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總是喜歡下雨,一聲悶雷在天空驚響,雨水傾盆,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突然,一行人撐著傘行走在雨幕中,他們的腳步最終停在一家娛樂會所門口,娛樂會所裡跑出來幾個人攔住了他們。

“我們的規矩,最多隻能進去兩個人!”那為首的一人開口說道。

季風氣的正要開口,卻被江垣攔住了,江垣饒有興致的半勾唇角:“既然上了你們的地盤,規矩我們自然要遵守,季風,你和其他人待在外面等著我!”

江垣離開時給了季風一個眼神,季風立馬心領神會,江垣讓他守在外面,就是為了以防有什麼不測,他好在外接應。

那幾人都穿著隨意,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性。

這幾人把江垣送到電梯前說道:“坐上電梯按負六樓,到了底下會有人來接應你。”

江垣頗為震驚,負六樓!在帝都很少有建築能在地下修建到負六樓的,不說建設成本巨大,工程複雜技術性很高,就政府而言他們是明文規定不允許建築修建地下樓層超過兩層的,看來他不能小覷了這個逸歡公司。

隨著電梯停下,江垣來到了負六樓,這裡儼然一副地下城的模樣,幾個穿著黑衣的人整齊有序的站在電梯口,江垣明顯感覺到這幾人與樓上那幾人的氛圍不一樣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幾人都是狠角色。

江垣不動聲色的仔細打量了幾眼這幾個人,他們都戴著一副銀色的面具,手背上有一個鯉魚模樣的刺青。

“跟我來!”為首的一個人突然開口說道。

那人聲音明顯是用了變聲器的,聽不出是男是女,單看他的身形,倒更像是一個瘦弱的男人。

不過很快,江垣就會為他覺得這個男人瘦弱的想法而感到可笑了。

地下城很大,七拐八彎的,若是沒人引路,單憑自己很難繞出來,可江垣是誰啊,他可是帝都最年輕的商業奇才,但凡他看過的東西都是過目不忘的。

這世上就沒有他看過一遍還記不住的事。

那人將他帶到一個裝修奢靡的大廳,那大廳的豹紋沙發上坐著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

男人右手夾著煙,手腕上同樣的也有一個鯉魚模樣的刺青,他翹著二郎腿,一副慵懶不羈的模樣。

帶江垣來這裡的那個男人卻是對那個戴金色面具的男人十分恭敬,只見他走了過去,聲音十分謙卑的說道:“封哥,人帶來了。”

看這個引路的男人對這個戴金色面具男人的態度,他應該就是封逸了。

只不過,從他接手江家產業後,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有聽過封逸這號人物?他第一次聽他的名號還是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發生那起案子之後,聽說這個封逸就失蹤了。

沒想到,再見此人,他的勢力竟然成長的如此恐怖。

“你就是江垣?”那人開口,金色的面具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使他看起來更加的神秘。

他的聲音無疑也使用了變聲器,對於這一點江垣已經不怎麼意外了。

“沒想到短短二十年,失蹤多年的人卻在此修建了地下城,近日來又屢屢搶我江家的生意,就是不知道所謀為何?”江垣從來都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他的勢力的確很強,但他江家在帝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呵呵!”封逸突然笑了,十分張狂挑釁的說道:“我沒有什麼謀算,不論做什麼事,全憑心情。”

“呵呵!”江垣也笑了,他是被此人的不要臉給氣笑了:“看來封哥可真是個性情中人!”

就在氣氛十分緊張的時候,突然從外面闖進來一夥人,為首的是一個長相十分粗野的男人,他的臉上還留著一道長長的刀疤,滿臉寫的兇相。

“姓封的,你這個狗砸碎,敢搶我的生意,我潘強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今天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江湖道義!”說著那個叫潘強的男人就示意手下動手。

“阿瑩。”封逸只是慵懶的抬了抬眼:“給你練練手!”

江垣有些驚詫,那個給他引路的男人竟然是個女的,他又看向那夥鬧事的人,心裡不免有些懷疑。

可下一秒,他真實的被這個叫阿瑩的女人的身手震驚到了,不到一分鐘,那群精壯男人就被阿瑩輕而易舉的撂倒了。

江垣暗想,若是他對上這個女的能有幾分勝算?應該能夠勉強打贏。

此女應該受過專門的訓練,她的身手雖然看似毫無章法,但她的每一個招式卻都像是在一個框子裡,就像是一個籠。

潘強被阿瑩打的鼻青臉腫的跪地苦苦求饒:“封哥,封哥你饒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一般見識,求求你饒了我吧!”

封逸陰冷的看著潘強跪在地上,就像是在看一坨垃圾,他的聲音此刻聽起來猶如魔鬼一般:“饒了你?呵呵,強哥你可真會開玩笑!”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阿瑩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了潘強的喉嚨,一陣鮮血頓時洶湧的噴出,那場面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阿瑩眼睛眨也不眨的抽回匕首,掏出一條白色的手帕,將她的匕首仔細的擦拭乾淨。

看到此景,江垣的面色微沉,眼眸中閃出一道危險的光芒,他非常能夠確定,這一齣戲是封逸特地為他演的,為的就是向他示威,殺雞儆猴。

“江總,你出身向來乾淨,如此血腥的場面,怕是嚇到你了,實在不好意思!”金色的面具下看不清封逸的表情,可江垣很確定,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囂張的,挑釁的。

“我江家不惹事,也從來不怕事!”江垣陰鷙的盯著封逸說道。

“哎呀,江總可真是言重了!要不這樣,我們來賭一局如何?若是你贏了,我把搶你的生意全部還你,另外再送你一樁好生意,若是你輸了,那你江家從此就歸我們逸歡!怎麼樣!”封逸周身的氣息突然一改慵懶,變得十分危險極具掠奪性。

有了潘強的前車之鑑,江垣知道,這個賭他必須得賭了,直到此刻他已經十分確定了,這個逸歡公司,一定有涉黑,這幫人都是亡命之徒,若是出手非死即傷,他不能硬碰硬,他必須先穩住,目前他依舊沒有搞清楚這夥人對付他江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