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哪,快來人哪,救命啊!”

賈張氏扯著嗓子大喊了幾聲,急忙把棒梗抱進懷裡。

“乖孫,快讓我看看,魚刺紮在哪裡了!”

棒梗張大嘴巴指著自己的喉嚨,賈張氏瞪大眼睛往裡看,卻是什麼都沒看見。

賈東旭緩了一會兒後,耳朵的聽力好了一點兒,見賈張氏在忙活棒梗,他也慌了,棒梗一定是吃魚,被魚刺給卡住了。

“媽,棒梗是不是被魚刺給卡住了?”

“是啊,這可怎麼辦啊!”

見棒梗難受的模樣,賈張氏急的手忙腳亂的,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賈東旭急中生智:“喝醋,魚刺卡在喉嚨裡喝醋就能好!”

“好好好,家裡正好有醋,我去拿!”

過年吃餃子的時候,賈張氏買了一瓶醋,平日裡捨不得吃,就留著吃餃子的時候才吃的。

今天正好用上了。

賈張氏開啟醋瓶口那個塑膠塞子,遞給了棒梗:“乖孫,你猛喝一大口醋就好了,快喝!”

棒梗接過醋瓶子,剛放到嘴邊兒,那股濃濃的醋酸味兒,差點兒沒把棒梗送走。

但一想到喝上一口醋就不疼了,他咬牙猛地灌了一大口。

咕嘟嘟~

一口氣,小半瓶醋沒了。

嗝~

棒梗打了一個嗝。

喉嚨裡的魚刺紋絲未動。

“奶奶,沒有下去,我疼,嗚嗚嗚~”

“不管用啊,東旭,這這這.....”

賈東旭沒有理會賈張氏,一個箭步衝出去,跑到一大爺家去了,讓一大爺給拿個主意。

一大爺家,秦淮茹和小當正坐在桌子旁邊兒吃飯,傻柱和一大爺聽了秦剛的講述後,二人連喝酒的心思都沒有了。

傻柱怒道:“這個賈張氏太過分了,那魚又不是送給她的,他憑什麼不讓秦姐和小當吃!”

“她自己就是個女人,怎麼不說自己是賠錢貨,反而說秦姐和小當是賠錢貨!”

“秦姐,我看賈東旭越來越不是男人了,你繼續跟著他,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易中海白了傻柱一眼,沉聲道:“柱子,別胡說八道,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易中海的眼神不留餘地的掃了一眼秦剛,以前的傻柱從來都不敢勸秦淮茹離婚,今天傻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很有可能是和秦剛一起商量好了。

可是從秦剛給賈家送魚的事兒來看,他似乎也不想讓秦淮茹離婚,傻柱啊傻柱,你小子也不是很老實啊!

和秦剛站在一條線上,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小子還挺聰明。

易中海說:“淮茹啊,傻柱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啊,東旭這個人就是老實,沒什麼缺點的!”

秦淮茹一邊兒給小當餵飯,一點兒點頭,

她沒有接易中海的話,賈東旭這種喝酒賭博的人要是老實,那天底下就沒有不老實的人了。

這個男人在外面是老實人,回到家裡就不老實了。

賈東旭這樣,秦淮茹也是很無奈,沒辦法,誰讓自己碰上這樣的男人了呢。

忽然,賈東旭推開了門。

“一大爺,一大爺,棒梗被魚刺卡住了,怎麼辦啊!”

賈東旭的右耳朵聽不見,說這句話的時候,基本上是用喊的,雖說他的左耳朵聽力也好使。

此時,可以看見賈東旭的臉上非常著急,雖然他拿不定主意,但是受傷的人是他兒子,他是發自內心的著急。

“什麼?棒梗被魚刺卡住了?”秦淮茹猛地站了起來。

賈東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大點兒聲,我聽不見!”

賈東旭指了指自己的右耳朵,由於耳膜裂開了,耳道里依稀可見有一點鮮血。

“東旭,你的耳朵怎麼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我說,你的耳朵怎麼了!”

“被你老弟打的!”

秦淮茹增加了音量,賈東旭這才聽見。

見賈東旭在抱怨秦剛,秦淮茹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他媽的就是欠揍。

人家男人都是在外面硬,在家軟,你把順序給調換回來了。

棒梗被魚刺給卡了,你帶人去醫院啊,你來這裡幹什麼啊?

易中海見夫妻兩個岔開話題了,急忙把話題圓了回來:“走,我們看看棒梗去!”

“對,棒梗!”

易中海率先衝向了賈家,傻柱和賈東旭跟在後面。

秦剛緩緩地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兒,他似乎下手重了,把賈東旭給打壞了。

秦剛一臉歉意的看向秦淮茹:“姐,我是不是闖禍了,我姐夫他...”

“小弟,你別內疚,你打得好。”秦淮茹拉著秦剛的手,絲毫沒有顧及一大媽還在場:“小弟,老秦家的人打老賈家就是該打,我早就想打他了。”

一旁的一大媽看著姐弟二人嘿嘿笑:這個秦淮茹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以前沒爆發,是因為沒有靠山啊。

這回院子裡可是熱鬧了!

易中海和傻柱衝進了賈家,見賈張氏正跪在棒梗面前,手裡拿著半瓶醋,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

見易中海來了,賈張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大爺,棒梗被魚刺給卡住了,你快來看看啊!”

易中海說:‘我又不是大夫我看什麼,還不帶棒梗去醫院啊!’

“對對對,去醫院,去醫院!”賈張氏急道:“一大爺,你快帶棒梗去醫院啊!”

易中海撇嘴道:“你們家的孩子,我帶他去醫院幹什麼啊,你們還不拿錢帶著棒梗去醫院!”

聽見易中海的話後,賈張氏的腦袋嗡的一下。

易中海果然變了,這要是以前,棒梗有個頭疼腦熱的,易中海肯定第一個著急,第二個就是傻柱。

醫藥費也不用自己拿,易中海直接掏腰包兒了。

現在這兩個人,一個直接拒絕了,第二個站在那裡不說話。

賈張氏一臉陰翳的盯著姍姍來遲的秦淮茹和秦剛:都是秦剛這個死崽子,好端端的你來這裡幹什麼,你要是不來,這兩個人早就把棒梗送到醫院去了。

見賈張氏盯著自己,秦剛板著臉走了進去。

不等秦剛開口,賈張氏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他怕秦剛打自己,他確實是被秦剛打怕了。

“你後退幹什麼,我又不打你!”

秦剛抱起了棒梗:“棒梗不哭啊,大舅帶你上醫院拔魚刺去。”

走到前院們門口,秦剛看了一眼閻埠貴的腳踏車,閻埠貴的腳踏車是永久牌的二八大槓,六層新左右。

秦剛將棒梗放在了腳踏車的前樑上,對三大爺家大吼:“三大爺,棒梗被魚刺紮了,我借用你的腳踏車,回來之後給你兩毛錢!”

秦剛知道閻埠貴是什麼樣的人,和他這樣的人打交道,只需要給他利潤就行了。

果然,屋裡傳來了閻埠貴的聲音。

“四毛錢!”

“行,腳踏車我騎走了!”

秦剛推著腳踏車出了四合院,搖搖晃晃的向醫院的方向騎了過去。

賈張氏說:“東旭,咱們也去醫院看看耳朵,錢都讓這個小畜生拿!”

賈張氏當著秦淮茹的面,叫秦剛小畜生,一點兒都不避諱。

秦淮茹冷笑:打你們真是打對了,狗改不了吃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