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響起。

陳默的心不由得一顫。

尋聲望去,不是別人,

正是墨教授,

身旁還跟著夏然。

當然,墨教授也發現了陳默。

“陳默,你這幅樣子,是做什麼?”

墨教授眼神凌厲地問道。

陳默摘下了帽子口罩。

“陪朋友一起過來看看。”

他淡定地說道。

“呵呵。是嗎?那看到了想看的嗎?”

墨教授又問道。

陳默沒有說話。

“你們認識?”

一旁的應安問道。

墨教授笑了笑,說道:

“豈止是認識!我是他的父親,也是這裡的負責人。”

一眾人頓時看向陳默。

而陳默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搞什麼!你這是要大義滅親嗎?”

應安小聲問道。

陳默依舊沒有說話。

“您真的是這裡的負責人嗎?”

陳默問道。

“當然。”

墨教授回道。

“那些,也都是你的手筆?”

陳默看著地窖說道。

“陳默,我的工作你是知道的,這沒什麼奇怪的吧。”

陳默看向墨教授的眼神,又複雜了幾分。

“您是帶隊的人?”

墨教授問應安。

“有何指教?”

應安回道。

“鄙人姓墨,請問怎麼稱呼?”

“應安。”

“那應先生,不介意我們單獨談談吧?”

墨教授問道。

應安似有遲疑。

墨教授接著說道:

“我想,關於裡面的事,您應該也有很多疑問吧?”

應安眼眸微動,顯然被說動了。

他隨著墨教授去了辦公室。

而其餘的人,則在夏然的帶領下,

去了會客室等候。

“又見面了,陳默。”

夏然一邊倒水,一邊微笑著說道。

“你一早就認識我,對嗎?”

陳默反問道。

“哪裡的話!上次不是見過了嗎?”

夏然淡定的回道。

“上次......你就知道我是誰,是嗎?”

夏然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週末還和莫教授在一起......談工作嗎?”

陳默意有所指地問道。

夏然臉上有尷尬一閃而過。

陳默敏銳地察覺到了。

“你在我父親身邊,多久了?”

陳默又問道。

“十年了。”

夏然幽幽地說道。

“十年......”陳默呢喃道。

“那時,我母親還活著。”

陳默說道。

夏然端著水杯的手,不知為何鬆了一下。

啪啦一聲,水杯掉在了地上,

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抱歉!我沒拿穩,各位稍等,我叫人收拾一下。”

說罷,夏然落荒而逃般離開了這裡。

陳默望著她的背影,隱隱猜到了什麼。

另一邊,

墨教授將應安領進了辦公室。

“請坐。”

墨教授讓道。

兩人對面而坐。

“不知道墨教授想和我談什麼?”

應安直截了當地問道。

墨教授淡淡一笑,直奔主題。

“想必應先生,也看到了裡面的光景吧!”

“那是自然。”

“不知道應先生作何感想?”

“感想?沒什麼感想。作為一名生態環保倡議者,我只想知道,你們是否做了違法的事。”

“僅此而已嗎?”墨教授問道。

“不然呢?”應安反問。

“不知道應先生,有沒有看到裡面的人臉豹?”

墨教授提醒道。

應安聞言,眸色微動。

“你想說什麼?”應安問道。

“如果你看到了人臉豹,想必也聽說了,一隻自然死亡的人臉豹,壽命可達人類的十五倍。而人臉豹的基因中,有百分之二十,是和人類相似的。”墨教授說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應安問道。

“不瞞你說,鄙人不才,一直致力於探索生命的奧秘。目前,已頗有成果。”墨教授故意試探地說道。

應安的眼神明顯亮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應安欲言又止。

“其實大自然中,像人臉豹一類的高壽生物,不佔少數。只是人類的認知尚有侷限罷了。”

莫教授說著,開啟隨身的茶杯,抿了一口。

“墨教授,除了人臉豹,你們還有什麼?”

應安好奇地問道。

“人魚一族,應先生可聽過?”墨教授問道。

“人魚?美人魚?半人半魚的那個?你們也有嗎?”應安不可置信地問道。

“何止是有!我們正在研究一種藥物,透過提煉人魚體內的血液,來提高人類的壽命。”

墨教授誘惑地說道。

不出所料,應安露出了貪婪的眼神。

“墨教授,此言當真?”應安問道。

“只有少數人知道的時候,自然是真的。可如果,被多數人知道了,真的也會變成假的。”

墨教授意有所指地說道。

應安沉默了片刻,問道:

“如果我將秘密基地的事遮掩過去,有什麼好處?”

墨教授笑了笑,說道:

“若是那樣,您自然也算是我們的合作人之一。一旦研究成果落地,自然是要分先生一杯羹的。”

墨教授看著他說道。

“還需要多久?”應安問道。

“這個不好說!還在試驗階段,總不能隨便給人服用吧,會要命的!”

墨教授小聲說道。

“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了。畢竟,也有將近二十多年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墨教授接著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怎麼做了!放心吧。”

應安出來和大家匯合時,

陳默隱隱覺得,他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

一行人只說是例行檢查,和墨教授禮貌道別。

下山路上,陳默試探地問道:

“墨教授和你說什麼了?”

“啊......也沒什麼!不過是給我看了一些資質證明,還有相關的生物來源證明罷了。”

應安信口胡謅著。

不知道為什麼,陳默就是知道他在撒謊。

但他沒有揭穿。

看來,志願者協會的人,是指望不上了。

下山後,一行人告別。

陳默拉著小漁上了車。

“小啞巴,我的族人,好像不在這裡了。”

小漁失望地說道。

“嗯。估計是已經被轉移了。”

陳默說道。

“他們會在哪兒呢?”

小漁問道。

“別急!我們再想辦法。”

陳默安慰道。

小漁沒有說話。

兩人在車裡坐了一會兒。

這時,陳默抬頭,

剛好看到墨教授和夏然,

他們也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