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最終以元德帝遇刺告終,宋岸也沒機會奪得魁首。

景承淵為元德帝擋箭,性命垂危,元德帝大受感動,提前返宮,召令太醫院全力救治景承淵。

宋岸一回京,又被葉庭關在了侯府,不過這回宋岸估摸著又是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

不然怎麼景承瀾都不能來帶他出府了,看了一眼手中景承瀾送來的信,宋岸撇了撇嘴。

這景承淵可是男主,誰都可能死,景承淵的命可大著呢。

果不其然,不過一月有餘,宋岸在飯桌上,就聽見了男主又能活蹦亂跳的訊息了。

“皇上遇刺之事也有了眉目,那胡人當真是大膽,竟也敢入京都行刺,看來這邊境也太平不了多久了。”

誠意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二皇子薨,陛下本來就對胡人不滿,早就想發兵踏平匈奴了。

只是上回被好些軍機大臣勸了下來,戰事一起必定勞民傷財,如今國庫空虛,各州縣尚且欠了國庫不少銀兩。

近年來天災又頻發,若非不得已,實在是不可再起戰事了。

葉庭眉目微沉,他們這位陛下,可心狠著呢,上回以二皇子薨為藉口想起兵匈奴不成。

這次的行刺一事,怕也沒有那麼簡單,倒是讓元德帝又有理由提起發兵之事了,還能徹底堵住反對之人的嘴。

若不出意外,這幾日早朝就會將此事定下來。

“還好那七皇子反應機敏,不過當初將人送回來時,聽說都已經不行了,這人竟還硬生生挺了過來,以如今皇上對七皇子的寵愛,這朝中局勢怕又是要變了。”

誠意侯感慨了一句,不過誠意侯府幾代皆是純臣,從不參與奪嫡之事,所以誠意侯也只是在自家飯桌上有感而發。

宋岸聽了一嘴,他就說嘛,這個世界還能有誰的命能大過景承淵的。

而且聽誠意侯這意思,莫不是有戰事要發生?

不過這也不關宋岸的事兒,他一個京都裡的富貴閒散人,再怎麼戰,都沾不了他的邊兒。

但是他記得,原劇情裡,確實也有發兵匈奴一事,元德帝把男主也送去了。

也就是這次擊退匈奴,為男主後來的奪嫡奠定了堅實的民望基礎。

果不其然,不過幾日,宋岸就收到了男主被授靖遠大將軍,同西北將軍沈言蕭前往邊境作戰的訊息。

不過出乎宋岸意料的是,此次要受封出京的,還有景承瀾。

元德帝授景承瀾為欽差大臣,替元德帝南巡,沒個一年半載也是回不來的。

別的都還好,這景承瀾一走,誰來帶他出侯府去春風樓啊?

不過皇命難違,最後將景承瀾送走後,宋岸難得消停了一段時間。

倒是讓葉庭和葉錦有些不習慣了,宋岸一向頑劣慣了,還鮮少有如此安靜的時候。

但事實上,宋岸並非閒了下來,如今沒了景承瀾,葉庭管得又緊,他得想個辦法出去才行。

不然他給春風樓那老鴇的銀子,不都得打了水漂了嗎,再者上次一別,他就再也沒見過綠柳的模樣了。

這個世界,就還沒有他宋岸想要卻得不到的,所以宋岸這幾日,一直在後院靠街的地方,挖洞。

眼看著眼前能容納一人的洞口終於挖好了,宋岸面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公子,我們還是快回吧,這個點兒,等會兒世子又要來抽問公子功課了。”

多寶有些著急,雖說宋岸不管做什麼,他都是站在身後默默支援的,但挖洞這事,若是被世子發現了,那公子可就慘了。

“知道了,知道了。”

宋岸將幾根木材堆在了洞口,確認遮住了過後,才轉身離開。

還不得不說,不知是不是宋岸逐漸學乖了些,葉庭對宋岸也寬泛了不少。

只是宋岸出府,定是要派人跟著,防止宋岸又溜到春風樓去的。

但有了那個狗洞,宋岸面兒上至少的確是乖覺了不少的。

這一年多來,宋岸都是靠著那狗洞出去的。

可惜景承瀾走了,他去春風樓,銀子又不夠,那老鴇只讓他隔著屏風見綠柳幾面。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容易勾起宋岸的好奇心,這對綠柳的新鮮感,宋岸竟維持了一年半之久。

久到男主大破匈奴,都班師回朝了。

景承淵凱旋那日,宋岸恰好陪著葉錦出門買飾品。

坐在臨仙閣之上,宋岸看著下邊兒夾道歡迎的百姓,倒是有幾分嫉妒男主了。

只能說不愧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嗎?僅用了一年半,就將匈奴所佔大景的二十一城全部奪回,還將匈奴趕回了高原荒地。

景承淵身披黑甲,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因為兩旁百姓的歡呼而有半分波動。

冷的像是一尊精緻好看,但沒有絲毫生命氣息的木偶,卻又因上過戰場,周身的冷煞殺伐之氣,就算是隔著如此遠的距離,宋岸都能感覺得到。

想到之後他調戲女主,被男主一腳踹的不能人道,這樣一看,宋岸打了個哆嗦,讓1888到時候務必將他的痛覺調到最低。

感受到宋岸的目光,景承淵抬頭,在兩旁的高閣中,精準定位到了宋岸所在的地方。

漂亮的小公子撐著臉趴在窗邊,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景承淵卻猛地勾唇。

靠近心臟那處,藏著宋岸擦過手的手帕,此刻彷彿要燒起來了一般。

燙的他的心臟也開始發熱,直至席捲了整個身子。

沒人知道,這一年多,他有多想宋岸,那張手帕都已經被他揉的髒的不成樣子了。

他卻依舊捨不得扔,不止手帕,他最想把宋岸弄髒,讓宋岸渾身上下,都是他的氣味。

不可告人,陰暗齷齪的心思一見到宋岸,就跟洪水決堤了一般,飛快灌滿了景承淵的整個腦子。

就快了,很快,他就能徹底擁有宋岸了,手上的韁繩微微收緊,景承淵隱晦黏膩的目光打在閣樓上一無所知的宋岸身上。

同樣發現宋岸的,還有沈言蕭,與景承淵不同,見著宋岸,沈言蕭眼神亮了亮,抬手朝宋岸揮了揮。

宋岸對沈言蕭倒是不怎麼反感,只是有些詫異,他們也就圍獵見過一次,都過去這麼久了,沈言蕭居然還記得自己。