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氣勢洶洶地朝著秦城拳腳相加,看上去很是兇猛,其實連秦城的衣角都是沒有能夠碰到,秦城就牽著蘇蓉的手如同閒庭信步一般躲開了他們的攻擊,蘇蓉也完全不怕,她知道秦城不捨得讓她受傷的,那些朝著她來的攻擊,都是會莫名地拐到一邊。
“見鬼了嗎?怎麼打不到他?”
那幾個人都是停了下來,都是驚疑不定地看著秦城,沒有想到這麼多人都是沒有能夠摸到秦城哪怕一下,就算酒喝得再多,也能明白這其中所含的意義了。
“怕什麼!”
一道怒喝聲響起,被秦城給震倒在了桌底的衛平爬了起來,他的腦門上磕出了一個口子,雖然不大,卻也滲出血來,配合著他的小平頭,顯得很是兇悍。
衛平一腳踢飛面前的板凳,雙眼看著秦城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旋即冷笑道:“小子,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武者吧,連我也只能打飛這麼遠,你也不過就是個外勁武者罷了,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武者?”
“是了,難怪我們都打不過他,原來這小子有練過,還是衛哥有見地!”
那幾人家裡都是有著武者存在的,甚至有著很多供奉著內勁高手,外勁高手在他們家中並不少見,而衛平的父親衛賢之所以能夠成為川水地下的大佬,除了他自己建立的聚賢會這一川水最大勢力之外,更多是因為他本身便是一位內勁高手,麾下也還有著其他的內勁高手!衛平看著秦城臉上淡淡的神色,原本他還以為秦城的臉上至少會因被拆穿而露出驚慌之色,他心中有些不太美妙的想法升起,旋即又被他飛快地泯滅掉,心中暗道:“他不可能是外勁之上的高手,我父親練武的時候,我可是看著的,可惜我父親不教我,不然我怎麼會丟了面子!”
“外勁武者而已,雖然有著功夫,但是我們亂拳打死老師傅,拿起武器併肩子上,我就不信傷不了他!”
衛平怒喝一聲,旋即拖過了旁邊的一條板凳,雖然他還沒有習武,但是卻鍛鍊得極好,一般人還真打不過他。
看到衛平都上了,另外的幾人也不能夠在這裡慫掉,便是也拿起了板凳,一齊朝著秦城衝了過去,手上的板凳揮舞得生風,沒有絲毫留手的打算,一個個眼裡不但沒有害怕,反倒是帶著興奮之色,想必能夠廢掉一個武者也是極為有趣的事情一樣。
秦城看在眼裡,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去,對著蘇蓉輕聲道:“本來不太想因他們破壞我們的心情,看這樣子應該是不行了,他們過線了!”
說完這話,秦城的身體猛地衝了出去,風影步都是用不著使用,只是對著每一個的雙臂各點了一下,只需要一點兒勁力,便是將他們的雙臂都是廢掉了,旋即便是回到了原地。
“啪……”一連串板凳掉落的聲音,甚至有的板凳還直接砸到了那些人的頭上,直把一群人痛得大呼小叫,一個個涕泗橫流,雙手又耷拉著沒法擦,看上去十分狼狽,看著秦城的背影,心中滿是恐懼,卻又不敢轉身就逃。
蘇蓉倒是沒有半分的異色露出,她手裡可是還執掌著蘇家這等龐然大物,如果遇到這種場面都會讓她心裡產生激盪的話,那商場之上的那些老狐狸也就更加難以應對了,不過說到底,秦城是為了她才悍然出手,嘴角不由得挑起了一抹弧度。
“這……”衛平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在他印象之中,外勁高手雖然也能打,但是面對著有武器的人就比較麻煩,除非那外勁高手是專門練體表功夫的,像是鐵頭功什麼的,但也不會一下子就能夠把別人的手臂給弄斷啊!“還忘了一個.”
秦城看向了衛平,輕輕地說了一句,旋即便是一步步朝著衛平走了過去,每走一步他的身影便是在衛平眼裡放大幾分,走到衛平面前的時候,衛平已經是忍不住戰慄起來了。
“啊!”
衛平閉著眼睛揮舞板凳往前砸去,只感覺板凳在半空之中受到了抵擋,卻又沒有發出撞擊到秦城身上的那種悶響,他緩緩地睜開眼睛來看,發現自己全力砸下去的板凳竟然被秦城一指擋住了,不僅如此,秦城的一根手指還直接刺入了板凳之中。
“你……你不是外勁武者!”
衛平喃喃道,下一刻他忽然感覺到手中一輕,那板凳在他的手裡炸成了一片粉末,連帶著他的手都是被卷得血肉模糊,木屑紛飛而下,可他卻恐懼得邁不開腳步。
秦城淡然的眼睛從木屑之中露了出來,他抓住衛平的雙臂輕輕一捏,掌心勁力輕吐,衛平雙臂之中的骨骼便是化作粉碎,痛得他臉色慘白,但他卻咬著牙沒有呼痛,而是冷笑道:“我老子是聚賢會的老大衛賢,我們聚賢會有多個如你……”“啪!”
衛平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砸在了桌面之上,在他的臉上有著一道清晰的掌印,看他的臉骨竟是都有些變形,嘴裡流出了血水,直接是昏迷了過去。
“聒噪!”
秦城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直接是走到了蘇蓉的身邊,二人邁步朝著店外走去,那幾個攔路的傢伙哪兒還敢站著,紛紛躲在一邊躺好,痛也忍著!火鍋店老闆的視線被大廳前的一塊披風給擋住了,看不到裡面發生的情況,但聽這動靜,他就覺得裡面的事情必然小不了,不免嘆息道:“造孽啊,憑他們一男一女怎麼鬥得過那群人嘛!”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火鍋店老闆抬頭一看,卻是愣住了,他發現那一男一女竟然就那麼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笑著說要付款,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以怎麼樣的心情接過錢的,知道二人走遠,他才反應過來。
“難道剛才並沒有打架,只是這幾人在划拳?”
火鍋店老闆如是想道,“看來是喝多了全然給忘記了吧,這群傢伙也老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的,一點兒也不奇怪.”
懷著要去看看幾人情況的老闆走到了屏風後面,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瞪大了眼睛,那群向來橫行霸道慣了的傢伙,竟然全部在地上輕聲哀叫著,都是沒敢大聲,還清醒的人見到他還低聲問道:“老闆,那一男一女走了嗎?”
“走了啊.”
老闆疑惑道,旋即便是看到那些人臉上湧現出了一片喜色,接著便都是各種喝罵的聲音,全然沒有之前的低聲下氣。
“難道是之前那兩個人把他們打成這樣的?”
老闆覺得有些荒誕,但事實卻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