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家待了一整天,從早到晚。
陸沉星心情極好,動不動就黏著施景閱什麼也不讓她做,還認真的問施景閱想要什麼。
施景閱隨口跟他說,可不可以唱歌。
陸沉星就沐浴在陽光之下,彈著吉他,唱起了他自己創作的歌曲,張揚金髮逆著光,如同一個憂鬱的天使。
溫潤蠱惑的聲音就像在初春融化後溼淋淋路面上,溼潤的風裹挾的絲絲涼意,繾綣纏人的曲調混著他低沉輕柔的嗓音,把人層層包裹,彷彿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
施景閱聽著聽著,再次哀從中來。
這樣耀眼的人不屬於她,將永遠不會屬於她……
如今的陪伴就像水星繞行太陽,時時刻刻相伴相隨,距離如此相近,但各自都是獨自的人。
“怎麼樣?”
陸沉星唱完一首歌,吉他立在地上,咧著嘴對著施景閱笑,好像個小孩子做完了自己擅長的事情,等待著大人拿糖果來獎勵。
“好聽。”
施景閱跟著笑起來,笑眯眯的眼睛,久違的感受到如此愜意,內心的滿足太過外漏,足夠在今後心酸的夜裡拿來慰藉。
“瞧你那樣,就這麼喜歡。”
“喜歡,很喜歡。”
施景閱很享受當下的光景,甚至想祈願得到一個時光機,把這個場景永遠的留存下來。
空氣中的溫度微不可見的漸漸升高,兩人之間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曖昧之線,拉進這彼此。
陸沉星看著施景閱兩個笑渦,看上去傻乎乎的,他卻盯著挪不開眼睛。一直以來,施景閱看上去都很順眼。
“過來。”
陸沉星扔開吉他,騰出自己的膝蓋。
施景閱假裝不知道他的意圖,起身用玻璃杯給他接了一杯溫水,伸出手遞給他。
陸沉星嗤笑一聲,接過水杯猛灌了幾口,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有些粗魯的把施景閱攬過來,用力貼上施景閱的唇。
施景閱反抗不迭,緊緊閉上眼睛。
陸沉星攻城略地一陣掃蕩,才放開她,給她喘息的機會。
“陸沉星,不可以。”
施景閱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聲音又細又軟,明明是拒絕,聽者卻好像理解成了邀請。
陸沉星盯著被自己弄亂的施景閱,興致更高了,自由自在放聲大笑的施景閱對他來說,很不常見,他低頭,再次猛親了一口。
“施景閱,以後不允許你這麼久不聯絡我,我要你一直在我身邊!聽清了嗎?”
陸沉星緊緊抵住施景閱的額頭,最近的煩悶和不滿一股腦的發洩出來,在這個女生身上,一字一句似是鐫刻,直達施景閱的心骸。
“……”
“你想我了嗎?告訴我,你想不想…”陸沉星的手已經探進了她身體隱秘的角落。
“……不想,我……不……想……,你去跟別人做吧。”施景閱的一隻手死死抵住陸沉星今緊緊壓著的胸膛。
“很久沒給我了嗯?配合一點。”陸沉星的呼吸聲變重,咬了一下施景閱的耳朵,“你瞭解我的,我不跟別人做。”
“那天來的……那個女人,你和她……”
施景閱沒能問出口,她有什麼立場問出口呢,陸沉星和女人之間是什麼關係。輪不到施景閱來過問。
“她怎麼了?她是比你身材好。但那個女人,很倒胃口。”陸沉星厭惡道。
已經把自己的上衣脫掉了。赤裸著上身露出緊實緊緻的肌肉,怕碰到施景閱的傷口,好心的讓施景閱仰躺著。
施景閱不說話,看來這一次她又躲不掉。頓時委屈從心底生根發芽,傳遍全身,她感覺自己不過是陸沉星謝雨的工具,哪個女人都有可能取代的存在,淺存的曖昧就只會在這種事中收尾。
她的眼淚靜默無聲的順著眼角落下。
陸沉星見狀,捏住她的下巴,把施景閱的臉轉過來,果然看到一雙紅潤的眼睛。
“你見了我,怎麼總是哭,哭的掉小金豆子,跟小孩兒似的,受傷了就這麼脆弱。”
施景閱咬唇,看著自己喜歡的這張臉,忽遠忽近的人,眼裡有她,可心裡自始至終都沒有她。
“我給你親一親,別哭了。”陸沉星幫她擦乾淚痕,就要俯下身來和她接吻,“小閱,別哭了。”
或許是因為施景閱受傷,陸沉星說話極盡溫柔,他慣會討好女人,流連在耳邊唇畔的情話就像糖衣炮彈,直擊人的心底。
他憋得實在是太久,體內一團熱火亟待抒發出來,今天迫切的想吃掉眼前這隻眼睛紅紅如同小兔子似的施景閱。
他十分樂見施景閱今天這幅弱勢的樣子,哭泣,說軟話,順從,自在,真希望這樣的施景閱天天出現在眼前。
陸沉星火熱的唇齒貼上施景閱凝白的脖頸,留下一串帶著水漬的添吻。
困獸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溫柔鄉,勢必抵死纏綿。
就在陸沉星進行的如火如荼的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開始狂響起來。
陸沉星當然不願意爬起來接,但這鈴聲是向含英專屬,兩個人都知道這催命班的電話轟是她打來的。
“沉星,拜託你……先接電話,夫人很擔心你……”
施景閱後知後覺,一直沒見到自己的手機,估計被陸沉星偷偷關機了。她仰面躺著,本該瑩白無暇的身體上到處都是隱隱約約的痕跡,已經被陸沉星欺負的毫無反抗力氣。
陸沉星露齒邪笑,絲毫不顧施景閱的哀求,怎麼都不肯停。
實在吵的人頭痛才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從床頭桌上抄起了手機。
拿著手機,又重新按倒施景閱做弄起來。
向含英等了半天,:“你這個臭小子!陸沉星,還敢不接老媽的電話,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媽!”
陸沉星臉被那邊的聲音震得遠遠的,頓了頓道:“你不是和你的大兒子好好敘舊嗎,哪裡有時間關心我啊。”
施景閱想撐住身體,一臉焦急的看著陸沉星和向含英打電話,生怕他們吵起來,捏捏陸沉星的胳膊,讓他好好說話。
陸沉星壞心又起,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口型說:“親我,就聽你的。”
施景閱扭了他一把。
向含英繼續訓人:“你聽聽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你哥哥詢問你、關心你,先說你跟別人打架的事情,今天趕緊滾回家來跟我解釋,小閱怎麼樣了?秘書說她受傷了。”
陸沉星笑眯眯的看向身下的施景閱,看她一臉擔心的樣子 ,迅速湊近堵住了她的唇,還不斷加深這個吻。
施景閱震驚的正大雙眼,可電話還接通中,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陸沉星!我在跟你說話,聽到了沒!今天不回家的話,我親自去見你!”向含英怒道。
陸沉星被施景閱推開,得逞的聳聳肩,輕鬆道:“聽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