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憶往昔,錢財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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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還黑濛濛的,學校裡就響起了跑操的音樂,讓還沉睡在夢鄉中的張金馬,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在宿舍裡,都能聽到學生緊忙慢趕的腳步聲,管理宿舍樓的大嬸,正在挨個樓層的檢查。
有些笨重的腳步聲,和那些輕快急促的腳步聲,就像是兩個世界一般,沒有半分的相稱。
從床上坐起來,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頭皮,幾天沒洗的頭髮亂糟糟的
熟練的從床上跳下來,抓住床沿就是四十個俯臥撐熱身,沒穿上衣的身軀,在外面的燈光照應下,顯得單薄卻極具有爆發力。
“呼……還是年輕好啊,舒服!”張金馬活動了十多分鐘,身上冒起一層薄汗。
卻十分喜悅的摸著肩膀上的肌肉,年輕的活力,真的是讓人陶醉。
尤其是在四十年後,張金馬的身體暗傷連連,一到陰雨天,就像蟲子鑽進了骨縫裡一樣的痛苦。
年輕時拿命換錢,一過中年,就是拿錢換命了,不過那時候,他已經不捨得再花一分錢,往自己身上用了。
回憶起那些,張金馬苦笑了一下,起身走向陽臺,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洗臉,擦了擦身體。
又從口袋裡拿出那把馬頭刀,把腦袋上的頭髮都割了一下,刀子很鋒利,貼著頭皮一縷縷的頭髮落下。
手藝很是不錯,即便是看不清楚的腦後,也沒有割傷一點,隨著黑漆漆的頭髮落下,光溜溜的腦袋,顯得有些滑稽。
張金馬看著鏡子,思考再三,把左眼上的眉毛剃掉了一節,看起來倒是有點個性。
但,這個地方卻是一個彈痕,擦著眉骨打過去的,再偏一下,就能把他的頭蓋骨掀開。
一個來自越地的殺手,給他留下的一個記號,也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張金馬從床底下的行李箱裡,找到了一套嶄新的校服。
灰白色相間的校服,說不出的土氣,不過張金馬倒是十分珍惜的撫摸了一下。
自己丟掉的,這次一定要撿起來,換好衣服,張金馬也跟著急促趕往課堂的學生們,一起跑了出去。
都穿著一樣的校服,也沒有人認出張金馬,大家就這樣跑到了教學樓,匆匆的跑進教室,拿出書本開始早讀。
張金馬一個人坐在空蕩的教室裡,頭頂的燈管裡,散發著白色的燈光。
翻著看不太懂的書本,多少都有些乏味,距離班主任上班還有一段時間。
這個教室,基本上就處於一個放棄的階段,除了徐愛國這個班主任,還在盡職盡責的,對著空蕩蕩的教室,寫著課題。
其他老師來都不來,直接把這裡當成了空氣,屬於不可回收的垃圾堆,一些性質惡劣的學生,也一起送到這裡。
自生自滅,愛怎麼樣怎麼樣,別帶壞別的學生,就是天大的好事。
張金馬趴在課桌上,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一些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有些事情並不著急,但是卻很重要。
在記下一個人名的時候,張金馬突然想找他給自己算算命,看看這輩子還是不是孤獨終老的命。
竇本初,一個老騙子,現在應該還在月山監獄蹲著,就在隔壁省,開車兩天就到了。
在竇本初的名字後面,打了一個對號,上輩子的時候,張金馬一共見過他兩次面,一次是在毒販窩裡。
這老騙子坑走了兩個販毒團伙的資金,將近一個多億的美金,趁著警方收網抓捕的時候,直接把這些資金給轉走了。
警察抓到了毒販,毒販吃了槍子,毒販的錢被他給弄走了,真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第二次見面,是在數年後,在東南亞泰地的一處豪宅裡,當時張角是在那邊度假。
這老頭在那邊,成了當地華僑裡的標杆,江湖上的大佬,手底下十幾個工廠,上萬畝土地的種植園,跟土皇帝一樣。
看的張金馬是一臉羨慕,老頭給張金馬算了一卦,喪父喪母,漂泊半生,受盡磨難,孤獨終老。
也不知道算不算應,但是在刀尖上走多了,迷信這件事,張金馬是十分相信。
因為遇到的很多事情,都無法用科學,或者說是巧合來應付。
至於孤獨終老,對他這種人來說,還是件好事,至少不用擔心別人的報復,妻兒老小,那可是最好的報復點。
正在張金馬在本子上,記錄下那些能想起來的人,物,一些情況資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有些漂浮,不穩重,心緒不寧,而且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覺。
張金馬一邊推測著腳步聲的主人,一邊把筆記本收起來。
隨著那個人走進課堂,張金馬也沒有意外,是林則軒,昨晚好像沒睡好,兩眼有些無神,而且還有一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林則軒看著張金馬這副造型,有些意外,但是也沒說些什麼,走過來從身後的書包裡,拿出筆記本放到了桌子上。
“你要的東西,謝謝你的包子。”
林則軒說完,就想轉身要走,卻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站在課桌旁邊一臉糾結的模樣。
張金馬對他這樣子,也是有些推測,拿起筆記本翻看了一下,已經寫了有一百多頁,記錄的密密麻麻的資訊點。
讓張金馬也不得不咂舌,這確實是個狠人,至少一天一夜沒有停筆,怪不得精神不振,其他的事情嗎。
兩張百元大鈔出現在了桌子上。
“自己寫個欠條,家裡的事就不要說了,都是一本難唸的經。”張金馬把錢包揣進口袋裡,看著筆記本說道。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包括一些無能為力的事情。
能讓一個學生這樣憂愁的,無非就幾樣,學校,家庭,生活。
學校不會有多大問題,那就只有家庭和生活了,而且這副糾結的模樣,張金馬那是相當熟悉。
借錢可不是件容易事,這嘴上就跟栓了一個鐵秤砣一樣,難以開口,什麼尊嚴,什麼穩重,自尊,道德,什麼自愛。
都比不過兩張輕飄飄的紙,明明隨風都能颳走,卻重如千斤。
悲歡離合,看得多了,就沒有什麼感覺了,這種事情比比皆是,任何東西在缺錢這兩個字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我……我……”林則軒拿著那兩百塊錢,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昨天,又有親戚去他家要錢了,就幾百塊錢,這位親戚,他得叫姑姑的女人,就把他家裡的人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他爸一個一米七九的大男人,就蹲在牆角,垂頭喪氣的咬著捲菸,聽著那潑婦的叫罵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乾的工作,到下個月才能發工資,人家老闆說了,等到了時候,一起結賬。
幾百塊錢就能憋死人。
林則軒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著欠條,眼裡憋屈的眼淚,忍不住滑動。
心裡暗自發誓,總有一日,他要有錢,有很多錢,讓所有人都不敢瞧不起自己。
“有個賺錢的買賣,你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