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動盪

玉京臺，儀式現場。

一位千巖軍來到凝光身邊輕聲道：“凝光大人，抱歉，那賊人跑了。”

“嗯？”凝光思考片刻，道：“沒事，頒佈通緝令，抓捕過程確保她的安全。”

“是。”

凝光和千巖軍的對話剛結束，一道雷楔出現在現場，下一刻一道紫色的身影閃了進來。

一些千巖軍頓時向來者致敬。“刻晴大人，您來了。”

“嗯。”原來是在附近工作的刻晴瞧見騷動趕了過來。她看了一眼壓抑凌亂的現場，湊到凝光身邊詢問：“出什麼問題了？”

不會是帝君發脾氣把桌子砸了吧。

“你來了，正好。”凝光側過身子，讓刻晴注意自己背後，“你能看出什麼？”

“！這是？！”刻晴這才注意到癱倒在凝光身後的那條褐金色神龍，她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帝.....難以置信.....儀式出現了差錯？”

凝光搖頭，“不可能是儀式的問題，千巖軍正在排查現場的群眾，但....我想不會有結果。”

本該降下神諭的帝君突然從天空墜下，再無生息。足以讓每一個璃月人恐慌。

刻晴左右環視，“.....我記得甘雨說她的朋友今日也會到場，她人呢？發生這麼大的事，她不可能沒有反應。”

“嗯，我看見她了。”凝光點頭，“事發之後，她就匆忙離開了，似乎急著要去尋什麼。不過.....”

“不過？”

“她的心情都寫在臉上，我看去的時候那張臉上充滿震驚和疑惑，想必也不清楚.....臨走前她還遞了一句話給我，叫我不要驚慌，穩定現場秩序。”

“噗。”刻晴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後尷尬的清了下嗓子：“咳....居然叫你不要驚慌。”

“我們從未見過，她會說這些話倒也當然。”凝光來到神龍身旁，“這短短一句話確有不少資訊，特別是她讓我們不要驚慌。”

“......”刻晴蹙起眉，思考一瞬，道：“你的意思是....這不是帝君？”

凝光點頭，“有這個可能性。想起來也是，若是真正的帝君遭遇意外，仙人的反應不會如此輕微。”

刻晴點頭，隨後視線環視了一下現場，群眾的表情悲傷又惶恐。她不禁皺起眉：“太多人看到這一幕了，你打算怎麼辦？”

凝光搖頭：“還能怎麼辦，讓它流出去，我們壓不住。”

“事關重大，我已經派人去通知甘雨了，她很快就能回來。你說的那位仙人，你能聯絡上她嗎。會議，我希望她能來。”

“我幫她在璃月租了一處院子，你可以去那邊碰碰運氣.....”

“我不認為她今日會回去。”

“你們在找我？”

清脆的聲音在兩人的身邊響起，凝光驚訝的了一瞬，便恢復了鎮定的表情，“這位仙家，初次見面，我是天權星凝光。”

“嗯....”少女的表情是不同於以往的嚴肅，“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需要更加安全的環境，凝光小姐。”

凝光點頭，“您說的對，請移步。”

就在三人登上群玉閣後，不一會兒甘雨也趕到了現場。

凝光雙手併攏，率先發話：“人到齊了，我們開始吧。”

“這次事變沒有徵兆，像是突然發生的。”凝光起頭，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上位者的威嚴，帶動了現場的氛圍，讓人感嘆，不愧是天權大人。

“千巖軍盤問了現場的群眾，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是來圍觀或是祈福的一般民眾。”

“那位幫助了蒙德的異邦人，從現場逃離，我將她認定為嫌疑人之一。”

“說起來，這位仙家，當時您為何突然離場，可否方便說明。”

露晞點頭：“叫我露晞就好。混亂之中有些人跑了，我就是去追旅行者了...沒追到。哦，對了，其他跑掉的都是至冬人，看身手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聽見至冬二字，凝光擺弄了一下手上的護指，目光沉了些許。

刻晴蹙眉：“是愚人眾吧，他們又想幹嘛。”

“凝光小姐，那位旅行者不具備嫌疑。”

“哦？此話怎講。”

“她並未做什麼。”

凝光目光犀利，周身氣場全開：“鬼鬼祟祟的異邦人，這是許多民眾的供詞。千巖軍也發現她從現場逃離，若不是畏罪潛逃，為何如此匆忙。”

露晞被凝光散發的氣息壓的一時語噎，“......這。我與她同行過幾日，她的目的和普通遊客一樣。”

“呵呵，原來您早就調查過了。我會考慮的。”凝光適時露出微笑舒緩了現場緊張的氛圍，她點頭感謝：“多謝情報。”

刻晴緊接追問道：“我有疑問，那....是帝君的身軀嗎？”

露晞沉默片刻，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甘雨，低聲道：“那....確實是帝君的身軀之一。”

“什麼？”刻晴驚呼。

“嗯？”意料之外的答案，凝光單手托住下巴：“之一....”

“......哈...”一旁的甘雨發出了微弱的輕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從開會到現在，這位非人少女就乖巧的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聲不響，沒有什麼大的反應。

讓人有點擔心她的狀態，刻晴湊過去小心詢問：“甘雨，你....還好嗎？”

“啊，刻晴大人。”甘雨遲鈍的抬起頭，勉強露出笑容，輕聲道：“我沒關係。”

“.....”

她素來喜歡將帝君掛在嘴邊，如今發生如此意外，想必打擊很大吧。刻晴面露擔憂，悄悄往甘雨的方向挪動了一些，小聲道：“若是身體不適便說出來，不必勉強。”

“嗯，謝謝。”甘雨點頭。

“甘雨，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凝光見機也點到了甘雨。

雖說服務於七星，但甘雨也有仙人的身份，理因參與此事。

“我...只有一件事....凝光大人，帝君的那副身軀該怎麼辦？”

“既然是眾仙之祖的神軀，這仙祖法蛻，就置於黃金屋吧。黃金屋守備力量也充足，各位沒意見吧。”

......

“哈....”

月亮已經升起，月光將少女的影子印在身旁建築物的瓦牆上。經過一個下午的商討，她的精神更加疲憊。

“原來...”原來看起來繁華的璃月背後，隱藏著很多危機。是不是歷史長久的國家都是這種，政府組織逐漸腐朽潰爛，而愚人眾只不過是將這把火燒的更旺了。

幸好見到的兩位領導人物都是抱有理想之人。

她走在石板路上，自言自語道：“還不是閒下來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