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來不及了。

宋涼是被人親醒的,腦子裡針扎一樣疼,不出意外的話,她服用了某種不可言說的藥物。

男人像狗一樣舔舐她的嘴唇,狂躁,粗魯,甚至還咬一口。

賤人。

“依依,依依…你終於是我的了…”

宋涼等待身體恢復力量,胸口彷彿要炸開一般難受,掩藏住眼裡的銳利冰冷,狗東西,你最好祈禱我馬上能動。

幾秒後。

透著光,她隱約看到到身上男人凌厲俊朗的臉,幽暗發紅的眼,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情動,溫熱的手掌不停摸索,強勁有力的手臂攔在腰上,似乎要褪去最後一層衣物。

真是找死。

宋涼動了動僵硬的手指,眼裡怒火燃燒,猛然咬破舌尖,疼痛更讓她暴走,淡淡血腥氣散開。

喬桓御明顯一愣。

她不願意。

她憑什麼不願意?!她剛才的溫順難道是以為自已是王司祁?那個沒用的男人?!

就因為開床頭燈,讓她看清楚了臉,所以才搞出這樣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

“你裝成這樣給誰看?我還沒嫌棄你不乾淨!你以為你還是清純女大學生嗎!多少女人想爬我的床你知道嗎!”

你知道你是被王司祁送來的嗎!

喬桓御心中泛起嫉恨,那絲情動煙消雲散,取而代之恨不得提刀殺了王司祁。

“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你對著別的賤男人不是很會說!”

喬桓御低頭看著床上的人,又愛又恨,這樣漂亮的臉,玲瓏有致的身材,他忽然間捨不得,輕柔湊到宋涼耳邊,低啞著嗓子道:“依依,和我在一起吧,以後你要什麼就有什麼,我什麼都給你…”

噁心是什麼,別人騙你吞了夏天死了三天的癩蛤蟆,說這是千年雪蛤。

宋涼深呼吸,她再也無法忍受一秒,屈膝向上一頂,還是很軟,藥物限制她的力量,有氣無力的一腳,不足以讓這賤人斷子絕孫。

喬桓御不可避免叫出聲來,似痛非痛。

宋涼冷笑,還給他爽到了。

“你最好不要動我,堂堂喬氏總裁不會願意扯上猥褻罪吧。”

嗓音軟甜,說出的話卻像刀子一樣扎人。

喬桓御捂著襠部,略微愣怔,他緊緊盯著宋涼的眼,試圖找出點什麼,厭恨和一絲慌亂,轉瞬即逝的害怕。

他該高興趙依依居然認識他。

不枉費喬氏集團這麼發達。

“你,不是自願來的?”喬桓御說不上來高興還是不高興,王司祁果然是男人中的敗類,連自已女人都能拱手讓人,差點讓他誤會,“我,我不知道你不是自願的…”

天知道他以為趙依依愛王司祁到願意付出一切的時候,心有多麼痛苦。

該死的王司祁…

喬桓御心裡怒罵,小心坐在床邊,神情緊張著,他該怎麼解釋自已不是那種花花公子,“依依?”

他的心落入谷底,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他有些瞧不起自已的慫,現在將人就地正法又怎麼樣,猥褻罪?他會害怕嗎!

想到剛才趙依依還踢他,知道王司祁為了權利將你送給誰嗎!比你大二十歲的死老頭!跟著他有什麼不好!

喬桓御陷入低潮,莫名委屈,好歹自已也是身強體壯的鑽石王老五。

沒人在意他想什麼。

宋涼沉默著偏頭,力量還是沒有恢復,要是她的神力消失,213不出現的話,這個世界她會很難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藥物不僅沒散,愈演愈烈,昏沉後就是燥熱,宋涼暗罵這個垃圾世界,強大的意志力讓她手指甲深陷掌心,皺著眉,難耐的看著喬桓御,“我被下藥了,送我去醫院。”

她不是沒玩過,只是眼前這個男人是垃圾食品不能吃。

喬桓御靠過去伸手觸碰她的臉,燙得嚇人,他眼神閃爍,極力壓制心中的暴戾,他就快控制不了自已,試問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這樣的場景。

宋涼眼神飄忽不定,燈光昏暗,整個房間都在晃盪,遵循慾望是人的本能,像個動物一樣不如去死。

喬桓御睜大眼睛,維持姿勢不動,他死死看著坐過來的人,白皙的手撫摸上他的喉結,溼熱的紅,他喉嚨一窒,耳邊傳來心臟劇烈跳動聲,緊張興奮到極點,卑鄙到不惜用藥物擁有一個人,不,那是王司祁做的,他在救她。

咔嚓。

喬桓御聽到骨頭的響動,徹底暈死過去。

宋涼哆嗦著,忍受著,以一種艱難的姿勢下床晃進衛生間反鎖,高階套房的浴缸很大,配套齊全,還有冷飲櫃。

塞滿冰的冷水,刺激到發熱的面板,她就要完全沒有意識,嘴裡不斷念叨著,大道無情,執行日月;大道無名…

想讓她妥協,不如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