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星一把推開門,看到施景閱坐在椅子上,身上還披著陸聞川的外套。
陸沉星走上前,一聲不吭的把外套從她身上扒下來,扔到了地上。
“你…來了?”
施景閱有些不解,陸沉星此時本來應該和心儀的女伴侃侃而談才對。
“我不能過來嗎?”
施景閱不想繼續和他頂嘴,乖乖坐著,不想陸沉星卻突然走過來,站到她的面前,面無表情的打量披散著頭髮的施景閱。
施景閱的臉知是畫了化妝的緣故,還是方才受了欺負還沒有恢復精神,面容有些蒼白,嘴巴上還有一些殘留的口紅印子,他差點就伸出手幫她抹去。
看著施景閱安安靜靜'也不抵抗的樣子,陸沉星莫名感到胸口憋悶。
儘管還有些窩火,但她那副脆弱的樣子很不常見。剛想開口關心一兩句,沒想到門又被開啟了。
陸聞川拎著一個紙袋子,無聲的帶上門。
“沉星,你來了。”
陸沉星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他轉過臉,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陸聞川一眼,目光落在陸聞川手中的袋子上,裡面裝著一件乾淨的女裝。
原來剛才他離開,只是去給施景閱換衣服去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
陸聞川嘴角莞爾,對這個好戰的弟弟毫無辦法。
他把紙袋子放到沙發上,和施景閱眼神接觸了一下,發現施景閱眼裡滿是不安。
陸聞川心裡很不是滋味,方才和施景閱獨處時,施景閱臉上毫無波瀾,所有的委屈都能嚥到肚子裡。
可陸沉星一出現,她所有的心情卻都在外面上表露無疑。
明眼人如他,施景閱對陸沉星的心思實在太過直白了。
施景閱揪著的一顆心再次湧上不好的預感,眼前的氣氛很不好,偏偏陸沉星還誤會她和陸聞川之之前有什麼糾纏。
施景閱:“沉星,你找我什麼事?”
她只想轉移話題,就算陸沉星發火,發到她身上就好,她擔心兩人會因為她而吵起來。
陸沉星立刻湊上來,捉住施景閱的胳膊,把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所有關心的話早進了肚子裡,他一臉冷漠的說:“你剛才那麼丟我的臉,我來看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還是你們做了什麼不能讓我看的勾當,心虛呢?”
施景閱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忍著對方的蠻力,矢口否認;“我根本不認識她們…陸總只是帶我來休息,沉星,你誤會了。”
“誤會?”陸沉星當然不信。
“沉星啊,小閱已經很不舒服了,讓她休息一下吧。”
陸沉星嘴角一抽,心情跌到谷底。
剛才,他眼睜睜看著施景閱被陸聞川帶著從身邊走過時,心裡的鬱悶便已經無處遁形。施景閱明明滿心滿眼都是他,但自從陸聞川回來,就處處頂撞和他頂嘴。
這兩個人像唱大戲似的一唱一和,更讓他不爽到了的極點。
“我怎麼對她,關你什麼事?”陸沉星惡狠狠道。
陸聞川微微眯著眼睛,打量著陸沉星的舉動,雖然面對弟弟的違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還是有點難捱,有點傷神。
“沉星,我只是勸你一句,你不該這麼對小閱,你難道看不出來……”
陸沉星皺眉,根本不想繼續聽陸聞川說教,“夠了!從小你就什麼都愛管,什麼都佔了,還要管我對誰好,對誰不好,你不膩嗎?”
陸聞川心裡一痛,“我只是關心你,沉星,你是我弟弟,我當然要……”
“住口。”
施景閱越發緊張,他拉住陸沉星衣服,小聲道:“別說了沉星,是我不好,我應該好好待著等你的。”
陸沉星不理會,使勁一拉,把施景閱拉到自己懷裡,眼裡閃過一絲邪魅的光,低頭,對準施景閱嘴巴上最顯眼的那抹紅色,狠狠的吻上去。
他的動作不可抗拒,既粗暴又著急,施景閱臉色圖、騰的一下變得通紅,當著陸聞川的面,陸沉星的勝負欲簡直爆炸,快發狂了。
“你看到了嗎?我想怎麼對她是我的自由,用不著你在這指手畫腳,少對我的東西感興趣!”陸沉星的心情才緩緩變得升騰起來,他變得像一隻護食的小狗,完全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任何的不妥。
不管他怎麼為所欲為,施景閱都不會說什麼的,一定是這樣。
陸聞川有一瞬間,感到目瞪口呆,但他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世家長子,不過臉上似是掛上了一層陰霾。
看透了,看透了陸沉星的佔有慾,根本不允許被人觸碰自己的東西。
他幹剛才沒能說出的話,果然,陸沉星早察覺了。
施景閱這麼明白的心意,怎麼可能看不透。
陸聞川忍不住問道:“小閱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東西,她是自由的人,只是跟我們家有點契約關係而已。”
“不用你提醒,你是不是在找理由,弟弟的人你也碰,真不要臉。”
陸聞川輕蔑的笑了一聲,“你說話注意點。”
施景閱好像又回到高三的時候,她就出在這種尷尬的境地之下,成為他們兄弟二人相爭的物件。
“……夠了。”施景閱痛苦的閉上眼睛,掙開陸沉星的桎梏,推了他一把。
陸沉星當然不給她逃跑的機會,他重新拽著施景閱的手,不給她任何緩和的時間,厲聲道:“走!”
施景閱被拉著走,直接路過陸聞川,此時她對陸聞川感到十分抱歉,但她自身都無法掙脫。出了了休息室,直到電梯間,陸沉星才甩開她的手。
“陸沉星,你太胡鬧了。他是你哥哥,你為什麼非要這樣……”
此話一出,陸沉星差點一腳踹到電梯門上。
“你到底要跟他見到什麼時候!”他努力的剋制自己的分貝。
“我們一共見了兩次。”
施景閱眼裡閃著無望。到底陸沉星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偏執的認為, 她和陸聞川有糾纏。
“所以呢,要繼續嗎?我不允許你再繼續和陸聞川來往!”他氣急,只是揉著額頭繼續對人發號施令。
“不可能,將來我會成為陸總的員工,這是夫人的條件。”
“瑪德!”陸沉星一字一句道“你再見他的話,別踏馬繼續出現在我眼前了!有他沒我。”
施景閱聽罷,掩著嘴巴,像晴天霹靂,這話果然是陸沉星這種人才能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