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早就被她拿下了
都盯著我幹嘛!我只想做個渣女! 雲不欺我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秦好回到試戲點,下下一個就是她了。
臺上試戲的是目前當紅花旦,演的非常不錯,甚至可以說是一場極其完美的演繹。
不愧是«一夫當關»,即使是個女4號,也是神仙打架的場面。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底下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從他抿起的唇角來看,他對這場戲並不滿意。
果然這位花旦一演完,就遭到毫不客氣的質疑,一個屋很小的欠缺在他嘴裡是一無是處。
那位花旦臉色變得慘白難看,咬著唇敢怒不敢言,最後實在忍不下去了,便坎坎說了句“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太適合這個角色。”便踩著高跟鞋迅速離場。
秦好扭頭看著季荷,見她一臉習以為常,便知道這種場面在她上廁所的這段時間應該出現的不少。
樓逢生將煙掐滅,指尖敲擊著桌面,“下一個。”語氣帶著絲絲疲倦和不耐,他扭頭看了眼坐的端正的趙錦州,“嘖,咋想再遇到個優等貨這麼難。”
趙錦州靦腆一笑,“樓哥,你再耐心等等,說不定後面有驚喜。”
樓逢生斜著眼看了一眼視線痴痴看往某個方向的小趙,挑了挑眉,就說這小子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原來是開竅了。
他對開竅的物件並沒有什麼興趣,便沒說話,視線重新落回在了表演的女演員身上。
嘖,假。
盛名鷗雖然只是一個女4號,但卻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女性角色,他可不想讓這麼些人糟蹋了,若是還找不到適合的,就按原計劃把這個角色刪掉吧。
秦好看著某個導演一系列挑刺又毒舌的騷操作,眼眸微眯,只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就喜歡挑戰打破高標準。
想要入這位的眼,僅僅靠演技是不夠的,演技始終是演技,含有表演的成分就存在虛假,怎麼逃得過樓導這雙毒辣的眼睛。
想要爭取到這個盛明鷗,不是表演她,而是成為她。
萬千快穿讓她能夠千人千面,不知道能否讓這位滿意。
樓逢生對這場試戲本來就不抱太大的希望,眼看著試戲都要接近尾聲了,目前雖然這個溫蘿演的還算不錯,但卻依舊不是盛名鷗。
他的耐心所剩無幾,擺了擺手,心裡刪角色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下一位,寰宇傳媒,秦好。”
樓逢生不耐的眉頭微皺,寰宇傳媒,不就是最大的投資方沈氏集團下的公司?
秦好,那個被他拒絕的新人?
樓逢生眼底的不耐快要溢於表面,一想到之前收到的照片,那個太妹造型,他就覺得不忍直視,心裡隱隱冒著火氣。
一個風評演技有待考究行十八線以外的新人,自以為背後靠上了人,先妄想女二不說,現在竟然敢來沾染他的盛名鷗?
“誰讓她進來的!”樓逢生率先對副導發難。
副導頓時汗流浹背,求助的眼神落在了對面趙錦州身上,同時透著哀怨。
趙錦州輕咳一聲,“樓哥,是我。”
樓逢生神色微頓,“所以你說的驚喜是她?”隨著趙錦州微笑點頭,那眼底的光讓他他的眼底劃過一絲探究。
這個新人竟然還有趙錦州這層關係,到底是她手腕了得,還是......
