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之後,屋子裡並不像昨天發出的吵鬧聲形成的混亂,反而十分乾淨,乾淨的就像昨天他們洗臉刷完牙的佈置,和我一起起床的眾人也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

“這裡怎麼和我們昨天早上用完的樣子一樣?我記得晚上不是這樣的,那張小凳子,昨天晚上我還放在大樹下準備今天乘涼人。”

“昨天的是人的聲音吧,我還記得其中有一個女人叫著張笑天的名字。”

說道我的名字他們齊齊地看向我,不到一會便有人說,“所以喜歡愛管閒事,昨天怎麼不衝出來,哦,是怕了十二點之後破壞規則了,是吧,不過你身上有保護你的存在,做好人就要做到地。”

我:“是嗎?你這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

“你.....”

我看到張潔站在一邊微微笑著,更加覺得可氣,利用情緒作為能力,這可是一個好能力,不知道自己通關之後自己的能力是什麼,希望是一個好能力。

我看向一旁的楚河和朱明,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們和自己的心都是一樣,都忍不住幫忙,不然也不會在昨天那樣的情況下還出現。

我和他們兩人一對視,他們果然知道我西昂要做什麼,立刻挪開了目光。

我上前,“等一下我們到村子裡,看看情況。”

朱明:“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活這麼大的,這麼愛管閒事。”

我:“這不是愛管閒事,這是做好事,我家裡人說.....”

朱明:“好,停....我看你不是多管閒事,是太八卦。難怪都說男人才是最八卦的,你看看這裡的女孩誰比你更八卦。”

這我就不同意了,八卦怎麼能靠性別來分辨,明明這是刻在骨子裡的。

“那你們陪我去?”

楚河:“閒著也是無聊,反正還有一天,就算有什麼大事,不是還有你身上的替身使者護著嗎?”

朱明:“要真的是替身使者就好了,我小時候看jojo就特別想要一個替身使者,可惜我不是天選之人,你就不一樣了。”

我能有什麼不一樣的,這玉佩是舍友朱文撿到的,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被玉佩纏上,孽緣啊。

“我哪裡不一樣,都是差不多的,說多了都是淚。”

我們三人一邊走一邊的觀察附近的情況,結果後面被人喊住。

“張笑天,朱明,楚河,今天可是你們三個的名字,你們要去上課。”

......

第一節課是我上的,好在是語文課,一下便結束了,我看到翠花坐在最前面,問道“老師們來了幾個月了?”

“三個月零五天。”

三個月零五天?三個月零五天?就是說從昨天晚上十二點之後,已經過了三個月,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你們的媽媽呢?”

一個小男孩笑道,“媽媽變得很乖,每天都給我們做飯吃。”

“我媽媽也是。”

“我媽媽也是。”

“早知道這樣不就好了,都不用鎖在豬圈裡,不過翠花可有福氣了,有兩個媽媽,聽說她媽媽以前和老師是一樣的,都是下鄉支教,只是現在變成張三的老婆了,翠花還有兩個爸爸。”

翠花立刻站起來,瞪了說她的胖子一眼,舉起拳頭,“有本事你再說一句。”

小胖子不敢繼續說下去,翠花的戰鬥力,在他們的這些小朋友中數一數二的,頗有女版張信德之稱,也是因為這樣翠花經常得到張信德送的糖果一些吃的水果。

透過小朋友的話,我知道了現在的情況,她們變化好像很大,可我覺得變得十分的危險,她們一下變得聽話順從,肯定是想要做什麼,真的絕望不會這樣。

我繼續再問,“那之前張信德的老婆呢?”

“當然繼續是他的老婆啊,他的老婆可漂亮了,我奶奶說等我長大之後給我買個更加漂亮的。”

我:.......

我:“老婆可不是買來的,你要她心甘情願給你做老婆才好。”

“可是村裡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啊,村長爺爺的老婆也是被他買來的,還是第三個了,前兩個聽我奶奶說不聽話打死了,這個倒是很聽話,就是好凶。”

“是啊,我.....”

