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牧鄴突破穩定境界後,周自在也是走了過來,輕笑道:“不錯不錯,境界沒有虛浮,根基也是深厚無比,你已經可以按照尋武道中的第二頁修煉了。
聽到周老的言語後,牧鄴也是將尋武道翻至第二頁,上面的鍛體訣映入了牧鄴的眼簾。
“這鍛體訣雖然是基礎,但也是你以後進入武階梯的依仗,鍛體訣共有三訣,分別寫在尋武道的第二、第三和第四頁。
“煉肺訣是專門用來修煉肺的內法,而鍛體訣鄴是修煉肉身的外法,它們的等級都是凡級一階。”
周自在喝了一口酒後,也是自顧自的說著。
“那這謎法的等級,又有何說法。”
牧鄴追問道。
“據我所知,謎法分為五級,而我僅僅只知道凡級和黃級。”
周自在笑了笑後,將酒壺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看到周老這樣,牧鄴也是走到了周自在的身邊,將他手中的酒壺奪了過來。
“別喝了,以後一天我只給你打一次酒。”
牧鄴看到周自在的狀態後,也是說了出來。
“一天只讓喝一壺?”
周老看了看牧鄴一臉認真的模樣,還是不相信的問道。
“對,一天一壺,你這樣喝酒,喝走自己怎麼辦?”
“你這臭小子,咒我是吧。”
“沒有,我只是想讓你少喝點,我除了修煉以外,另一件事就是照顧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個道理,我很清楚。”
牧鄴將酒壺從周老手中奪過,眼神清澈,那種眼神讓周老內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過了好久,周自在才回道:“好啊你小子,那以後都聽你的。”
周老愣了一下,立馬從房間中取出一個紋著金色紋路的手鐲交於牧鄴手中,鄭重的衝著牧鄴說道:“此物名為玉龍鐲,是那位前輩傳下來的,成了我的徒弟,自然也是拜下那位前輩門下,所以我將此物傳於你。”
牧鄴剛想接下,周自在將鐲子抽了回去,說道:“你若接下此物,你必須要發誓不論境界、不論地位、不論生死都是長生樓之人,能做到嗎?”
“我牧鄴不論年齡、不論境界、不論地位、不論生死,只要存於世間,永遠都是長生樓之人。”
牧鄴毫不猶豫跪下來,以心起誓。
“好!那我就放心了,小鄴你將一滴血滴在這玉龍鐲上,它就是你的了。”
周自在一臉笑意,像在託付什麼,但跪著的牧鄴沒有看到,只是將一滴血滴在玉龍鐲上面。
隨著牧鄴的血落在玉龍鐲上面,玉龍鐲在接觸到血的一瞬間,直接浮在了周自在和牧鄴的中間,隨後它像是有靈性一樣,緊緊收縮在周自在左手手腕上。
這時候的周老滿頭大汗,露出的表情極其痛苦,牧鄴雙眼無神,呆呆的坐在周自在的對面。
兩分鐘後,玉龍鐲從周自在的左手手腕上下來,自動戴在了牧鄴的右手手腕上。
在戴上玉龍鐲的一瞬間,上面的金色紋路居然開始脫離玉鐲,像刺青一樣附在牧鄴的右臂上。
待這些步驟完成後,牧鄴才從呆滯的狀態出來,但他眼裡看到的鄴是周自在乾癟的屍體。
看到周老的屍體後,牧鄴癱在原地,過了好久才緩了緩走了過去,碰了好幾下週自在的屍體。
隨後從周自在的屍體掉出來一個信封,牧鄴將信封拿到手中,開啟後看了起來:
小鄴,當你看到這封信後,我應該已經死了,但請不要傷心,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
這玉龍鐲不僅僅是儲物謎寶,還是長生樓每一任樓主的信物,在你右臂上的金色紋路名為長生紋。
長生紋每年都需要樓主的生機能量進行祭煉,長生紋可以讓你的鍛體之路更加艱難,但好處是成正比的。
每一次祭煉長生紋後都會增加一定距離,長生紋不僅會遍佈全身,還會附著在你的每一個血管、每一塊骨頭,每一段經脈。
