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還有何事?”慕容雪嫣還未從恍惚中反應過來。
“慕容姑娘當著眾多家主,眾多修煉者公然悔婚,並說我是一個傻子,如若是就此一走了之,我凌家日後豈不成了青雲城的笑話?”凌雲淡淡的說道。他的臉色甚是平靜。
“你當如何?”慕容雪嫣問道。
“來人,拿筆墨紙硯。”然而凌雲並沒有回答她。
此時一眾候著的下人正一臉的惶恐,“完了,凌雲少爺什麼時候好的?以前我們當著他的面說他是傻子……凌雲會不會把我們給弄死……”他們全然沒有聽到凌雲的吩咐。
“管家,沒聽到少爺說的話麼?還不快去?”凌風笑對著一旁的管家吼道。
管家這才驚醒,連忙去取了筆墨紙硯。
“少爺,您要的筆墨紙硯。”管家不敢直視凌雲的臉,生怕凌雲忽然對他發難。
“嗯。”凌雲應了一聲接過筆墨紙硯,然後走到一張桌子前,一邊說一邊寫到:“青雲城凌家凌雲,從幼與慕容雪嫣憑父母之命定凌雲為妻,今慕容雪嫣枉顧夫家顏面,公然挑釁,置夫家顏面掃地,念父輩之交,不忍明言,退回其族,任憑另嫁,是自行情願,即非相逼。恐後無憑,立此文約為照。”
凌雲說完用手沾著墨水,在文書的角落按上了自己的掌印。然後甩了甩紙張上的墨水,將之交給慕容雪嫣,道“按上你的手印,我們的婚約才算解除。”
慕容雪嫣稀裡糊塗的按上了自己的掌印,然後帶著休書迷迷糊糊的離開了。
她本是來退婚的,最後不知怎麼搞的,演變成了被休了。
當她回到慕容家的時候,慕容傅一眼便看見了她手中的休書。
“你,你,恥辱啊”慕容傅被氣的甩袖離去。
今後人們只會討論,慕容雪嫣是被凌雲休了。而不是因為凌雲是一個傻子慕容雪嫣退婚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不得不說令郎還真是有才華。”上官帶刀笑著說道。
但凌風笑能聽的出他嘲諷的意思。不過那又如何?值得一提的是,凌風笑本打算事後走一趟慕容家的。
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顏面掃地的是他慕容家。
“讓諸位見笑了,今日我兒生辰,諸位隨便吃。隨便喝,”凌風笑對著眾人說道“但是,可不許帶走啊。凌家業小,可經不住諸位連吃帶拿的。”
“哈哈”
“哈哈”
眾散修以及一些賓客大聲的笑道。然後道“謝凌家主。”
“雲兒,給諸位敬酒。”凌風笑對凌雲說道,然後吩咐下人端著酒跟著凌雲。
隨後一個接一個的倒酒,不論是幾大家族的家主,還是散修。
“凌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人群中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讚揚。聽到這句話後,凌雲笑著對說話人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然後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環視了一圈眾人後說道:“今日承蒙各位賞光,百忙之中抽出空閒時間來為小子祝賀。”說完便一飲而盡。
此時,坐在凌雲身旁的一位白髮老者也端起了酒杯,對著凌雲說道:“老夫厚著臉皮喊你一聲凌賢侄可否?”
“前輩大可隨意稱呼。小子不甚榮幸。”凌雲說道。心裡卻在嘀咕“你的年紀都快趕上我爺爺了。”
“哈哈,凌賢侄真是平易近人,且沒有一一點架子。日後必定能有一番大作為,老夫先在這裡敬你一杯,祝你前程似錦。”
凌雲趕忙起身,恭敬地說道:“多謝前輩謬讚,晚輩不過是運氣好,出生在凌家而已。還望前輩多多指教。”
酒過三巡,現場的氣氛也變得熱鬧起來,幾大家主聊著生意上的事情,探討著一些關於家族發展的問題。
而散修們則圍坐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修煉心得和經驗。
與此同時,凌家正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是這裡沒錯了,”一名穿著破爛的老道站在凌家大院的門口,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把看起來幾乎要禿了的拂塵。老道望著門匾上的凌府二字呢喃道。
老道叫無為子,他是中洲之人一路遊歷到了南域。
昨日正行走之時,忽然天色暗了下來,起初他還以為是要下雨了,但那景象只是持續了片刻便又陽光明媚。
他當即運轉秘法,試圖窺探天機,但卻只能看見一片混沌,他更加確定此異象代表著大機緣,於是付出百年壽元的代價才從混沌之中窺探出一絲機密。
然後便一路尋著天機的那一點指示來到了凌家大院門前。
老道嘀咕完便要抬腿走進凌家,但一隻腳剛準備踏進凌家。便被守門的下人攔住了。“哪裡來的乞丐?這裡是你能進的地方麼?”
“這裡不是凌府?”老道抬頭看了一眼凌府二字的牌匾說道。
“你還知道這裡是凌府?去去去,一邊去。”那下人說著一邊推著老道往一邊推去。
但無為子豈是一個凡人所能推動的,任由那下人怎麼推他,都不能將他移動分毫,無為子的雙腳像是長在了腳下的土地一樣。
“我說老道,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可就喊人拉。到時可有你的苦頭吃。”那守門的下人說道。
“天下之大,老道哪裡去不得?哼。”無為子冷哼了一聲,然後抬腳邁入凌家。
那看門的下人剛要伸手再次攔住無為子,卻感覺手臂像是猛的撞擊到了石頭一樣疼痛。“快來人啊,有人擅闖凌家。”那看門的下人大喊道。
他的話剛落下不久,幾名鞏基期修士便攔住了無為子的去路。
“誒,老道不過是想進來看看而已,何必這麼大陣仗?”無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凌府豈是你這等下人能夠隨意出入的?將他拿下。”為首的叫凌風,是凌家護衛隊的隊長,金丹初期的實力。
他在無為子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靈力的氣息。便和那看門的下人一樣將無為子當成了一個普通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