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河抓住的男人嘴裡還不停地喊著,“你們抓我做什麼,我進去找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在裡面呢。”

而被其他人抓住的男人,嘴裡不停地說著他們山裡的方言,雖然我聽不懂,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楚河掰住他的手指,“誰是你的女兒,裡面都是你的女兒嗎?”

男人沒有心虛,只是大聲地回答,“咋了,進去找我女兒怎麼了,這裡面還有其他人?那她們為什麼跟在我女兒身邊,是不是我女兒有什麼危險。”

忽然我的手心有些麻麻的,立刻蹲下撿起幾塊大一些的石頭,果然一下四面八方又多了好幾個男人,全部都往著這裡衝來。

一個石頭接著一個石頭的打,但我們的人數一點也不大夠,他們的力氣也很大,起碼要兩個人才拉住一個人。

我閉上眼睛,沒有辦法了,只能使出那一招了。

瞬間無數按不住的男人,躺在地上直捂著襠不停地叫喚。

我看著他們,說“要是還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我腳下無情,老子練的就是下三路,這手,這腳都是專斷命根的。”憑藉這一手,從小到大都沒有輸過,就是手髒了一些。

我看向其他人,看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退後一步,甚至身為刑警的楚河也跟著退後了一步,還用一種極其低劣的眼神看著我。

我:“楚河,你怎麼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應該明白的。”

楚河搖頭,“不,我也不明白,而且也沒有聽過有人專練下三路。”

我:“你不懂,這叫熟能生巧。”

楚河:“除了這個之外,你就沒有練過其他的?”

我回想了一下,“拳擊還有八卦掌,主要是手。”

我伸出手,上面有著無數的繭,要是神仙碰上了也難逃一痛。

旁邊的朱明看見躺在地上的十幾個捂襠叫痛的男人,皺起眉頭看著我,“你一定很少被人欺負吧。”

我點了點頭,打人嘛,自然要抓住痛處,更何況這個還是致命弱點還不用賠太多的錢。

楚河看著這些人,抬頭看了看天色,又開啟手機,手機上面剛好顯示十一點半。

楚河上前敲門問裡面的人,“你們洗完了嗎,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

裡面傳出一個極其溫柔地聲音,“我們已經好了。”

因為外面有我們的保護,裡面的人洗的很舒服,只是出來看到村裡面的男人躺在地上叫痛的樣子,十分震驚,但也很快清楚了他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於是都不約而同地看向翠花,翠花看到自己的父親,毫不掩飾的厭惡的眼神。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小女孩的眼神,我上前看著翠花,沒有擋住她看著自己父親的視線,“他是你的爸爸對不對。”

翠花轉頭,她寧願不是。

翠花:“是的,是他。他怎麼了?”

翠花的父親因為疼痛毫無思考的能力。

翠花看著滿地叫痛的男人,忽然十分興奮,“他們是怎麼了,為什麼都捂著這裡,這裡弄痛原來是這樣的,是不是這樣他們就知道痛了,原來不是隻有女人才會叫痛的,你們男人原來也會,聲音比女人的好聽多了。”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這裡除了房子以外其他都是一片草地和山坡,就像以前看到鬼電影一樣,快到凌晨的時候還有幾隻螢火蟲飛過來。

我:“快到十二點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就是,誰知道這裡的澡堂這麼遠,本來我也沒有打算洗澡,反正一共七天,今天才第三天而已。”

“再熬熬就過去了。”

“的確。”

他們不理在地上的男人,直接繞過他們行動。

“啊!”

路過他們的女人,都被還在身處劇痛的男人抓住腳踝,我本想上前繼續再來一腳,這腳都多少天沒戲了,配這些人正好。

卻沒想到這些女人,比自己還狠,都狠狠地踩在他們還在吃痛的地方,覺得不解氣,還用手上的盆猛擊他們的面中。

我咳了幾聲,示意夠了。

好在她們還算給我面子,打了幾下便離開。

我和楚河跟在最後,看了後面那十幾個男人一眼,要不是他們樂於助人,這些女人也不知道會遭遇什麼,想想就是噩夢。

我看向楚河,“不愧是人民的警察,就是樂於助人,第一時間站出來,你真厲害。”

楚河卻沒有我想象中的平靜,而是閃躲的看向別處,久久才說了一句,“是嗎?”

此時我想到了第一天來的時候,那個林雄說的話,他們都是因為一些事情才會到這裡,自己肯定是因為這個玉佩,他的人生不說一帆風順,但也沒有什麼煩心的事情,還踩點進入了雙一流大學,可他們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進來這裡。

我又看了一眼楚河,隨後便轉向前方,誰都有秘密,自己也不用這麼八卦去探究別人的秘密。

因為現在這裡離住所很近,也沒有看手機,我閒著無聊開啟手機,發現居然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立刻喊“還有十分鐘,快點回去。”

聽到我的喊聲,他們一下就開始撒開腿跑了起來。

忽然人群中傳來翠花的叫喊聲,“老師,我的肚子好痛,帶我去村醫那裡看看吧。”

沒有人顧及她,就連剛才帶她去洗澡的女人也掙開她的手,也是,遲了一點,她連命都沒有了,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女孩肚子痛而已。

我也不想理,但最後肩膀卻扛上了小女孩,本來應該在女生宿舍住的女孩坐在了只有三個男人的宿舍裡面。

翠花沉著臉,“我不要和你們一起睡。”

我拿出手機看,剛剛好十一點五十八分,差一點他們就完蛋了。

我:“那你自己出去找老師,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翠花:“我不明白,只是快十二點了,你們為什麼這麼緊張。”

我編了一個話題,正想說,翠花卻在搖晃的燈光下,睜大眼睛,“感覺好有趣誒。”

這個翠花就應該留著自生自滅,本來就是這個山村的人,為什麼自己要多管閒事。

翠花陰暗的低著頭,還眼睛向上抬的看著我,一下我就頭皮發麻,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扔出去。

“關燈了嗎,沒關燈我睡不著。”朱明在後面散著頭髮說。

我低頭一看,翠花的表情一下就變了,直接跨過我的身體,爬向朱明。

朱明冷著臉,但她一點也不懼,就是抱著他,“帥哥哥,我們一起睡覺吧,不理那個醜男。”

我指著自己的臉,無法置信地說“這張臉醜,從來都沒有說過我醜。”

身後的楚河無奈地說,“時間不早,睡吧。”

我轉過頭對著已經去關燈的楚河,提出疑問“我醜嗎?”

楚河:“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不醜啊。”

楚河:“那不就得了。”

“不過小朋友的審美是最直接的。”

我:“那到底是醜還是不醜?”

“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