長生紋的長度遍佈全身後,每一次鍛體的艱難程度都是之前的一倍,而得到的好處也是以前的一倍。
當遍佈血管後,吸收塵後運送全身的速度將會加快,遍佈每一塊骨頭後,骨頭強度將會達到同境界頂點,而遍佈每一段經脈後,能將塵鎖死在每一段經脈中。
這長生紋,不僅是每一任樓主,也是你最大的依仗……
看完這封信後,牧鄴的內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他跪下來衝著面前的周自在磕了幾個響頭,恭敬的喊道:“師傅,您走好。”
說完後,牧鄴將信對摺好,放進了衣服的內襯當中,隨後將周自在的屍體搬進茅草屋中。
按照信中的提示用意念檢視玉龍鐲的內部空間,發現玉龍鐲裡面的確有師傅所說的小型塔樓。
直到牧鄴取出來塔樓後,他才發現長生樓並不是一方勢力,而是一個小型塔樓,師傅並沒有在信中寫有何作用。
但信中寫道:不管力量大小,守護好長生樓,它既是你的命運,也是你的一切。
將長生樓收進玉龍鐲後,牧鄴繼續按照信中的提示,將床蓆之下的一塊兒玉牌取了出來,有了這塊兒玉牌,他就可以拜入天青宗外門當一個外門弟子。
收拾好周老留下來的物品後,牧鄴將周老背在身後,酒壺則別在左腰間,整頓完畢後牧鄴就準備前往天青城。
天青城在戌國東部,而天青城以北則是天青宗所在的天青山。
這天青宗也是戌國的一等門派,天青宗的獨門謎法是天青訣,而天青訣分為內法天竅和外法青劍。
‘是該離開這裡了。’
牧鄴衝著茅草屋鞠了一躬,隨後便一瘸一拐的上路了。
走了許久,牧鄴也是逐漸熟悉了第四重帶來的變化,前三天的時候,牧鄴並不熟悉第四重帶來的變化,所以行駛速度並不快。
而熟悉第四重給他帶來的變化後,就算殘疾他的速度也達到了以前的一倍。
經過三天的趕路後,牧鄴到達天青城的城外,進入城中後,牧鄴朝城中的居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天青宗坐落於天青山後山,地勢險要,非常人可達。
“大哥,你知道天青宗門人都在哪裡嗎?”
牧鄴知道自己登不上天青宗,只能打聽天青宗的弟子都會出現在哪裡。
“明天,天青宗外門弟子會下山購置物品,他們會出現在東城區,具體位置我就不知了。”
那大哥看牧鄴這樣,也是無奈的說道。
“多謝大哥指路。”牧鄴鞠躬謝道。
牧鄴先簡單在一個巷子裡對付了一晚上,第二天到來後,牧鄴開始在東城區尋找起來,並且沿路向行人問天青宗的弟子在何處。
經過幾次問路後,牧鄴也是在一個坊市內看到了身穿白色宗袍的人,這些應該就是天青宗的外門弟子,而在這些人的中間鄴有一個穿著綠色宗袍的人。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牧鄴還是走了上去問道:“敢問閣下您是天青宗的弟子嗎?”
身穿綠袍的人聽到聲音後,扭頭望了望牧鄴,說道:“我是天青宗的人,請問你有事嗎?”
牧鄴聽到後,也是將那個玉牌拿出來遞了過去,綠袍男子接過來看了看後,也是急忙跑到一個老者身邊,將玉牌遞過去,指向牧鄴後輕聲說了什麼。
老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朝牧鄴走了過來,問道:“小友,這玉牌是誰給你的?”
“是我師傅給我的。”
牧鄴看了看老者後,恭敬答道。
“這天青玉牌有幾十年沒見到了,你那個師傅不簡單啊,你師傅將這個交給你,是想讓你來做一個外門弟子?”
老者繼續問道。
“是。”
“那一會兒,你跟著上山就可以,王裘你給牧鄴說說我們天青宗,知道了嗎?”
“知道,李執事慢走。”
綠袍男子拱手朝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