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看著窗外的景色似乎並不是通往顧家的,她不免蹙起了眉頭:“這似乎不是通往顧家的路。”
“顧小姐,這的確不是通往顧家的路,江總曾囑咐我,你出院後送你去他的私宅。”季風看了眼後視鏡,時刻注意著顧晴的表情和反應。
雖然有些不喜歡不詢問她就自作主張,可既然是江垣的意思,那她也就不計較了,於是顧晴撇了撇嘴,並未說什麼,繼續安靜的欣賞著沿路的風景。
逐漸的車子駛入一條小道,這是一條上山的路,山間的樹木鬱鬱蔥蔥,顧晴沒想到江垣這樣的人也會將宅子買在悠然安靜,遠離世俗的山間。
“顧小姐,到了!”隨著季風的話音落下,透過車窗,眼前面積寬廣的別墅內出來了好幾個傭人,最前面站著一位穿著得體的女人,看樣子似乎是這所宅子的管家。
顧晴慢悠悠的走下車,一個僕人連忙上前機靈的扶住了她。
“咳咳。”顧晴淡淡咳嗽了兩聲,眉眼間對這個傭人有了幾分讚許和好感。
“歡迎顧小姐!我是這裡的管家莫桑,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莫桑走過來恭敬的向顧晴說道。
“好,先領我進去吧!這外邊實在有些冷。”顧晴將毛毯又裹了裹,將自己包的跟個粽子一樣。
走入玄關,室內很整潔,整個房子裝修的十分簡潔,生活用的東西卻準備的齊全,電視機,冰箱,空調,還有一些零碎的用品,管家將顧晴領上二樓的房間,房間內是粉色為主調白色為輔調的設計,整個房間頗為少女風。
“顧小姐,這就是你的房間。”莫桑說完便十分恭敬的站在門口,等待差遣。
“設計的不錯,是我喜歡的風格!”顧晴說道。
“這房間是江少爺,特意為顧小姐裝修設計的,少爺說小姐喜歡粉色,所以命人將這房間裝修成了粉色。”莫桑淡笑著說道。
聽到這裡,顧晴原本不安的心稍稍踏實了一些。
“我想休息一會,你先去忙吧!”顧晴揉了揉眉心,一股睏意襲來,許是做了手術的原因,她今日格外的睏倦。
莫桑離去後體貼的為她關上了房門,顧晴開啟衣櫃,裡面全是女生的衣服,她左右翻看了一番,這些衣服全是她喜愛的風格,並且衣服的尺寸也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的一般,心中微暖,她拿起一件粉色的睡衣換上,然後走進浴室去衝了個澡。
溫熱的水流沿著她的面板緩慢流下,不知是不是浴室內太熱的緣故,她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擦乾身體穿好睡衣後,顧晴倒頭就睡到了溫軟舒適的床上,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她感覺有一雙溫熱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唇角傳來冰涼柔軟的觸感,她迷濛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不知是不是夢,眼前是江垣滿眼溫柔的注視著她,她本想清醒一點看清楚,可她實在是太困了,眼皮沉的完全睜不開。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鋪灑在顧晴睡意朦朧的臉上,她緩緩睜開雙眼,陽光刺眼,她伸出手去遮擋住這刺眼的光線,她這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顧晴坐起身,舒適的伸了個懶腰,然後起身去梳洗,下了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看起來營養健康。
也不知道莫桑去了哪裡,一大早的偌大的房子裡卻只有她一個人,就連傭人也不見人影。
吃完早餐,顧晴在房子裡隨意的轉悠,實在是太無聊了,她突然想起,今天似乎就是高考的日子,不過她這個學渣考了也是白考,高考對於她來說考不考都沒關係,她只要隨便繼承點家業就可以了。
顧晴走到電視機前,開啟電視機,電視機裡卻是一片黑白的雪花,這是沒接網?好吧,顧晴只得無聊的繼續在房子裡轉悠,東瞅瞅,西看看,把能翻能動的東西都翻了個遍,最後她只能轉移陣地,來到院子裡,院子裡種著許多葡萄樹,她就找了個籃子去摘葡萄。
就這樣過了一日,第二天莫桑和那些傭人似乎就回來了,顧晴問她們去哪兒了,她們只說江家叫她們去幫忙,至於幫什麼忙卻並沒有說。
不過看這些傭人各個喜上眉梢的樣子,似乎是得了不少好處,既然她們不說那她也懶得問,總歸就是些灑掃的活忙不過來需要人手罷了。
就這樣,顧晴在這宅子中度過了一日又一日,這麼久的時間,卻也未見江垣來這裡探望過她一回,她的心中也是有些許悶氣,人不來就算了,手機也不給她一個,讓她全然與外界失了聯絡,她可是救了他,不感謝她就算了,如今還把她安置在這山裡與世隔絕,和坐牢一樣,這算是怎麼回事?
時間久了,顧晴也察覺出些許不對勁來,就比如這裡的傭人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她可是堂堂顧氏千金,也不至於會受到傭人的冷眼和鄙夷吧!
“你站住!”顧晴冷聲叫住一個傭人:“你去給你家少爺打個電話,我要和他談談!”
“顧小姐,你可別為難我了!”說完這個傭人也不等顧晴再說話,竟然大膽的一溜煙就跑了。
這下顧晴更加覺得事情不對勁了,直到有一日,顧晴無意聽到樓下的女傭在聊天。
“你說這顧小姐到底算是江少爺的什麼人啊?江少爺不是都和顧家二小姐訂婚了麼?怎麼還這麼盡心的照顧這個顧家大小姐?”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之前顧家還在的時候,這顧家大小姐可是要和江少爺馬上訂婚了的,可誰知這顧家突然橫生變故,顧氏集團的顧青海勾結市長賈正風洗錢,被人舉報抓了呀!這顧老爺子一氣之下吐血身亡,哎可惜了,曾經都是帝都那般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所以啊!做人還是要遵紀守法,饒你是天子犯法呀,都與庶民同罪!”
聽到這裡,顧晴身子猛的一顫,指尖逐漸泛白,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她此刻只覺通體冰涼,爺爺去世了?怎麼可能?之前還好好地,怎麼會突然就走了?她不信,還有她的父親顧青海,那樣剛正不阿的人又怎會勾結官員洗錢呢?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他們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