。

秦北廷幽幽轉醒,整個右肩膀麻麻的,沒了痛覺。

朦朧間,他感覺有兩隻手在他胸膛上摸索,危機意識讓他猛然驚醒。

虞禾剛綁好傷口,右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緊扣住了。

“別緊張,我只是幫你處理傷口.”

她解釋道。

秦北廷終於看清女孩的容顏,不由一愣,“你是……信姝?!”

虞禾聽到這名字,清冷的目光變為震驚。

她烏黑的瞳孔裡倒映著男人塗滿彩泥的臉,接著掙脫男人的手,起身遠離他。

這個名字,只有秦家人才知道!這個男人,是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