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官人,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聽到歐陽詢的話,本來已經站起身子的武大郎,立刻“撲通一聲”,重新跪在了地上。

當即聲淚俱下道:“小人……小人哪裡做的不好嗎?”

“不……很好,你當然做的很好!”

“可你在我這當一個車伕,實在是屈才了。”

拍了拍武大郎的肩膀,歐陽旭開始展開洗腦。

“啊!我有這麼好嗎?”

武大郎簡直受寵若驚。

畢竟從小到大就沒有人誇過他,見到他不罵一句矮窮挫就不錯了。

“當然了!”

“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你天生就是當掌櫃的命!”

歐陽旭語重心長的勸解道:“你在我這裡趕車,實在是大材小用。”

“啊!?”

“可……可是…我真的行嗎?”

武大郎多單純的一個人啊!

那是說什麼就信什麼,

要不然,

潘金蓮能在王乾孃的茶鋪裡,做了那麼久針線活嗎?

不見那西門慶穿針引線的功夫,都被鍛鍊得槓槓的了,無比穩準狠。

要不是被賣梨的琿哥撞見,恐怕還得一直稀裡糊塗的戴帽子。

當然了,

要是不被撞見的話,武大郎也就不會被歐陽大官人,嗯……不對!是被西門大官人一腳踢下樓,摔了個半身不遂,躺在床上被活活藥死了。

“嗯。”

“可我能幹點什麼呢?”

明顯有些意動的武大郎,已經在考慮自己要做什麼賺錢的大買賣了。

“賣餅啊!”

除了這個,你武大郎還會什麼?

歐陽旭很想罵一句白痴,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啊?”

“繼續賣餅?不成,不成~”

“大官人吶!我還是老老實實給你趕車吧!”

“求求你了,別趕我走啊!”

聽到讓自己回去賣餅,武大郎當即就傻了。

心中剛升起的那些鯤鵬之志,一下子煙消雲散。

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賣餅那種日子,武大郎是真的不想再過了啊!!

一年四季,只有春秋兩季好過一點。

夏日炎熱,挑著餅子出門沒一會兒,那就得汗流浹背。

時間久了餅子都捂壞了,賣也賣不出去。

到了冬天則更難受,寒風刺骨不說。

餅子剛挑出去就凍硬了,那是一點都賣不出去。

常年賺不到錢的他,

連想給家中美麗娘子買個首飾都做不到,

也難怪娘子碰都不讓他碰呢?

這種日子他過夠了,當車伕多好啊!

只需要趕趕車,趴在地上充當腳墊子,就能吃喝不愁。

這種好事去哪兒找啊?

“……”

瑪德!哭個毛線啊!

讓你回去賣餅,

賣的是蔥油餅而已,又不是讓你賣老婆餅。

你家那塊老婆餅,那可是獨家限定款,非賣品。

“……”

儘管歐陽旭心中滿是嫌棄,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依舊笑著說道:“不是讓你去賣餅!而是讓你去當掌櫃!”

“我前段時間得了一張配方,手上剛好還有一點空餘店鋪,正好交給你搭理。”

“你不是有這方面的經驗嗎?”

“行了,就這樣決定了。”

“明天讓沈萬三帶你過去看鋪子,等鋪子開起來,每個月都給你抽成。”

“你可得努力幹活啊!”

聽到歐陽旭不由分說得,幫他做了決定。

實在是懶得扯淡了。

再tnd廢話,直接拉你去灌藥。

武大郎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感激涕零。

覺得大官人對他實在是太好了。

當即跪下磕頭道謝:“謝謝,謝謝大官人。”

“嘖嘖!”

我可真是個大好人呀!

看著額頭都磕到淤青的武大郎,武大郎心中不斷感慨。

潘金蓮已經接到了府上,正在三孃的院子裡插花。

那要是武大郎還待在府上,那就有些不太禮貌了。

到時候要是被撞破了好事,豈不是讓他白白送命?

對方雖然又矮又醜,可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

瞧!你看他還說謝謝呢?

當天晚上,歐陽旭自然就留宿在孫三孃的院子裡了。

當然了,床上的玩伴不是潘金蓮。

“不行,不行了~”

“口渴~”怕

“我去讓人送些水來~”

現在的歐陽旭,早已不是錢塘那時候的弱雞了。

水分流失的太多,孫三娘嗓子都嘶啞了。

“嗯!”

歐陽旭聞言抽身,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筆直的躺在了那裡

天氣已然入夏,

實在太熱了。

“金蓮啊!”

“金蓮!”

“打些水來!”

孫三娘則是有氣質趴在那裡。

緩和了好一會兒,才衝著門外喊了幾嗓子。

“啊?”

“我……我知道了~”

門外的潘金蓮,

明面上雖然是侍女,

可誰家正經侍女,到了府上一點粗活不幹,平日裡只是插花弄草呢?

誰家正經侍女,能讓歐陽旭特意交代自己關照她呢?

平日裡雖然穿著侍女的衣裳,可美貌卻是依舊驚豔,簡直能跟盼兒不相上下。

這孫三娘哪還能不明白其中的門道?

不就是想借著拿潘金蓮做侍女的由頭,讓別人擔負起跟她一樣的責任嗎?

老孃當年果然沒看錯,身後那喜歡折騰人的冤家,壓根就不是什麼好人。

可惜……

一切都晚了。

現在她都跟盼兒變成一個形狀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