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淡淡一笑。

當即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不到十分鐘,夏然的賬戶顯示,

到賬了一千萬。

夏然沒想到,陳默會如此痛快。

於是,也放下了戒備。

“首先,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陳默說道。

“你問。我知道他很多事情。”

夏然回道。

“是嗎?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陳默問道。

“十八歲那年,我就已經和他在一起了!”

夏然說道,眼底的情緒,

分不清是哀傷還是悔恨。

陳默愣愣地看著她。

“十年了,我跟了他十年了。”

夏然自嘲地笑道。

“所以,早在我母親還在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陳默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翻湧的情緒。

“沒錯。那個時候,你應該還在歐洲上學吧。”

夏然淡淡說道。

“研究基地的事,你知道多少?”

陳默又問道。

“你想知道什麼?”夏然問道。

“他在研究長生之術,是嗎?”

陳默淡定地問道。

“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個。”

夏然顯然有些意外。

“除了人臉豹,還有什麼?”

陳默直截了當地問道。

夏然明白他在問什麼。

“你想問哪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設法過來,應該是在找什麼吧?”

夏然反問道。

“我想知道,你們有沒有圍捕過......人魚......”

陳默也不客氣,直接問道。

夏然詫異地問道: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你們確實做了。”陳默瞭然。

夏然緩緩說道:

“早在很多年前,老墨就開始籌建這個地下基地了,我當時很不理解,為什麼選擇這裡!因為是在山中,施工特別困難。不過好在,老墨資金充足。幾年下來,倒也見了模樣。”

“然後呢?”陳默追問道。

“具體的,我不清楚,我知道的時候,那些人魚已經被送進了地下基地。見到他們的時候,我也很震驚,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魚。”

夏然笑著說道,好像在討論什麼有趣的事情。

“你們一共抓了多少人魚?”

陳默問道。

“二十二隻。”夏然說道。

“聽說是在山裡的那個水潭中捕獲的。老墨好像一早就知道,人魚會去那裡,所以才籌劃了多年。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夏然補充道。

“可是我們那天進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陳默疑惑地說道。

“因為他們已經不在那裡了。”

夏然說道。

“老墨好像一直在找買家,只是始終沒有談妥。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很著急將這批人魚運出去。就在半個月前,他找來了一群人,將人魚帶走了。”

“帶去了哪裡?”陳默追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老墨沒有告訴我。”

夏然如實說道。

陳默想了想,又問道:

“那批人魚,走的時候,狀態如何?”

“不太好。其中有十九隻,

都是瀕死狀態。

只不過,儀器顯示,

他們還是有心跳的。

只是完全喪失了生理機能。

另外兩隻,稍微好一些,

起碼,是清醒的。”

夏然說道。

“你不是說,有二十二隻嗎?這才二十一隻!另一隻呢?”

陳默試探著問道。

儘管他心裡清楚,另一隻,應該就是於小漁。

但他還是想試圖知道,小漁究竟是怎麼逃出來的。

“不久前,丟了一隻。”夏然說道。

“丟了?”陳默疑惑道。

“沒錯。本來,那

一隻金髮人魚是資質最好的,

我們投入的心血也最多。

老墨甚至想要透過她的基因,

複製出新的完美生命體。”

夏然說道。

“複製?什麼意思?”陳默顫抖著問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偶然聽到他提及的。”

夏然回道。

“後來呢?”

陳默追問著。

“後來,或許是因為參與的專案太多,

那隻金髮人魚突然間喪失了生命體徵。

基地的十幾名研究人員都慌了!

大家手忙腳亂地試圖挽救她。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

大家都莫名其妙昏倒了。

再醒來時,那隻金髮人魚已經不見了。”

夏然緊接著說道。

“更奇怪的是,與此同時,

有十幾只人魚,

同時進入了休眠狀態。”

陳默皺著眉頭,隱隱覺得,

那些人魚的莫名沉睡,

和小漁的成功逃離有關係。

“他有沒有和你提過,海外研究基地的事情?”

陳默問道。

“什麼?海外研究基地?他在海外還有研究基地!”

夏然不可置信地問道。

“沒錯。說不定,她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夏然。”

陳默毫不留情地刺激著夏然。

夏然的臉色,

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

“這個老墨,果然心思深沉!難怪,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不放過!”

夏然狠狠地說道。

“你說什麼?”

陳默猛然問道。

夏然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了。

“沒......沒什麼。”她試圖找補著。

陳默又怎會放過。

“告訴我,我養母的死,是不是也和他有關係?”

陳默幾乎是從牙縫裡,問出的這句話。

夏然看著他,知道瞞不過。

只得硬著頭皮說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事。只不過,我曾無意間看到了一份檔案。上面寫著你母親的名字,大致是自願捐贈活體什麼的。我當時沒多想,只當是他們文化人覺悟高。可是不久,你母親就不見了......”

夏然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默的臉色。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陳默問道。

“就是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當然,老墨對外都宣稱是病故。可是,並沒有人見到,你母親的遺體之類的。更沒有舉辦葬禮。”

夏然補充道。

“後來,我再想到那份檔案,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當時我還以為,你母親不在了,他就會娶我。所以,我也沒有問過他。”

陳默整個人都呆住了。

儘管他心裡明白,母親的事和養父有關。

但真的聽到這些,還是難以置信。

活體?

是什麼概念!

難不成,

那個人把自己活生生的妻子,

送去研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