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機車在大橋上飛馳而過,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周遭景物快速地在他們身後掠過,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

陸知雋一邊加速,一邊大聲說,聶菡,刺不刺激?

也許刺激的事情,真的可以讓人釋放壓力,就如同許多人喜歡坐過山車一般。

“啊,啊~”聶菡大聲地喊出來。連同這些天的壓力一起釋放出來。

胸中鬱氣被宣洩出來,讓她覺得無比的舒服。

陸知雋將車子開得飛快,很快就返回市區,香城的街道狹小,後面的人顯然技術沒有他那麼好。

很快,他就把他們都甩在身後,直到到了酒店,後面就一個人也沒有了。

將車子開進車庫,他停穩車,回頭替聶菡取下頭盔,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問,“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特別過癮?”

極限的運動可以讓人腎上腺素飆升,得到前所有的刺激感。

長期在金融市場上經營的聶菡,本身卻是一個討厭極限運動的人。她思維縝密,喜歡掌控感,討厭不可控的事物。

但是,今天晚上的感覺讓她覺得無比刺激和滿足。

她眼眸中夾雜著水痕,刺激感覺讓她流下生理性的淚水,嘴唇紅豔,好似被人欺負過一般。

這樣的聶菡是少見的,從剛才開始陸知雋就難掩自己對她的渴望。

他一把摟住聶菡的腰,順勢將人擁起抱高,近乎粗暴地吻住她的唇。

洶湧澎湃的情慾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夾雜著機油的氣味,讓荷爾蒙分泌得更加旺盛和濃烈。

半晌,就連空氣都被剝奪到近乎窒息的時候,他才鬆開了聶菡,將人摟緊在自己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們上樓,接著弄。”

聶菡無語抽噎,等兩個人回到樓上,聶菡就在潑天的情慾裡面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

不知道今夕何夕,她顫抖著抵住面前火熱的胸膛,輕聲呢喃,“大戰前夕,我們還在做這個,不好吧?”

“這是對戰士的慰勞。”他說。

兩個人在各自的戰場,互相的慰藉,陸知雋想。

後半夜,因為勞累,聶菡睡得很沉。從進入香城以來,她甚少有這般酣睡的時候。

陸知雋穿衣下床,從行李包裡面拿出一根摺疊的九節棍,握在手掌裡面。

體內殘存的多巴胺激素讓他亢奮,他上了電梯,電梯急速下行,在門開啟的瞬間,一腳踹在門口站著的男人身上。

男人猛然向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砍死他!”

後面的一群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握住一把鋼刀,慢慢向著陸知雋圍攏。

陸知雋甩出自己手裡面的九節棍,直接打在離自己最近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只覺得手臂上一陣劇痛,同時帶有強烈的酥麻感,手裡面的鋼刀瞬間脫手落地。

“咣噹”一聲,直接掉在地上。

後面的人都握緊自己手裡的武器繼續往前衝。

陸知雋下手很有分寸,只是打掉武器,並沒有真正傷人。

不一會,一群人都已經躺在地上哀嚎。

電梯開門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年輕的男人出現在電梯口。

陸知雋早就發現了這群人,他故意選在這個時間解決,就是不想有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沒想到,到了半夜,還有人到這裡來。

電梯門開,林然出現在電梯口。

“林部?”陸知雋大聲說,“快回去!”

林然俊秀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疑惑,四周的人卻看得清楚。

“對,還有他!”

“這個人也是,砍死他!”

“衰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幾個人已經舉著砍刀向林然衝去。

“小心!”陸知雋大喊一聲,幾下放倒身邊的人,就想到林然身邊去救他。

看著幾個揮著刀向自己衝過來的人,林然不屑地一笑,刀尖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他手中空無一物,卻反手切在來人的手肘部,那人大叫一聲,整個手骨已經被林然折斷。

第二個人的刀也到了,林然面不改色,一腳直接踢出去。

“啊!”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後飛出去,大腿部已經出現突出,大腿股骨居然被林然直接踢斷。

股骨是人體最粗壯的骨頭,能將這根骨頭一腳踢斷,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就算是陸知雋看到這種實力,也不由在心中暗暗吃驚。

解決完這兩個人,後面的人直接被嚇住,再也不敢靠近林然半步。

陸知雋也將眼前的人全部解決掉,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鎮定自若的林然。

伸手抓住地上一個領頭的,“你們是混哪裡的?”

男人看著他的臉,嚥了一口口水,咬著牙不開口。

陸知雋伸手擺弄了一下被落在地上的鋼刀,輕輕彈彈刀背,發出清脆的聲音。

“出來混,講義氣。希望你的骨頭也像這鋼刀一樣硬。”

他將刀撿起來,笑著舉起,作勢要向他的手背砍去。

“竹青,竹青!”他大聲喊道。

“很好!”陸知雋鬆開他的手,“回去告訴你們扛把子,我改日去拜碼頭。”

說完,連個眼神都懶得再分給地上的人,越過滿地哀嚎的人走向林然。衝著地上的人揮揮手, “還不滾?”

一群人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鳥獸四散地跑了。

林然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遞給他,親自給他點燃。

陸知雋想了想才又開口,“好久沒吸了。”

兩個男人就這麼坐在電梯口的臺階上,湊頭開始吸菸。

“以前不知道林部的身手居然這麼好。”

“嗨,以前的時候瞎練過幾手。”

這個水平,他居然只是自稱瞎練。

“聶菡說你是個老妖怪,我深以為然。”

林然聽到這裡,被煙霧嗆了一口,咳了幾聲才又問,“老妖怪?”

“是啊!”林然看著他的眼睛,“幹我們這行的,幾次生死線上遊走過,就會有一種特殊的本領,看人的本領。對於林部,我倒是一眼難以看透。”

“哦?”林然笑著。

“人的壽命有限,除去前二十年懵懂。以後的人生經歷都會塑造這個人,林部這麼年輕,眼神中卻有一種看透世事的滄桑,的確少見。”

林然吸完煙,將菸蒂按熄,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伸手拍拍林然的肩膀,自然轉了話題,“那事你打算自己去處理?”

他指的是竹青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