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絕不做側妃
重生后王爺跪求我別離開 枕春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在奉旨公公走後,孟釗似是還沒有緩過來,拿著聖旨看了一遍又一遍,他還以為這是道降罪的聖旨,卻沒想到是道賜婚的聖旨。
雖說三皇子不參與朝政,比不得太子爺,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偏袒三皇子,若是他的女兒嫁與三皇子,那麼以後未必三皇子不能登上那最高的位置,雖是個側妃,可憑藉他女兒的風姿容貌想必也定會受三皇子喜愛,那時他孟家必定更上一層。
孟夕語攥緊拳頭,心中滿是憤恨,側妃,呵呵竟然是個側妃,憑什麼她納蘭柔嘉就是太子妃,而她連個正妃的頭銜都沒有,她不甘心!
她心裡十分清楚,皇上之所以將她賜給三皇子,是因為她的父親在朝中地位顯赫,而她作為嫡女,嫁給三皇子不過是為了平衡朝中皇后母家一家獨大的局面。
太子娶了納蘭柔嘉,而她卻要成為他們婚姻的犧牲品,被當做一顆棋子平衡各方的勢力,這一切都是納蘭柔嘉造成的,如果不是她皇上又怎麼可能在今日注意到她,她嫡女身份,竟嫁作他人妾,這不是讓滿京城都在看她的笑話。
“父親,我不嫁!我絕不做側妃!”
“你說什麼?”孟釗原本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瞪著眼睛質問道。
孟夕語眼神冷冷地看著孟釗,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我不嫁!”
孟釗剛抬起的巴掌停在了半空中,最終放了下去:“別說是個側妃,即便是個妾你也要給我嫁,不止是為了現在,更是為了我姚家以後的打算,你若是不嫁那就跟你的母親一起找根白綾吊死吧。”他說完便拿著聖旨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孟夕語望著父親無情的背影,和張小娘回眸嘴角嘲諷的笑意,突然笑了出來,心口默唸,“父親就不怕即便我得了三皇子的寵愛,給孟家帶來的不是權勢,而是滅頂之災呢。”
“夕語呀,你怎麼了?不可不要嚇母親啊。”孟夫人見著孟夕語眼神陰鷙地盯著一處笑,有些毛骨悚然。
孟夕語聽到聲音,便收回了視線,拉著孟夫人的手:“母親放心吧,我很好,總有一天會將這些人通通踩在腳下的。”
她心中的恨意更深了,她知道,如今已經別無辦法,除非就像父親所說的,直接一根白綾將自己吊死,不然就是攀上三皇子的權勢,她望向外面的天空,眼神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她不會坐以待斃。
孟夕語心中冷笑,面卻無痕。她又豈會不知父親打的什麼主意,既如此她一定會叫父親知道她可不是任他擺佈的棋子。
鎮遠侯府,秋月拿著一封信件一路小跑地往納蘭柔嘉的房間去:“小姐,太子殿下給您的信呢。”
“啊?他人呢?”納蘭柔嘉接過信,往秋月的身後瞧了瞧。
秋月捂著嘴,低聲笑了笑:“太子殿下是著人送來的,還給小姐帶了一句話。”
“臭丫頭,現在膽子越發大了,連我都嘲笑,還不快說。”納蘭柔嘉見著秋月眼底的戲謔,佯裝著生氣地就要往她身上撓癢癢。
秋月連忙往後躲了躲:“小姐秋月錯了,太子殿下說讓小姐彆著急,後日大婚便能看見他了。”
納蘭柔嘉聽後神情一滯,片刻臉頰泛紅才反應過來:“誰要著急見他了。”
“是呢,看來殿下還是很瞭解小姐的,殿下還差人說,給小姐帶了一個好訊息,讓小姐開啟信一看便知。”秋月說完,低著頭偷偷地笑了兩聲,便趕緊轉身繼續道:“我去給小姐拿點吃的去。”
納蘭柔嘉看房門被關上,才摸了摸臉頰鬆了口氣,將手上信封開啟,只有簡單的幾行字,卻筆酣墨飽、蒼勁有力。
“皇上已經下旨,將孟家嫡女賜給君承楓為側妃,今日傍晚聖旨便會入孟府。”
納蘭柔嘉有些疑惑,按理說孟尚書也官居一品,朝中大臣,怎麼會是側妃?
君承逸像是早就知道她會有此一問,只見這一行字後面又寫到,“君承楓親自去求得皇上,說他正妃之位是留給喜歡的人,所以孟夕語入府只能為側妃。”
納蘭柔嘉幾乎可以在那一瞬間便確定,君承楓此番做法定是還沒有對她死心,若是自己猜得不錯,他今晚一定會有所行動,畢竟她如今在君承楓的眼中還是和從前一樣,心性單純,是個極容易把控又十分趁手的棋子,想到此處她勾著唇笑了笑。
納蘭柔嘉再次垂眸卻見信的最後,又寫了兩個字:“等我!”
她將紙貼在自己的胸口,嘴裡喃喃道:“你放心,這一世我一定幫你完成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快到入夜時分,宮裡又傳出了一道聖旨,只是這道聖旨是下旨封三皇子君承楓為親王,封號為璟,特賜王府一處。
納蘭柔嘉剛洗漱好,便從秋月的口中得知了這個訊息,自從宮中回來,她便交代了秋月時刻打聽著外面的動靜。
“我知道了,秋月你先下去休息吧。”納蘭柔嘉若有所思地開口。
“是,小姐!”秋月抬手將納蘭柔嘉床上的沙帳放下後,便轉身離開了。
納蘭柔嘉仔細地揣摩著皇上今日一連兩道聖旨都下得這樣的急,第一道聖旨是冊封孟夕語為冊封,僅一個側妃,她尚且能理解,可冊封王爺算是大事了,怎麼會深夜一道聖旨了事?
按照規矩冊封王爺本該是在白天朝堂上說起,並且下達內務府著良辰吉日行冊封禮,可如今下的這樣草率,難道是皇上的身體已經支撐不到那個時候,所以才如此著急地想要將這個他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摘出去,保全他。
若不是上一世她一心為了君承楓,只怕也沒有機會知道皇上和君承楓那麼多的秘密,皇上表面上看對君承楓如同其他皇子一般,可只有她知道,若不是皇后母家勢力在那裡,只怕最後的太子之位落不到君承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