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以為，我就沒有努力過嗎？

第二天，陳默就名正言順地將那幅畫撤到了雜物間。

又找人來，以監控有問題為由，更換了全屋監控裝置。

總算可以安心在家裡待著了。

至於穆巖，或許是心虛，或許是愧疚，把偷來的假蚌殼交給墨教授之後，就第一時間遞交了辭呈。甚至在陳默打電話找他時，他已經坐上了去往另一座城市的飛機。

陳默沒有心思追究穆巖的事情，迅速安排好畫廊的工作後，他開始著手如何與墨恩，也就是自己的養父交手。按照之前小漁從徐東那裡得來的訊息，陳默猜測，她的族人應該還在國內，沒有輾轉到國外去。

至於究竟在哪兒，就不得而知了。必須儘快找到他們，以免夜長夢多。

這天晚上，陳默和小漁一邊吃飯，一邊研究對策。

“小啞巴，你說，你養父在國內，是不是也有一個類似研究基地的地方？”於小漁問道。

“肯定有。只是不知道在哪兒！我也正打算找找看，說不定你的族人就在那兒！”陳默分析道。

“徐東肯定知道。”於小漁眨著眼睛說道。

“要不我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再問出點什麼。”於小漁提議道。

“你？還是算了吧。”陳默當即給否了。

“我怎麼了？你別小瞧我！”於小漁不服氣道。

“你失憶的事，他是知道的對吧！”陳默若有所思地問道。

“嗯。他說和他有關，但卻不是他造成的。不知道什麼意思！”小漁說道。

“或許，我該先找他談談。”陳默說道。

“不帶著我嗎？”於小漁疑惑地問道。

“你可以在車裡等我。”

“為什麼？”

陳默沒理她。

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吃醋吧，他也要面子的好嗎。

次日上午，咖啡店。

“是你約我來的？”徐東看著坐在對面的陳默，似乎並不是太意外。

“墨教授的得力門生兼助手，想要你的聯絡方式，並不難。”陳默說道。

徐東只是笑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陳默竟然可以開口講話了。

這讓陳默更加確信，他們一直都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所以，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徐東問道。

“你知道於小漁的身份。”陳默開門見山說道。

“是。”徐東也不遮掩。

“那他呢。”陳默問道。

徐東略微遲疑了下，回道：“本來他應該不知道，我沒說過。但是，他一直盯著你，或許你們已經自爆了。”

陳默明顯皺了皺眉頭，他不解地問道：“你既然是他的人，為什麼要幫小漁？”

徐東沒有說話，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陳默試探著問道。

很多時候，男人比起女人，要更清楚男人的心思。

“是又怎麼樣。”徐東依舊毫不遮掩。

“既然你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傷害她。你應該幫她才對！”陳默的眼裡燃起憤怒。

“呵！首先，你要搞清楚，這一切，都是你養父的手筆。說白了，我也只是他的跟班而已。即使我不和他同流合汙，就一定能救得了於小漁和她的族人嗎？陳默，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徐東話語間透著諷刺。

陳默看著他，接著問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就認出她了，是嗎？”

“是。我是故意去奶茶店接近她的。我以為她會徹底忘了我，沒想到，她竟然對我還有些許印象，這讓我很意外。”徐東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你是怎麼認出她的？她的容貌不是被改變了嗎？”陳默好奇地問道。

“呵！陳默，你是傻子嗎？還是你覺得我是傻子！頭髮換個顏色，少了條尾巴，就會認不出來嗎？”徐東一臉的諷刺。

陳默後知後覺，也覺得自己的問題蠢了些。在意識界時，即便是小漁化作真身，他也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你好像......比我以為的，要更喜歡她！”陳默悠悠地說道。

“你以為，我沒有做過努力嗎？”徐東自嘲般地笑了笑。

“她的失憶，和你有關？”陳默問道。

“我想過幫她，可是我能力有限，救不了那麼多的人魚。所以我只能拼盡全力，救她出來！”徐東緩緩說著。

“以我養父的心性，抓他們不僅僅是為了賣錢吧！”陳默問道。

“沒錯。其實你養父一直在研究長生之術。”徐東淡淡地說道，似乎很想看看陳默作何反應。

“長生？”陳默的震驚，似乎也在徐東的預料之中。

“關於人魚族，有一種說法，秦始皇陵內的長明燈，千年不滅，正是因為是用人魚油製成的。所以很多人一直相信，人魚族的身上，隱藏著或許可以讓人長生的秘密。這其中，也包括你的養父。”徐東說道。

“所以他抓人魚，不是因為意外知道了人魚族的存在，想要搞科研之類的原因。而是一早就有這個計劃。”陳默驚得甚至忘記了眨眼。

“甚至早到，你我出生之前。”徐東笑著提醒道。

陳默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一直以為養父只是醉心科研，幾近變態。卻從沒想過，他還藏著那麼深的心思。長生？長生！他是瘋了嗎......

突然，陳默好像想到了什麼，他問道：“難道，我養父一早就知道，小漁他們會上岸？”

陳默記得聽小漁說過，他們才上岸不久，就被圍剿了。那麼短的時間，不可能被人類發現，並制定實施那麼周密的計劃。除非，他們一早就知道！

“很有可能。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時候，就是圍捕的那天。”徐東說道。

“那些人魚......現在還活著嗎？”陳默問道，似乎很害怕知道真相，又好像已經知道了。

徐東看著他，淡淡說道：“還剩下兩個......”

陳默只覺胸口一陣發堵，他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

“先別告訴小漁！”陳默說道。

“我知道。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