聽著這些小孩的話,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身處的地方居然是這麼恐怖,就像是數十米下的寒潭,冷的我所有的器官都變的僵硬。

“好了,上課吧。”

我們三人上完課之後都已經是下午了三四點了,我們從村頭走到了村尾,一路上感覺有無數的視線看著我們,三個月以來他們肯定在謀算些什麼,只是沒有實施。

我:“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

朱明:“不如去家訪?從小我上學老師就家訪,一直到上高中為止,可能這就是私立學校的弊端吧。”

我和楚河同時看向他,又同時轉過頭。

我:“不如去翠花的家裡看看,她也喜歡你,一定很願意的。”

朱明:.....

朱明:“你怎麼不去你的學姐那裡看看?”

我:“我有些不敢看,萬一....萬一....”

楚河搭上的肩膀,“那就最後去看,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你也是時候不要繼續下去了。”

我低著頭,“我也知道,只有這七天什麼也做不了,但人不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楚河:“我只是怕你徒勞無功。”

我:“起碼也嘗試過。”

說著說著就到了翠花的家門前,經過了三個月的功夫,這個偏遠山區的房子因為重建倒是有那麼一點脫離貧困的意思。

“我們是支教的老師,現在過來家訪。”

“好的,請等一下。”

聽著是女人的聲音,我們三個都不由得想到前兩天光著身子被鎖著的那個女人,一開啟門,她的眼睛並不像之前的一樣黯淡無光,好像有什麼事情讓她重新振作起來,可在這裡能有什麼讓她振作起來,是因為她有了孩子?

“你好,我們三個是....”

“我認識你們,我叫葉文秀,你們叫我文秀就好。翠花怎麼了?”

我:“不是我們看看情況而已,翠花他爸爸?”

葉文秀:“他不在家,你們想要說什麼就說吧。”

我左右看著,“你們,你們.....”

葉文秀笑著,“我聽翠花說明天你們的支教就結束是嗎?”

我低下頭:“是的,可是....”

葉文秀看著這裡,“可能這就是我們的命吧,謝謝你張老師,起碼有那麼一刻我是有希望的,可惜這希望也沒有什麼用處,沒有我也會有別人鎖在那裡,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那些倍受屈辱的事情。”

我聽著葉文秀的話有些不對勁,只見她悽苦地對我們笑著,“還有什麼說的?”

我:“那些女人.....”

葉文秀:“那些女人很快就會得到自由了,你放心吧,張老師,就連這個村子也很快就變得純淨。你們趁著明天就離開吧。”

我聽著她這番話,心裡覺得十分的苦悶,可又不知道她的深意。

看向楚河,發現他一臉明白的樣子,皺緊眉頭,但整個人卻顯得十分的冷靜,“你真的想好了?”

葉文秀:“你們這段時間教書如何?”

我和朱明、楚河剛才都領會過剛才那些十幾歲的孩子,十幾歲就這樣,長大就算再聰明,恐怕最後也只是和張信華一樣,為村子帶來人口的增長。

葉文秀:“既然如此,你們就離開吧,我還要做飯呢。”

我:“對了,張君見她....”

葉文秀:“你覺得我都變成這樣了,何況是她.....你就不要到那裡去,我聽張五說,他們打算殺了你,順便還有你身邊的這兩個人,就在這幾天,順便還從外面請來了一個道士,對付你身上的邪靈。”

我低頭看向胸口的玉佩,“要是他們能除,我倒也樂意,可是你覺得一個玉質極好的玉佩能有多少年,他們要是真能請到我還要謝謝他們。”

葉文秀:“的確,這個村子裡死的人這麼多他們都不怕,你這個肯定特別厲害,最好把整個.....”

“找了你們這麼久,原來張老師、朱老師、楚老師在這裡,讓我們好找。”

我們三人同時轉頭,聽見聲音就知道是村長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過了三個月的原因,他的臉變得更加的蒼老,眼神也變得更加的陰森,雖然笑容看上去和藹可親,可是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我:“村長,找我們有什麼事情?”