樓逢生眼眸漸漸染上幾分趣味,也不再對副導發難,而是目光往臺上看去,等待著這位怪才口中所謂的“驚喜”。
隨著女人的出現,樓逢生逐漸失神,呼吸不自覺地放緩。
他的...盛名鷗。
“盛名鷗”毫不在意地扔掉了手裡的“銀盃”,斜視過來,分明姿態閒適隨意,但她的眼眸明亮得可怕,裡面是蓬勃的倔強與野心。
她輕笑一聲,腳尖點了點銀質獎盃,彷彿那彰顯著不錯的榮耀銀盃只是一堆廢鐵。
“光是羨慕嫉妒有什麼用,要成為,要代之,要一騎絕塵,要讓所有人心服口服,望塵莫及。”漂亮的眉眼洋溢著張揚與慾望,她就是遨遊於海際的野生白鷗,不屈服,有慾望。
一來就挑戰名場面,該說她聰明還是膽大心細呢。
工作人員屏住呼吸,痴痴地看著臺上的人兒,太美了,怎麼會有人,能美得這麼肆意妄為,又理所當然。
盛名鷗就是這樣的人啊。
然而,這醉人深思的畫面卻被臺下突然製造的聲音給活生生的破壞掉。
導演的鋼筆落在了地上,筆頭歪了,乾淨的地上沾染了些許墨。
“就你吧。”樓逢生穩如泰山,接著面不改色的將筆撿起來放在桌上,看了兩眼,轉手扔給了旁邊的副導。
副導嘴角微抽,汗流浹背了,這大概是樓導最不挑釁且最爽快的一次,愛筆壞了也不在意了......
接著,他眼睜睜地看著樓導獨自一人站起來鼓掌。
副導:......
劇組的人:“......”
趙錦州緊跟著站起身鼓掌,眼神痴痴地望著入戲成神的女人。
樓逢生輕咳一聲,摘掉鴨舌帽,“把合同簽了。”他捋了把頭髮,薄唇翕動,下一秒,道:“名鷗的戲份不多,我打算推到最後的進度裡,你進組時間推晚點,希望到時你一直能保持今天的狀態。”
秦好的狀態被打斷了,但也只是一瞬,她緩緩抬眸,對上男人黑色深邃的眼眸,倏爾一笑,“我不會辜負任何人的期待。”
臺下樓逢生又是一瞬的愣神,呼吸微滯。
盛明鷗,就該這樣笑。
他俊逸的臉上劃過一絲茫與痴,但稍縱即逝,重新戴上鴨舌帽,拍了拍一旁坐著的趙錦州,“眼光不錯。”
趙錦州白皙的臉微微紅了,大拇指按著食指的關節,樓導說什麼呢 ,秦姐姐不會看出吧,他又是擔憂又是期盼,以至於完全不敢往臺上看一眼。
而脫離了‘盛名鷗’狀態的秦好看著這一幕,該知道的便知道了,看來趙錦州剛剛沒少在這位導演前說她好話。
嘖,這個乾弟弟沒白認啊。
“好好寫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好好照顧這個新人的。”樓逢生壓低聲音道,“眼光挺好,什麼時候把人拿下?”
趙錦州侷促地摳了摳臉頰 ,不好意思一笑,“哪跟哪兒啊。”他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臺上風情萬種的女人,正對上她暗含笑意的眼,喉結微滾。
不是他眼光好,而是她本來就很好。
拿下她...不可能,他早就被她拿下了,在那絕望而寒冷的冬夜。
秦好衝趙錦州微微挑了挑眉,對著所有人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直到女人的身影不見,在場的其他人才緩緩回神,他們不禁咂舌,難道十八線以外的都是些臥虎藏龍?
暗處的女人眼裡帶著嫉恨,她不自覺地咬著指甲,紅唇微顫。
剛剛她看到了,秦好和趙錦州的小動作。
看來,她不止沈度一棵大樹。
腳踏兩隻船,膽子這麼大,也不怕玩火自焚嗎。
秦好收拾好東西,打算和趙錦州去吃飯,便讓季荷先回去,結果,還沒和趙錦州會面,便遇到了她最不想招架的男人。
“秦好,我認為我們該好好談談。”
男人依舊是一絲不苟的定製西裝,臉俊得過分,站在那裡,就是一道吸人眼球的風景線。
秦好嘴角微抽,怕了,這不怕男人纏,就怕纏的那個有權有勢,還鍥而不捨。
“餘總,你放過我吧。”她識相,選擇低頭求饒。
餘聽白神色微頓,神色莫名,“你嫁給我,便是放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