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如果人魚族一直留在岸上，會怎樣？

“為什麼又不行！”小蚌珠委屈巴巴。

陳默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兩個不開竅的解釋，

索性丟下一句：“因為這是我家，我說得算。”

晚上，

陳默訂好了晚餐，面對一桌子的飯菜，

於小漁大塊朵頤著，可憐的小蚌珠卻只有旁觀的份兒。

“主人，好吃嗎？”聽得出，她的聲音裡滿是羨慕。

“好吃啊！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小啞巴做的。”於小漁絲毫不吝嗇地誇獎著。

陳默溫柔地看著她說道：“這段時間先委屈一下，等我恢復好了，就做給你吃。”

“嗯嗯嗯。”於小漁嘴裡塞得滿滿的，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這麼多好吃的，也算委屈嗎？”小蚌珠不解地問道。

陳默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睡覺時，於小漁自覺地抱著枕頭，提前來到陳默的房間。

“小啞巴，我來了。”她蹦蹦跳跳地上了床。

陳默雖然有些不自在，但他喜歡於小漁睡在身邊的踏實感。

“小蚌珠呢？”陳默問道。

“在我房間啊！”於小漁回道。

陳默似乎很滿意她的安排。

“小啞巴~”於小漁忽然開口叫道。

“怎麼了~”

“你一定很痛吧！”小漁幽幽地說道。

“後背的傷口嗎？已經好多了。再養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別擔心。”陳默安慰著她。

“不！我是說......取心頭血。”小漁的聲音弱弱的，能感受到她的心疼。

陳默遲疑了一下，說道：

“現在已經不疼了！”

於小漁側過身，伸出手，撫上他的心口。陳默也伸手附上她的小手。

“於小漁！”

“嗯？”

“如果......人魚族一直留在岸上，會怎樣！”陳默終於忍不住問道。

“會死吧。”於小漁毫不遮掩地說道。

“我也是聽哥哥姐姐們說的，如果長時間留在陸地，我們的身體會越來越羸弱，直到枯竭而死。”小漁自顧自地說著，沒有注意到陳默的情緒變化。

“那......從這裡到你的家，很遠嗎？”陳默又問道。

“還好吧！”小漁說著。

“真的嗎？”陳默眼底似乎有了一絲光亮。

“也就一個多月吧。不過我年輕，差不多一個月就能游到。”小漁驕傲地說道。

陳默的心卻是又涼了一截。

“小啞巴~你怎麼想起來問這些啊！”小漁仰起頭，卻只能看到陳默的側臉。

“沒事！早點睡吧。”陳默伸手關了燈，不再說話。

很快，小漁就沉沉睡去。

而陳默卻始終睡不著。

他知道，他留不住於小漁，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都留不住，也不應該留。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幫小漁達成所願。至於其他的，他已經不敢再奢望了。

夜裡，小漁說起了夢話。

“走開！走開！大鯊魚快走開！別咬我！嗚嗚嗚嗚......”

陳默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摟著她，不知不覺也沉沉睡去了。

這段時間，有了小蚌珠的陪伴，於小漁明顯開心多了。

她整日帶著小蚌珠一起追劇吃零食，聊天八卦，日子好不快活。

這也給陳默騰出來更多精力安心養傷。

不過才幾日功夫，傷口明顯見好，連上門的醫生都說，他康復得很神速！陳默倒也沒太在意。

“主人，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啊？”小蚌珠開口問道。

於小漁坐在沙發上，一邊塞著薯片，一邊思忖著如何回答。

“可能就是，你會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吧！”小漁說著，視線下意識落到了陳默身上。

陳默正在廚房做飯，時不時地看向小漁這邊，對她溫柔一笑。

小漁只覺得心裡暖暖的。

“主人，你是不是很喜歡他呀？”小蚌珠八卦地問道。

“我......有嗎？”於小漁似乎並沒有意識到。

“之前我在意識界，可是能感知你的思緒的，也看到了很多你們相處的畫面。我覺得，你很喜歡他，也很依賴他。”小蚌珠一副老練的口吻分析著。

“是嗎？我只知道，小啞巴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於小漁毫不吝嗇地誇獎著。

“可你這麼喜歡下去，等我們找到了元神，你還會捨得回家嗎？”小蚌珠擔心地問道。

“為什麼捨不得？”於小漁不解道。

“我的傻主人！你雖然開竅了，但顯然不多。”小蚌珠說道。

“你是在教訓我嗎？嗯？”於小漁假裝生氣道。

“小蚌珠可不敢教訓主人。”

“於小漁！過來吃飯了。”陳默的聲音傳來。

“來啦！”聽到吃飯，於小漁撇下薯片，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她快速地在餐桌前坐好。

今天是陳默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迴歸廚房，他做了好多菜，都是小漁喜歡的，包括她的最愛——海鮮湯。

於小漁開心得來不及說話，只是悶頭吃著。

過了好一會，於小漁終於捨得騰出嘴巴，發出一聲感慨：“小啞巴！你做的菜為什麼這麼好吃啊？”

“因為知道你喜歡，所以就更賣力地學啊！”陳默溫柔地說道。

“你如果也是人魚族的就好了！”於小漁忽然說道。

“為什麼？”陳默好奇問道。

“如果你也是人魚族，我就可以把你帶回我家了呀！讓你永遠永遠做飯給我吃！”於小漁解釋著。

“就算我不是人魚，也可以給你做。什麼時候你想吃了，隨時來找我。”陳默說得平淡，言語間卻滿是淒涼，只是彼時的小漁還聽不大出來。

“那你結婚了呢？主人還能來嗎？你的妻子會不會把主人趕走啊！”一旁的小蚌珠突然開口問道。

“不會。”陳默毫不猶豫地回道。

“你這麼確定嗎？”小蚌珠顯然不太相信。

“於小漁，你又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陳默問道。

“啊？我......我怎麼了？”於小漁不解地問道。

陳默嘆了口氣。

“我說過，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娶！我家的女主人，也永永遠遠只有你一個。”陳默鄭重其事地重複道。

“我希望，你能牢牢記住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