村長:“是我大兒媳懷孕了,準備讓三位老師取個名字順便啊請你們吃頓飯。”

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事,剛才葉文秀才說他們想要殺了我們,現在這麼好心邀請我們吃飯,這頓飯恐怕要比劉邦的鴻門宴還要恐怖。

我:“不用了,村長,我們正好吃過了。”

村長:“是晚飯,不是午飯,我也剛吃飽。怎麼了,三位老師,是嫌棄我這個老頭子家裡做的飯不好吃,我的老婆子做飯可是一絕,村裡沒有人說她做的飯菜不好吃。”

幾番推辭下來,村長居然直接將場地放到了我們居住的地方,一點都沒有辦法拒絕,只留下我們面面相覷。

葉文秀:“你們看來也凶多吉少,還是回去好好商量吧,我也要做飯了。”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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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惹的事,連累我們,好意思嗎?”

袁雪:“他也不是故意的,做好事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下場。”

“得了吧,強龍壓不了地頭蛇,更何況還是整個村子的人,你們誰打得過,誰又有他們熟知地形,到時候一起死了,方便下去做個伴是嗎?”

一時間二十幾個人吵吵嚷嚷,我就奇了怪了,“他們要我們三個人,你們跟著吵什麼?”

.....

吵鬧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聚集人群的小院子一下散開了,院子裡就剩下我們三個人。

我看著石桌,“抱歉是我連累了你們,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吧。”

楚河:......

朱明:......

朱明和楚河異口同聲說道,“我們並不是很想要你這個異姓兄弟。”

我:......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原因,時間過的特別的快,他們一群人也來了,還是手裡拿著保溫不鏽鋼飯盒來的。

我還以為他們是現場做菜,這是做什麼。

村長笑著說“家裡新買了一些廚房用具,直接就在廚房裡面做了,端到這裡,希望你們把碗筷,碟子拿出來。”

我和朱明、楚河兩人那東西出來,飯菜一拿出來,香味撲鼻,把裡面的其他人都吸引出來,當然我覺得更多的還是他們比較八卦,我就說八卦是天性,誰都無法抗拒,我看著這些飯菜,又抬頭看著那幾個對我笑眯眯的人,特別是昨天,在他們眼裡就是三個月前被我身上玉佩打飛的張信德。

我:“你弟弟呢?”

張信德:“早回去上學去了。”

我:“你就不怕張君見的父母報警,找到這裡。”

張信德:“她是自願留下來的,更何況她只是人選從弟弟變成哥哥,我可是比我弟弟不知道好多少,你看這麼三個月就有孩子了,想離開,她死了也不可能。”

村長:“好了別聊了,還不快動筷子吃。三位老師,快啊。”

我們三個也不是傻子,你說吃就吃。

我:“還是由你們吃吧。”

“你吃。”

“你吃。”

欻,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跑出的髒女人一下衝上來用手抓起這些飯菜吃,身上的味道也是臭味難忍。

她的出現讓我們的危機解除,三人同時鬆了一口。

張信德一下站了起來,一腳踹向女人的腰部,女人吃痛大叫,差點就被嘴裡的食物噎住。

張信德還要再踢上幾腳,被楚河伸出的長腿擋住。

楚河冷眼看著張信德,“要是腿癢,可以和我較量一番,我也算的上打架從來沒有敗過。”

張信德挑眉,“哦~我也沒有被誰打敗過。”

我對他們的較量不感興趣,關鍵是村長,我看向村長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張大嬸的眼神就看著吃了飯菜的女人,好像在觀察什麼,好一會女人咳了起來,她的臉色就開始有了變換。

但給了女人喝了水之後,她變得好多了,張大嬸便一臉的失望,果然,這飯菜有問題,但問題不是出現在他們的手裡,而是這個飯菜被誰下了藥,他們家裡唯一下藥的也就只有張君見。

村長:“信德!”

張信德聽到村長的話,站到了他的身後,眼神卻一直盯著楚河。

村長:“這飯菜都變成這樣了,還有這個女人,實在是抱歉啊。”

我:“村長,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村長:“我怎麼會知道,什麼村都會有一個瘋女人。”

說完他們站了許久,好一會才離開。

我蹲在女人的身邊,剛想問她還好不好,結果聽到她說,“事情要結束了,終於要結束了。”

隨後她哭著離開了這裡,留下一頭霧水的三人。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還有白天葉文秀說的話,總覺得她們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