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病逝的養母，竟然也是人魚族？

“小啞巴！這個好好吃啊！”

於小漁含糊不清地說著，她將一大塊烤的滋滋響的八爪魚，一整個塞到了嘴裡。

“你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陳默拿過一張紙巾，幫她擦著嘴角。

“不得不說，你們人類對於美食的開發，簡直令人髮指！”於小漁忍不住讚歎道。

“你確定，這是在誇我們？”陳默好笑地看著她。

“當然啦！”於小漁自顧自地吃著。

陳默幾乎一直在忙著烤。他一邊翻著鐵板上的肉，一邊若有所思著。

“對了，小啞巴！你打算怎麼把那個跟蹤器，弄到你養父那兒啊？”於小漁問道。

“我還沒想好。”陳默淡淡說道。

“哪個是給他的呀？”小漁接著問道。

“我養父常年戴著眼鏡，而且他有個習慣，只喜歡戴同一副。”陳默回道。

“哦~我懂了~”於小漁一邊嚼著肉，一邊轉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回去的路上，於小漁提議道。

“小啞巴~不如我去怎麼樣！”

“去哪兒？”陳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去找你的養父，想法子把跟蹤器安上。”小漁說道。

“你？”陳默顯然覺得她並不適合。

“我怎麼了。你想啊，如果你養父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他一定對我不設防，我成功的機率就會很大。相反，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那他現在一定對我充滿疑問，我靠近他的機會也會更多一些。”於小漁煞有其事地分析著。

陳默不否認，她分析得有道理。只是，他捨不得她冒險。

於小漁似乎讀懂了他的心思，她安慰道：“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嗎？”

陳默白了她一眼，說道：“你一天天的都學了些什麼！”

“人類的智慧！”於小漁誇張地說道。

“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陳默模稜兩可地回答著。

“總說考慮考慮，想一想。也沒見你想出什麼好法子！”於小漁在一旁忍不住吐槽。

“。。。。”陳默有些無語，儘管小漁說的是事實。

“小蚌珠呢？怎麼一直不說話。”陳默轉移著話題。

“不知道！可能睡著了吧。最近她很貪睡。”於小漁說道。

“明天，先把徐東那邊解決了，至於我養父那邊，不著急。”陳默說道。

“哦。”於小漁簡單回道。

“對了，小啞巴，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於小漁忽然想到。

“什麼事？”

“你房間櫃子裡的照片，是誰啊？”於小魚問道。

“你看了我的櫃子？”陳默反問道。

“額......就是我剛來的時候......算是不小心看到的吧！”於小漁支支吾吾的解釋著。

陳默有些無奈，他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凝重地說道：“是我養母。”

“養母？”於小漁詫異道。

“嗯。我也算是她一手培養大的吧。在我心裡，她和我的親生母親沒有區別。她走得突然，我知道的時候，她的遺物都被我養父處理完了，也沒能給我留下什麼念想。那張照片，還是她在世的時候，我給她拍的。我一直留著。”陳默語氣平淡地說著，小漁卻分明感受到了他的難過。

“小啞巴，那張照片，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我覺得，你的養母，有可能不是人類！”於小漁試探著說道。

陳默在馬路邊將車停好，轉身問道：“於小漁，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說，你的養母，有可能不是人類。不過我還不能確定，畢竟我現在，連尾巴都弄丟了！”於小漁尷尬地說道。

“如果我的養母真的如你所說，不是人類，於小漁，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陳默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甚至有些嚇人。

“意味著什麼？”於小漁顫顫巍巍地問道。

“意味著她的死，很可能和我養父有關！”陳默眉頭緊皺，似乎很不想接受這個設定。

“我就是那麼一說，不是還沒確定嗎？那時候我剛到你家，身體弱得很，我的感覺出了問題也正常啊！”於小漁試圖安慰陳默，但顯然沒什麼用。

“我們先回家吧。”陳默重新啟動了車子，一路上心事重重地開著車。

於小漁很後悔自己剛剛的莽撞，她好像又給陳默平添煩惱了。

到家後，陳默徑直回了房間，於小漁不敢去打擾他，就一個人窩在客廳裡。

陳默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他坐在床邊，手裡拿著養母的那張照片。

“媽......”他緩緩開口叫道。

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照片上女人的臉。

就這樣看著，看著，一直看到太陽落山。陳默終於下定決心一般，拿著照片走出了房間。

“於小漁。”陳默開口喊道。

“我在這兒。”小漁從沙發上探出頭來。

陳默走過去，伸手將照片遞了過去，說道：“能不能請你再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人類！”

小漁感受到陳默的悲傷，她絲毫不敢懈怠。趕忙起身，在身上擦了擦沾滿零食的手，然後小心翼翼地接過照片。

小漁深呼吸著，緩緩地閉上了眼，手指輕輕地附在了照片上。她試著以人魚族特有的方式，和照片上的女人建立聯絡，倘若她不是人類，小漁也會有感知。

她的意識開始逐漸下沉，彷彿自己正徜徉在深海之中，她遊啊遊，看見前方有一條美麗的長髮人魚，小漁好奇地遊了過去。那人緩緩轉身看向小漁，正是照片上的女人......

意識開始轉換，小漁看到她很痛苦，向海底越沉越深。她想幫她，卻怎麼也夠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沉下去。

陳默靜靜地看著小漁。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異常安靜。小漁的額頭上，逐漸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漸漸地，她體力不支一般，身體明顯軟下去。

陳默趕緊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小啞巴......”於小漁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沒事吧！”

“她，是人魚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