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童接到老同學電話的時候,自己還在單位宿舍的床上酣睡,昨晚小組會討論的太晚,今天都八點多了,大童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叫起來。他本能的開啟手機,看到了來電號碼,瞬間清了清嗓子接起來,原來是昨天拜託老同學王奕要的逃課同學的名單已經出來了,大童隨即表示這會過去拿,王奕估計受領導的指派,此刻已經在公安局門口等著了。
大童連滾帶爬的套上衣服就往下走,走到二樓會議室的時候正好碰到王浩與謝嬌嬌往辦公室走,“頭兒找你。”嬌嬌喊住了大童。“行,我下樓拿個東西。對了嬌嬌,你去食堂幫我拿兩個包子吧,我這昨天大半宿,肚子早餓扁了。”大童臉都沒洗呢,還不忘安排自己的口糧。
到了門口,王奕在接待室等候著,寒暄過後,大童表示,可能需要與這些同學要面談一下,希望學校今天能安排,看看什麼時間方便,在儘可能不打擾同學的情況下完成,也要注意影響。
王奕當即與學校教務處聯絡,敲定了下午的時間,一般主課都在上午,下午體育及自習課比較多。這樣不怎麼引人注意。
大童看著手裡的名單,有十幾個孩子,其中有兩個是女生,早戀在學校里老師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都快畢業的孩子,或者隨時有可能輟學的孩子,只要在校期間,不出什麼大的紕漏,學校都會選擇包容,讓其順利的畢業。
拿上名單後,大童回宿舍先洗漱了一翻,辦公室裡還有女同志,這衛生也不能太差,有礙自己的高大形象。桌子上放著一碗豆漿和2個包子,大童衝嬌嬌道了聲謝。王浩把昨晚的線索遞給了小張,作為本組的技術支援,後勤保障,小張與孔一鳴的線索整理與分析都實時匯總結果,方便組員隨時調閱。陳麗的QQ號兩人已經登陸,確實和劉軍分析的一樣,所有的痕跡清理的很乾淨,估計是有人教她,有可能是網咖的玩客,也有可能是那個神秘的男人。
不過也有驚喜,孔一鳴利用特殊手段恢復了她空間裡的一張照片。一個正在影片的模糊截圖,看背景應該就是在劉軍的網咖裡,另一面是黑色的,應該是用東西擋住了,但又不是很黑有個模糊的人影。畫素太差,實在是復原不出什麼。如果陳飛見過的那輛開著車的男人和網上這個網戀物件是一個的話,他們這一年多很可能從線上轉移到了線下,所以網上所有的痕跡都消失了,而且也不用網上聯絡了。電話記錄因為久遠,查不到那麼長的紀錄,但是近期的二人也沒有聯絡過用陳麗的手機,難道,陳麗還有一個電話?外人不知道的電話?陳麗的麻將館及樓上的住所,警察已經搜查過幾遍,什麼都沒有發現,或者還有個可能,陳麗受害當天早上,打扮的很漂亮,有可能是去見那個神秘的男朋友,他們用來溝通的電話有可能在遇害後被嫌疑人拿走了。
嫌疑人假設真的拿走這個電話,那是不是可以反向證明這個嫌疑人有可能是那個神秘的情人?
“徐隊,您找我?”大童正在吃著包子,看到徐建林走進來,“學校的那個名單剛才我同學送過來了,我約了下午過去走訪一趟,這個是名單。”說著趕緊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油,把名單遞給了徐建林
徐建林簡單看了一眼名單表示,這不會是全部的名字,應該還會有個別的名字沒在這上面,學校裡講究義氣,特別是這些愛逃課的孩子,十七八歲的把自己的面子看的很重,有些人沒在名單上,但肯定會有人知道的,全校師生總計3000多人,這麼少的名單有些不太相符。重點走訪的時候要從這些學生的嘴裡挖出更多的東西。他們的話也要分辨真偽,有時候耳聽不一定為真,還得根據現場的證據來對應。
“徐隊,有個情況!”李平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快,一樓接待室。”
“什麼情況?”
“吳波,吳波來了,他帶來了一個訊息。”
“吳波不是今天離開棗城嗎?沒走?”
“對,他不僅沒走,還帶來一爆炸的訊息。”
幾人話說很快來到一樓的接待室,昨晚剛進行了深談,這會兒再見面,吳波依然冷靜淡定的揹著自己的揹包,站在接待室的一把椅子前,桌上放著吳波的那個手機。
這裡的簡訊還亮著,顯示傳送時間為今天早晨的6點38分,吳波的車票是7點離開,那會已經在汽車站的候車室裡等著,突然,那個熟悉的陌生號碼又發過來一個資訊:這麼走了甘心嗎?
眾人傳閱著這兩個資訊,吳波率先解釋了第一條資訊隱瞞的原因,自己以為是惡作劇,沒有多想。也沒覺得和案子有什麼關係,直到今天臨走前的時候收到這條沒頭沒尾的話,他才覺得不妥,於是聯絡了李平,來到了公安局。
劉樹禮隨後趕到,他一大早被局長叫去了辦公室裡,這會兒剛好尋了一個藉口出來。他看完簡訊時間及內容,沉默不語,神秘人?到底是誰,他或者她,有可能在觀察著吳波的一舉一動,包括此刻來到公安局。第一條資訊好像表示他知道什麼,第二條似乎在指責吳波。那麼神秘人的立場是什麼呢?
前段時間組裡專門有人盯著吳波,沒發現村裡有陌生人或者誰盯著吳波,後來吳波被解除了懷疑,大家還是多少關注一些,都沒有發現第三者的存在。難道是村裡的人?村裡還有雙眼睛還一直在偷偷關注著吳波的動態,從他回到棗城的時候就開始了。
李平試過撥電話,也是關機,他記下號碼去了通訊營業廳,查不到任何個人資訊,沒有登記的卡,由於沒有明確的證據這個號碼涉案,所以暫時拿不到這個號碼的通訊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